入赘女A,大佬男O(19)
老实说,钟溺不太喜欢单珹流血,也不太希望看到单珹不开心。
虽然对方没有明确表达过不开心,但周围萦绕的熟悉信息素气息都是微苦的,钟溺待在曾经那么让自己感到安宁舒畅的味道里,第一次觉得身心压抑。
于是小钟溺脑袋一抽,一边小心翼翼给单珹的伤口止血,一边试图努力安慰:“哥哥不用太愧疚,我也不讨厌哥哥。”
闻言,单珹低头看着蹲在自己膝盖前,给他擦手臂血迹的小丫头。
“为什么不讨厌?”不是灭口了她全家的坏人吗?
而小钟溺本人从来没把“杀人灭口”这种荒谬的指控与单珹联系上半点关系。
她误会了单珹的意思,只是自顾自慢吞吞说:“虽然发生车祸的事故原因一般都是双方的,如果平分责任的话,你的Alpha妈妈没了,而我多损失了五个亲人。”
单珹眉梢一挑:小丫头在这跟他攀比车祸“损失”呢?
小钟溺继续道:“但如果细究下来,我确实算是你‘杀母仇人’的女儿……”
钟溺本来想说,他们这样勉强也就扯平了,可偷偷瞄了眼单珹眸底让人捉摸不透的深邃灰蓝。
小钟溺一个激灵,顿时生怕自己一通胡扯又让单珹恨上了自己,立即机智地话锋一转:“可你不是刚刚也成了我变成孤儿的疑凶了吗!”
话音刚落,单珹削薄的唇微微动了动,最终还是没有开口打断小丫头的话头。
小钟溺努力仰起两颊肉嘟嘟的婴儿肥小脸,望着面前面容丰神俊朗却神色不明的少年。
小声试探:“所以,这样我们也算天生一对了,是不是?”
都天生一对了,今后入赘什么的也就好说了吧?端了近百年的软饭碗可不能砸!
“天生一对?”单珹的尾音很轻很轻,是一个分辨不出情绪的疑问句。
小钟溺估摸着单珹觉得她这用词有点问题,于是赶紧有商有量:“唔,那……蛇鼠一窝?”
闻言,单珹锋利的眉眼一压。
小钟溺立即坚定改口:“不,咱俩一丘之貉!”
当然,狐朋狗党、狼狈为奸、同流合污等等,钟溺觉得也能供单珹挑选。
就是不知道如果换这么多词,对于一个七岁的孩子来说,会不会略显词海渊博了?
作者有话说:
单珹:你看我听着会开心吗?
钟溺:入赘不易,小A叹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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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周四啦,不出意外要上榜了,休息一天,后天继续~
第10章 第 10 章
◎“哭得这么凶,哥哥要当真了。”◎
这就是七岁的小钟溺与单父的第一次交锋。
有了那狗血的身世横亘在前,钟溺养在单家的十年间,之后每一次与单父的见面也都注定了不会太平。
单父有严重的“被迫害妄想症”。
钟溺越是和颜悦色、装乖卖巧,单父就越是觉得钟溺肚子里在憋什么坏水,在与单珹合起伙来要陷害他和他的宝贝Alpha小儿子。
而钟溺本人于前面九十八辈子的人生里早就横行霸道惯了,虽然这辈子“寄人篱下”有心和平共处,只可惜大多时候都一没忍住就弄巧成了拙。
就像单父今天的生日,钟溺太清楚单父有多厌恶自己了,他怎么可能容忍一个杀妻仇人的女儿去分享他的寿辰蛋糕?
钟溺在餐桌上表露出对蛋糕的垂涎,摆明了就是在故意挑衅激怒对方。
单希珩好不容易在两个大汉Beta护工的帮忙下,将单父送回了房间。
一顿寿宴就此不欢而散。
单珹不甚在意地直接点破钟溺就是故意激怒单父的行为,明明该对任性小孩儿严加教训,单珹从神情、语气到肢体动作却都丝毫没有责备的意味。
他仅是屈指敲了敲某人的小脑门,趁钟溺愣神,顺势将钟溺推出了洗手间。
过了几分钟,单珹从洗手间出来。
他的衬衣衣领敞开了几粒扣子,衣服面料也被打得有些湿和透,但因为是深色的衬衫,倒看不太出里面皮肤烫伤情况究竟如何。
钟溺候在洗手间门口挡住了单珹的去路。
“没冲够时间。”钟溺不让单珹走。
单珹扫了眼一片狼藉的餐厅方向,心不在焉道:“已经不烫了。”
钟溺不依不饶:“再冲十分钟,不然就不许走。”
“钟溺。”单珹灰蓝色的眸子,眸色微沉。
钟溺张开五根青葱手指,讨价还价:“五分钟。”
她就是见不得单父偏心眼偏到天边去的那副样子,有病归有病,凭什么差别对待自己的两个儿子啊!
可钟溺算天算地,怎么也算不到,她就想气气老头儿给单珹出口恶气,谁知道最后还牵连单珹受了伤。
早知道老老实实装鹌鹑算了,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