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赘女A,大佬男O(135)
而第二秒,钟溺已经脱口而出:“哥哥……”
医生晚间查房结束后,病房中的灯早早关闭,钟溺由于分化成为了Alpha,身体五感增强不少,黑暗中也能大致看出单珹的身影轮廓。
哥哥也瘦了。
这是钟溺时隔十天重新见到单珹,脑海里冒出的第一个念头。
“我好疼啊,哥哥。”钟溺奄奄一息地嗫嚅。
太疼了,钟溺有时候疼得神志不清,都怕自己会成为第一个因为Alpha急速生长期疼死过去的人。
这几天,只要到了白天,护工守着她,林莫言陪着她,钟溺始终咬紧牙关没有跟他人抱怨过一句“疼”。
然而这会儿,不待突然出现的单珹说话,钟溺却已经自动自发撒起了娇。
她知道哥哥会来的,钟溺一直在等单珹。
单珹走到钟溺的病床前,因为手脚被束,所以钟溺的信息素隔离罩又被撤了下去。
单珹在黑暗中轻轻碰了碰钟溺的额头,钟溺也不自觉回蹭了下单珹的手心。
于是乎,某人就给哥哥蹭了一手的汗。
“不要开灯!”意识到单珹想要打开床头夜灯的意图,钟溺立即出声阻止。
“怎么?”这是单珹进入病房说的第一句话。
钟溺咬着唇,支支吾吾了一会儿,才说:“我现在好丑,哥哥不要看。”
头上在浴室磕的包还没完全消,脚上踩了玻璃碎片又被包了纱布,而几天前钟溺从床上打滚摔下病床更是摔得皮开肉绽惨不忍睹。
钟溺实在不想让哥哥看见她现在的模样。
单珹开灯的手伸到半途又收了回去,半晌后,说:“不丑。”
闻言,钟溺咧嘴笑了下,笑完又斯哈斯哈的小声哼唧,真是好疼啊,原来Alpha急速生长期的痛,是连哥哥来看她了都还是忽略不了的痛呢。
单珹坐到钟溺床边,给钟溺擦了擦脸上的冷汗,钟溺小声道:“哥哥,我好想你。”
单珹给钟溺擦汗的动作一顿,意料之中的没有回应钟溺。
钟溺并不气馁,过了会儿继续委屈告状:“哥哥,我手好疼,脚也好疼,他们绑我绑得好紧,我手脚都磨破了。”
单珹沉默地听钟溺说到一半,手指就已经探向了钟溺的手腕。
钟溺的手腕、脚腕上其实早被提前套上了保护腕,说是磨破纯属瞎扯,但单珹的手探过去后,却还是替钟溺解开了手上的束缚带。
“这样可以吗?”钟溺活动了下手腕,下意识对黑暗中单珹模糊的身影问。
“别被发现就可以。”单珹声音听不出丝毫玩笑意味,一本正经地沉稳回道。
听了哥哥的回答,钟溺忍不住又开始笑,没想到哥哥也有这样一面,说好的原则性强呢!
钟溺生长期疼得汗流不止,每天都需要补充大量水分,虽然每天更换床单,但钟溺还是觉得自己像是时刻躺在水床上。
而单珹给钟溺解了手腕束缚后,钟溺想做的第一件事就是赶紧离开濡湿的床单被褥。
单珹按住钟溺,出声提醒:“不能乱动。”
“可是我躺着好难受,我都要生褥疮了,哥哥。”钟溺苦哈哈卖惨。
单珹闻言沉默了会儿,说:“还有几天,很快就会过去。”
“还有几天啊……”钟溺听了却只是叹气。
在单珹到来前,钟溺明白要给哥哥时间,她不吵不闹忍着没有给单珹打过一个电话,再疼再难受都一直咬牙忍耐。
而单珹出现后,钟溺却仿佛突然一刻都熬不下去了。
“哥哥……我不想做Alpha了。”
钟溺可怜兮兮地自己伏到单珹腿上,她能感觉到自己的头碰到单珹腿部的刹那,单珹的腿部肌肉反射性紧绷,手也同步抬起。
钟溺又赶紧耍赖撒娇:“好困啊,可是疼得睡不着,我好几天没睡着过了,头痛,手痛,脚痛,全身都痛!哥哥就让我躺一会儿吧。”
“……”
原本该要推开钟溺脑袋的手掌,最终怎么也没能落下,反倒是钟溺枕在单珹腿上,自然地抓着单珹的手放到自己头上。
“哥哥摸摸我的头,然后哄我睡觉好不好?”
僵硬的手掌覆在钟溺被汗水浸湿得乱七八糟的发丝上,钟溺不管不顾伸手环抱住哥哥的腰身,找了个舒服的位置闭上眼睛。
而这次,单珹想要推拒的手依旧没有落下。
不知过了多久,或许只有几秒,发丝上僵住的手掌终是动了,一如钟溺所愿,修长的指骨一下一下梳理着钟溺黏连汗湿的发丝。
钟溺有了一种被捧在手心的珍惜感。
于是这一刻,钟溺当即决定收回“不想当Alpha了”的这句话,因为单珹是Omega,所以钟溺愿意当Alpha,再疼多久她都愿意忍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