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赘女A,大佬男O(110)
钟溺轻轻放开单珹袖口,漂亮的眼尾在他人看不到的地方先是机敏地向上一挑,又很快垂下纤长的眼睫,随后慢慢咽下了口中的食物。
“哥哥,我饱了,想躺一会儿。”钟溺轻声说。
单珹应“好”,转身欲走,钟溺抢先“唔”了一声,一副病恹恹地模样再次提出要求:“这里的枕头我睡得不舒服,我想躺哥哥腿上。”
钟溺小时候跟着单珹去单氏那会儿,经常枕着单珹的腿睡觉。
“……”
闻言,单珹身形微僵,顿了顿,说:“还有半个小时就到了,忍一忍很快。”
“我不要,我好难受。”钟溺又伸出一只手拽住单珹的左手袖口讨价还价,“哥哥,就半个小时了,你让我躺一会儿嘛。”
单珹没立即回话,钟溺再接再厉摇了摇单珹的袖子,长沙发上坐着进食的单希珩捏紧了手中的餐叉,但仿佛与世隔绝的休息机舱内谁也没有率先出声。
“哥哥,哥哥,哥哥,哥哥……”钟溺不依不饶,和尚念经似的反复拉着单珹的衣袖央求。
站姿笔直,甚至略显僵硬的单珹在沉默几秒后,背对着钟溺闭了闭眼,最终还是顺着钟溺拉衣袖的力道,坐在了休息机舱的大床边沿。
钟溺欢天喜地立即一头扎到单珹腿上。
“哥,这飞机餐好难吃啊,要是哥哥做的,我上飞机肯定连第一次都不会吐。”钟溺枕在单珹腿上,闭着眼睛说。
飞机飞行难免有些气流波动,再加上钟溺老觉得狭小封闭的空间里,各种气味混杂,让她胸口始终堵着口气。
但只要靠近单珹,靠近单珹的信息素气息,钟溺胸口的那种阻滞感立马就消退了一半,心里也会变得很宁静。
单珹闻言,过了会儿才回说:“吃进胃里的东西,吐不吐和谁做的有什么差别?”
这意思是,该吐还得吐。
钟溺还是闭着眼,认真强调:“真的!哥哥做的就是不一样,特别好吃,我肯定不吐!”
不等单珹再驳回钟溺的话,钟溺又继续问:“哥哥,你厨艺跟谁学的呀?周厨师吗?”
其实有点不像,钟溺从小吃单宅周厨师长做的东西长大,私心里,钟溺觉得单珹做出来的食物并不像周厨的日常处理手法。
果然,单珹这时回答:“不是,是我妈妈。”
钟溺先是没过脑的“哦”了一声,过了一秒,钟溺倏然睁眼,人也从单珹腿上爬了起来。
“哥哥说谁?谁教哥哥做的?”钟溺瞪大了眼。
“我妈妈,要躺就躺好,动来动去一会儿更晕。”单珹淡淡说。
“哥哥的妈妈?单...单...她不是Alpha吗?”钟溺现在可没空理会晕不晕的,她没好意思说出“单礼英”的名字,只能先行略过。
单珹“嗯”了声,但不知为何始终显得有些心不在焉地在敷衍钟溺。
“哇,哥哥的妈妈居然会做菜,还教了——”
“哗啦”一声响动,钟溺的话被打断,她躺着的飞机舱床上正对面,单希珩原本放在茶几上的饭盒摔到了地上。
明明地上铺着厚厚的地毯,可钟溺愣是听到了饭盒与地板碰撞发生的“巨响”。
单希珩人直直站在茶几与机舱休息沙发之间,他这种一米九的大高个站在高度有限的机舱内是非常有压迫感的。
钟溺与单珹的目光自然也被吸引了过去,单希珩垂着头看不清神色,人才刚要动,似乎是想要蹲下捡起地毯上的饭盒。
单珹出言阻止道:“我让人来收拾,小珩再去拿一份餐。”
钟溺注意到,正站在她床正对面的人垂放在身侧的两只手早已紧握成拳,单珹说完话,单希珩二话没说,直接抬步出了他们这间休息舱。
盯着单希珩僵直的背影,钟溺略显苍白的眉眼微微蹙起。
之前无论多么难堪尴尬的气氛,单希珩都没有离开这间机舱,这会儿哥哥不过是提了下他们故去的Alpha妈妈,单希珩的反应竟然这么大?
而且,单希珩好像从小到大,一到提起单礼英的场合都是这个反应……
钟溺撇撇嘴,她果然是越来越看不懂单希珩这小破孩儿了。
单希珩离开后,休息机舱内陷入了短暂的安静,钟溺换了边侧躺,重新枕回单珹的腿上。
她开始觉得身上有些痒,随手挠了挠自己的脖子,钟溺心里想着,说起小孩儿,她在单珹的眼里,大概也就是个小孩儿吧。
单珹有时候其实像个完美男友,只要他愿意,他真的可以纵着钟溺到无法无天的地步。
而且哥哥也确实越来越纵容她了,钟溺自己也能明显感觉到的。
钟溺急性肠胃炎,哥哥嘴上没给任何承诺,但就算大雪天里出了车祸,也会准时赶回家,第二天甚至还送她上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