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赘女A,大佬男O(104)
单珹向来宠小丫头,林莫言甚至不需要得到单珹的首肯便准备起身给钟溺送衣服,谁知他刚准备解了飞机座安全带,眼角余光瞥见一个身影快速走过来。
是去而复返的单希珩!
单希珩拎起林莫言手中单珹的外套,走到钟溺面前。
“你走不走?”单希珩看着钟溺。
钟溺正不舒服呢,撩起眼皮,不太耐烦地回了一个字:“不。”
单希珩倒没多说什么,将单珹的外套扔给钟溺,同时道:“那就把安全带系回去。”
钟溺只觉得单希珩这小屁孩儿越管越宽了,她才不理单希珩呢,心安理得抱着单珹的外套偷偷吸了一口。
冲单希珩挑衅道:“你自己要去睡觉就去睡啊,管我干嘛?”
“钟溺,我再说一次,系回安全带!”
单希珩这家伙也不知道是抽什么风,明明飞机已经起飞完毕,现在解了安全带又影响不了什么?
他站在钟溺的飞机座前,居高临下与钟溺隔空对峙,大有钟溺不系回安全带他就不走了的架势。
钟溺本来就不舒服,人不舒服脾气自然也好不到哪儿去,她皱着眉头正要开口跟多管闲事的家伙掰扯掰扯。
不想飞机一个颠簸,钟溺脸色一白,倏然捂住嘴巴。
“吐出来,别憋着。”
单珹的飞机座位原本与钟溺的平行,但中间隔着一条窄窄的机舱走道。
单希珩跟钟溺对峙时,站的位置刚好挡在了钟溺与单珹之间,但飞机突然颠簸,单珹一面眼疾手快扶稳差点歪倒的单希珩,一面单手把自己身上的安全带也解了。
单希珩扶着前座站稳后,单珹人已经单膝蹲到钟溺面前,随手抽出机座储物网中的牛皮纸呕吐袋,托着呕吐袋递送到钟溺捂着的嘴前。
他缓声道:“想吐就吐,吐出来会好很多。”
随着单珹话音刚落,钟溺已经“哇”的一声吐了出来。
而钟溺由于晕机反胃吐到一半,满脑子都是她居然吐在了哥哥手上!
某人想要伸手从单珹手里接过呕吐袋自己拿着,单珹却误以为钟溺紧张,反手握住了钟溺伸过来的手。
“别紧张,没事的,乖。”单珹温声安慰。
钟溺脸色又红又白,红的是哥哥声音太温柔了,哄着钟溺的时候,钟溺总是忍不住血气上涌,而白的是,完了,她又在哥哥面前丢脸了。
好难闻,呜,呕吐物的味道真的好难闻!
钟溺欲哭无泪地被单珹全程托着自己的呕吐物吐完,刚觉得胸腔舒服了点,立即想要抢回自己吐出来的那袋子还带着温度的污秽物。
然而,单珹已经面不改色收了呕吐袋,封口后交给了飞机颠簸过后进舱查看乘客情况的空姐。
钟·毁尸灭迹失败·溺:……
单珹递上纸巾,镇定自若询问:“还有哪里难受?头疼?头晕吗?飞机上有备晕机药,吃一颗?”
“不难受了。”钟溺吐完立即觉得浑身都舒畅多了,她望着单珹关心的目光,很慢很慢地摇了摇头。
孟持霄说是轮不上他管钟溺,但三个医科大毕业的老同学里,只有孟持霄是真正在临床扎扎实实各科轮转当了好几年住院医师的。
待飞机重新平稳飞行后,孟持霄在周骇的帮扶下,也稳稳走到钟溺面前。
“小同学以前不常坐飞机?”
冰凉的手触向钟溺的额头,钟溺不由浑身打了个激灵,孟持霄的手也太凉了吧!
钟溺在单珹手上吐完,总觉得有点难为情,不太敢面对单珹,这时孟持霄的介入刚好解救了钟溺,钟溺点点头以回答孟持霄的问题。
孟持霄让钟溺闭眼,又用冰凉的手在她的山根、太阳穴、耳垂等处分别捏了捏。
空姐也适时送来了冰敷贴,钟溺感到自己的后颈被敷上了冰冰凉凉的东西。
再然后……钟溺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再次醒来时,还是有一只手在钟溺的额头上贴着。
只不过这次的手掌更为宽大,温度也更为炽热。
钟溺漂亮的眼睫微微颤动,在她睁眼前,那只放在她额头试温度的手就撤开了。
“我睡了多久?”钟溺一觉昏睡完,嗓音睡得有些哑。
单希珩没什么表情地将手插回口袋,回答钟溺道:“四十分钟。”
“哥哥呢?”
钟溺总觉得这对话有些似曾相识,她从休息舱大床上坐起身,快速扫视了眼舱内,确认这个带柔软睡床的飞机舱内,除了她和单希珩再无第三个人。
单希珩说:“我去叫二哥。”
他转身,抬步要走,钟溺在对方转身的那一瞬,“喂”了声。
单希珩脚步顿住,但并没有转回身,也没有回头。
钟溺日常聊天似的,语气平常道:“你,考完试,好像心情不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