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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靠立人设给马甲苟命(55)

作者:施釉 阅读记录

临到时他挑起车帘,原本问了一声澹台衡何在,但魏骆低声说了几句什么,楚帝不满,到底还是放下车帘。

沉下声音,喜怒不辨:“既如此,让他在那等着便是。”魏骆悄悄松了口气。

请陛下先行,不必等他,是澹台公子嘱人来来请他代为通传的。

澹台公子本就初与旧友相逢,不欲离去也是寻常。

加上那一日,知晓虞宋能魂体如常,是因她身为前朝之将,尚有边民感念她的功德,为她立了数块长生碑,使她数年间,虽魂火摇曳,但尚有地可去。

澹台衡身为国君,却无人祭奠,反受多年谩骂怨怼而神魂时虚时实时,楚帝便冷了脸色。

魏骆也打心底觉陛下先归宫更好。盛怒之下陛下总是有些许激动偏颇,待冷静下来陛下自会决断。

总归陛下已遍寻方士,要想留住,总能留住的。

可到了宫内,方士还在偏殿没带上来,二皇子便又出了昏招。

自己顶着满头鲜血,伤口也未处理,便跪着做庶人打扮,痛哭道:

“陛下。”

他已被废,按理自不可能是称楚帝为父皇的。而听惯了这孽子亲热呼唤的楚帝,即便冷漠,心中竟也有一丝妨碍。

就是觉这称呼太不顺耳了些。

但他不知是因有一人叫得比这不卑不亢许多,还是因他心中,到底还是觉得陛下二字太疏离淡漠了。

二皇子已接着道:“早前臣向庞学士求学,因关心父......陛下身体多了些,探听到朝政机要便忍不住来向陛下呼告,是臣愚钝,蠢笨不堪。臣在宗人府这些时日,也妥善反省,知晓是臣逾越。臣已痛改前非。”

“只是有一件事,一件事臣万万不可容忍啊陛下!”

听前半段时楚帝还有所沉眸,注视着这孽子,以为他真有所改变,听到后半段,他心中冷笑,面上也不免带出几分讥嘲,“哦?”

他冷了声音:“不知庶人又何要事。”怒气骤起:“要你假传伤情,千里迢迢逼朕归宫!”

二皇子一颤,知晓自己已是庶人不该自称为臣而是草民的心思,被点了出来,然而他却伏得更低,痛哭流涕:“臣之前听信谗言,是以为这澹台衡终究只是装神弄鬼,得陛下告诫,臣......草民才知他原来真是前朝之人。可是,是鬼魂,却不代表他不曾包藏祸心,扰乱朝纲啊!”

他直起身,一张脸因为满是泪水而显得分外难看,楚帝仅有的舐犊之情也被他今日一番做戏而清除得干干净净,他却还不知收敛:

“开宗立祠,古往今来,只有父皇有此权,他却撺掇百姓阴为自己开庙,前朝也早已逝去,臣却还在民间,发现他们的长生祠等数座。他们从未忘记前朝之事,从未放弃过复辟前朝啊!”

楚帝几乎要冷笑出声,暴怒于这逆子的愚蠢,自大,可二皇子却高声哭喊:

“非我朝人,怎会衷心!”

“鬼魂之事,臣已过问过不少方士,皆是入梦后,便可为阳世之人解惑,陛下只知他们确无威胁,可知逗留此世如此之久,所图必不止获取陛下信任吗!”

二皇子以为自己胜券在握,声嘶力竭:“陛下要问策,也是梦中为宜,才不损陛下圣体啊!他们既是亡魂,难道不知吗!”

此时此刻二皇子也难顾忌自己还得知又出现了一个亡秦亡魂之事业已暴露了。

他只知,既然说他不是亡魂灭他不得,那他便把他们的动机,往祸国殃民,往复辟前朝去引。

二皇子眸中闪过阴狠,声音却更恨痛:“反而是他们出现于阳世间,祸乱王朝,反收陛下气运——”

他话未说完,玄色衣袍之人猛地抬脚,竟将二皇子踹翻在地,又被他抱住。

二皇子哭喊声更高:“父皇若是不信,大可将人叫那些方士招来!”

与此同时的一人四马甲谛听许久,侧身交谈:

“只凭二皇子一言,可将我们定罪吗?”

“但方士本就倚仗鬼神,若不将我们除去,日后何以立足?”

澹台衡衣袂翩飞,转过身轻声:“所以这招并非二皇子找人陷害于我,而是......”

秦疏捏住掉下来的枫叶:“而是把住方士命脉,叫他们数人,以性命相搏。”

方士修习的只是装神弄鬼,变幻莫测之术,对于真正的神鬼其实难有所通。可陛下却叫他们来为现世的“鬼神”服务。

方士既然想活,又不想做骗子,怎么可能帮他们来佐证神鬼之说的谎言呢?只要马甲与她活着一日,方士的骗术便会被揭穿。

那便只能你死我活。

这计虽蠢,却一如既往地歹毒。

而且二皇子还知传闻中澹台衡与虞宋立身极正,绝不可能因方士胡言便让楚帝将这群方士处死。所以只要一日神鬼之说不灭,就堵不住这悠悠众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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