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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靠立人设给马甲苟命(125)

作者:施釉 阅读记录

她也希望能一生一世守着京城与北疆边界。

马车停了。车内的人转过头:“我记得讲经时,阿虞曾说不信神佛。”虞宋无可无不可地颔首,澹台衡却拿出一枚平安符。

虞宋抬首:“殿下?”

“不算求佛,”他道,“此符是国昭寺所求,也是调派的信物,我在国昭寺数年,亦有名士相交,若有危险,这符代表的数人都会相助你。”

“殿下置身朝堂风起云涌,比我更需要这数人。”

澹台衡:“阿虞,我知你不喜云家,对婚事必然会推拒,但百日后是我及冠礼。”他拱手,君子端方:“子衡请你来席。”

“如此,可还要推拒?”

虞宋握住了那平安符,牵着马儿轻轻:“北狄难缠,殿下这是将三月灭敌的重任交予我了。”

澹台衡:“非任,相见之期也。”

约定,也是期许。

其他再多的话也不必说,虞宋立在一旁看着马车摇摇晃晃向南而去,再拿出那平安符,瞧见上面经画纹路,又捏在手里策马回营。

裨将逆风道:“殿下真谓有心。”

虞宋:“为写这平安符,还以柳条为笔,划伤握剑的手,多此一举。”裨将看了他们将军几眼,最终还是没有说出若将军不喜不若送予我的话来。

暗卫一事,只有他们两人才知,后来,全数葬于狭关。距白帝城六百里,战时白帝城已失,北狄却放弃这大好河山,拼命向后。

他们被北卫军的悍勇吓破了胆,却另有一支军队长驱直入,踏着满目疮痍的山河,绕狭关而行,直攻京城。

若不是叛军偷袭,她本可履约回京。

北卫军是胜敌疲弊之际遭遇安民军。而那时,她还领兵拦北狄入城,保了秦万里安宁。

在这被血染红的战场上,她不负秦之万民。

作者有话说:

与君初相识,犹如故人归。——杜牧《会友》

期,表示约定的时间,也可表示期望期许。地名与真实史实无关,战况也与真实史实无关。都是我编的。

第44章 第四十四章

◎身虽死,其恨未完◎

虞宋手下北卫军之悍勇, 与她战时所向披靡敌人闻风丧胆实在令人胆战心惊。

数个文臣回神时勉强被搀扶着站起,发现自己仍在马车之中神色一白。有监军或行伍经历的臣子却莫不色变。

张铭也咳嗽着长叹:“疆北之战,向来难测,兵士更是屡有不尊军令之举动啊。”

楚帝喃喃道:“举直错诸枉, 能使枉者直。”

北卫军绝无可能最开始便是秦之行伍中所有秉性最佳的兵士组成, 在虞宋栽培训练下却仍能训出北卫铁骑那样足可以与北狄比肩的骑兵。

一将影响之深远, 可见一斑。

最可怕的是楚发展至今,武器之精良行伍之规则理应远在亡秦之上, 可无论是楚之君臣还是后世书写此史之人, 都再未见过这般勇猛的铁骑。

未曾见过北狄环伺,而我军形如铁戟, 也可将他们牢不可破的封锁冲出一个峡口来。

秦对不起这样有勇有谋的良将。

秦也对不起她奔赴万里拒敌关外。

楚帝僵硬地扶着车梁,此时此刻终于能明白他在破庙时见到虞宋,却避而不见的心情。是不肯,是不敢。

若有选择, 他又怎想让虞宋知道, 她身死后秦迎来的是这样一个结局呢?

然而幻境却并未结束。

车马劳顿至于行宫之时,虞宋单手负在背后到了相府府邸。

她显然是死后不久才至此地,瞧见左相身边的邀荷, 本能地迈步向前,又顿住。想起自己已是亡魂。

在亭中的,是方颐。

她着着淡蓝色衣袍,素簪将发丝别在脑后, 一个银冠, 一件朴素外袍, 纷飞细雪, 将池塘潋滟的水都盖住了。

邀荷轻轻放下香炉, 轻声:“今朝入冬也要早些,公子可千万要注意身体。”对外她称相公,对内却只喜欢称公子,素来养成的习惯。

方颐抬手,与男子相比,她的手指过于细长,然而却没有人怀疑过左相身份。

实在是她出身名门望族,未登辅相之位时手段也过于酷厉,因而无人发觉。

胸有韬略,智谋过人的宰相相公,面带笑意就轻而易举使政敌败亡的玉面罗刹,也能是为女子。

园中人甚少,左相见了几位朝臣,轻懒倦怠地说她乏了,朝臣便自绝地恭敬退去。

然而也正是这些人,她死后大骂她误国恨不能将她踩进泥里。

两厢对比叫知此后发生了什么的楚朝君臣更觉荒谬。

有人来禀,邀荷看他一眼,他便有些犹豫,还是方颐拍拍邀荷:“怎么了?”

侍从犹豫,而后跪下:“相公提出要以虞将军尸首诱敌,朝野批驳,适才,适才有人以污秽之物砸门,门童受惊,故而小人来此禀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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