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回暴君黑化前(21)
再加之那裙裾又是收腰的样式,配着少女纤细的腰肢,让人看了更是移不开目。
季缚饶有兴致地看在眼里,不自觉的将手抚在自己的胸口,顺势摸了摸。
嘴角也露出一丝趣味,刚小丫头的手软软的,往他胸口这么推了一把,还挺叫他回味。
凌晟一口气闷在胸口,正要再次发作之时,便听到自家妹妹开了口,却是对他下逐客令。
“哥哥,请你先离开这里。”
这话一出,凌楚楚也看到了,凌晟气得差点暴走。
明知这样说会刺.激到凌晟,可她眼下也顾不得许多,有这个哥哥在,她还怎么查看小暴君伤势?
“楚楚你…”后面的话还未落,凌晟感到肩头有双大手摁下来,随即是季缚出来解围。
“凌兄,我想到了一事。”
“梨园近日有个新来的青衣,不仅长得风流,唱腔拿捏更是了得,正好今日得空,不若凌兄随我去瞧瞧,如何?”
说罢朝凌晟使了个眼色,那意思凌晟哪会不懂?
在他们这些王孙公子哥眼中,有大把的时间用来消遣,除了花街柳巷,便是这戏园里面。
凌晟这个人不惯去脂粉堆里,他认为那些卖笑的女子不过是逢场作戏,只要给得起银子,什么样的风月之事,都可以让人为所欲为。
和季缚这样混在花丛里的人不同,他只觉得没甚意思,可戏园子不同,他闲来无事也会去听听戏。
有时心情烦闷,更是一个不错的好去处。
“凌兄,走罢!今日我请,一切包在我身上。”
季缚不等凌晟点头,拉着他就往院外走,在二人离开之际,凌楚楚感到有道目光,在她脸上一晃而过。
季缚最后瞥了她一眼,最后二人的身影,才消失在她眼前。
凌楚楚的注意力没再别处停留,而是很快转移到了小暴君身上。
她蹲下身问:“怎样?能不能站起来?”
小暴君仍旧没说话,就像压根没听到似的。
张三看着那两个活阎.王离开,这才大着胆儿,快步上前。
对凌楚楚说:“郡主,还是让小的来罢。”
又俯下身,要去搀扶谢玧:“质子,让小的扶你起来。”
哪知他手刚搀过去,那跪在地上的人就动了,他从地上爬了起来,那张脸白得像透明的一样,险些把张三吓了一跳。
“质子你…”
只见他跌跌撞撞站起身,衣襟上竟有血溢出,落在青砖上,蜿蜒得如诡异的血雾。
第11章 为他哭
梨园里的戏台上,身着华丽戏服的旦角正挥舞着水袖,翘着兰花指。咿咿呀呀地唱着:“相思只相知,老天不管人憔悴。”【1】
“晓来谁染霜林醉,总是离人泪。”【1】
这是西厢记里的曲调,讲述书生张生和相国千金之女崔莺莺,冲破重重阻力,最后有情人终成眷属,被坊间广为流传的美好爱情故事。
台上的旦角唱词文雅,嗓音委婉细腻,一下子勾住了听众的情绪。
凌晟慵懒地靠在身后的圈椅上,手里打着拍子,有一搭,没一搭地听着。
就连方才的烦躁,也一下去了大半。
季缚吃着茶,拿眼瞥了他一眼。待台上的书生上场,唱腔的韵味又变了味道。
只听那书生唱着:“解舞腰肢娇又软,似这般美人几曾见。”【1】
季缚不由笑了声:“这书生还真是不知天高地厚,分明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说得天花乱坠,岂不可笑!”
凌晟头一回看这出戏,刚头只是被旦角的唱腔吸引,后来这文弱书生上场,听他的唱词露.骨,又经季缚点评之后,凌晟不知想到什么?皱了皱眉。
季缚啧了声,摇了摇手里的扇子。“可惜啊可惜,百无一用是书生。”
他又自顾自说:“最怕遇到薄情汉,难为小姐一番痴情,真是可惜!”
凌晟听到这里不由问:“此话怎讲?”
季缚啪地收了扇子:“凌兄有所不知,这书生看着倒是个可托付终身的良人,只不过得了便宜,最终是不晓得珍惜,古来薄情寡义的男子,大抵不过是长着一张骗人的脸,骗骗无知少女罢了。”
这句无知少女显然说中凌晟的心事,他听了这话,脸色变得难看起来。
“季兄,那你说说看?我这个做哥哥的该如何才是?”
今日他在小院里,亲眼所见楚楚她为了那样的人,竟不顾脸面身份,巴心巴肝贴上去。
他这个做哥哥的看在眼里,气得恨不得杀人的心都有。
对那个低贱的质子,他一向没放在心上,从前去皇宫,他曾看到那样的人,像狗一样趴在地上,被宫里的皇子,甚至公主欺辱。
那些主子身边得脸的宫人,走到质子身边,都可以吐唾沫星子,肆意妄为作贱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