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夫人她又逃了(227)
陆清鸣接过匣子,沉甸甸的,虽然他对里面的东西很感兴趣,但还是没有立即打开查看,与两人告别后便登船而去。
此次一别,再见便是三年后了。
陆清鸣与曲滟停留在楼船甲板之上,随着锦州码头消失在眼中,他们才转身踱步回船舱。
“小白,要不我还是留在兰溪吧,三年后我和岫岫晏之一同回京便成。”她的戏剧还没听完呢,回京后怕是很难听到那么精彩绝伦的戏曲了。
“娘,您该回京了,若是不想住宫里,便去云府住几日。”
她也知道自己不能久居兰溪,不过是口中忍不住念叨几句罢了。
曲滟嗡嗡两声应下,注意到陆清鸣手中还抱着个厚重匣子,不解问道:“小白,岫岫晏之给了你什么东西?快打开看看呀?”
什么东西?陆清鸣自己也很好奇!
他掀起扣锁,打开匣子,却在看清物件的瞬间忍不住解颐而笑。
曲滟被他撩起好奇心,探头一看,亦是喜笑颜开。
那是好几个木雕人像,有晏之一家四口,也有他们母子俩。
捧瓜大笑的阿圆,手拿小簸箕的安安,携手相拥的夫妻俩,还有负手而立的陆清鸣与手提灯笼的曲滟。下一层又是不同形态的木雕人像,背着箩筐带阿圆坐高高的程行彧,牵着安安的云岫,端着分隔餐盘的他……还有两只惟妙惟肖的笔搁刺猬。
陆清鸣摸着欢眉大眼的晏之木雕,嘴角漾出笑意,此生平安喜乐,甚好!
霞光万道,连南漓江的江面上都布满星星点点的金鳞。
程行彧揽着云岫,二人依偎在码头边上,目送那两艘楼船远去。然后把几辆马车送还码头的车马行,又买了两匹马。
“岫岫,一匹马便可,何须两匹马,我们可以共乘一骑的。”
“程行彧,你也不怕把马压坏了!”
两人一前一后牵着马从车马行出来,程行彧拉着马缰绳倒退而行,望着云岫肆意轻笑:“岫岫,是乔长青教会你骑马的,对吗?”
明知故问,云岫哼了一声,翻身上马,抖动着马缰绳令身下马儿哒哒小跑起来。今晚他们要去码头三十里外的木水镇留宿,明日清早出发,骑马一日,傍晚就能抵达缙宁山。
“岫岫,那以后我教阿圆和安安骑马。”
“岫岫,你的骑马姿势还能稍稍调整些,那样双腿会更舒服。”
“岫岫,我们以后能一直在一起了,你书院上课,我便带孩子。”
“岫岫……”
程行彧又开始碎碎叨叨念个不停,云岫忽而拉着马缰绳站定,眉飞色舞地建议道:“阿彧,不如比一比谁先到木水镇吧?”
又是比胜负,是程行彧最喜欢玩的,因为有胜便可讨好处。
他唇角勾起好看的弧度,黑眸中凝着势在必得,自信张扬道:“岫岫,若我赢了,你便允诺我三次非正经事。”
听见那几个字云岫的腿都开始发软,狗男人!他想要的非正经事与平日欢爱根本不一样,不愧是看了那么多画本子和春宫图的狗男人,水平技巧早已在她之上!
云岫懒得理会他,朝他翻了一大个白眼,双腿一夹,口中一声清喝:“驾!”
她身下的白马飞驰而去,程行彧听见那道叫喝声,一瞬间想起去年在青州云水县与她重逢时,她也是这般策马而去。
只不过如今的他再不必迷茫惘然,他眼中看得到岫岫,他心中有家的方向。
清风朗月的程行彧满脸春风,策马扬鞭,朝云岫奔去,看见前方的马屁股,免不得恣意呼喊道:“岫岫,你未反驳,我便当你认下赌注了!”
云岫心中暗笑,鹿死谁手还不知道呢!走着瞧!
一人奔走在前,一人追逐在后,余霞成绮,光辉灿烂,有情人终得携手伴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