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花娇(44)
“什么?”锦寒失声叫道。
宋宛儿也惊呆了,她稳了稳心神,问道:“烦请大夫再解释下?”
老婆婆似是懂了恻隐之心,不复刚才傲慢样子,耐心说道:“女子经孕走任脉,而这位娘子的任脉中掺着重重寒气,并且这寒气是带着毒性,已经渗入侵害任脉,很难根除了。”
锦寒立刻哭了出来,倒是宋宛儿尚还冷静,强撑着问:“刚才大夫说我底子本来是没问题的,那这寒气从何而来?”
“应是从饮食而来,日积月累。看如今这般,应该有几年了。”老婆婆面带同情,犹豫一下才说:“这位娘子,你体内这寒气毒性不小,不像是食物自然积累,倒像是一直在用药。”
用药?
宋宛儿脑中一白,有人给她下药?是谁?为何?
她脑中杂乱想法纷至沓来,有个可怕的念头隐隐浮现,她却不敢朝那深想。
锦寒带着哭腔,慌乱说道:“大夫,您要不给我家小姐再重新诊诊脉?我家小姐这几年也看过太……很好的大夫,从未说有这样的问题,怎么突然就……”
老婆婆顿时脸色沉了下来,“我刚才不是说了吗?你家小姐这寒气是渗透在脉象里的,一般大夫诊不出来。再说,你要是信不过老妇,直接找你家很好的大夫看吧。”
说着,老婆婆已经开始收拾脉枕,似是要赶客出门的架势。
锦寒急地都快要跪下来了,她意识到失言,连忙说:“我们信,您那么厉害,能不能把我家小姐治好?求您了!”
老婆婆摇摇头,说道:“很难。好比一棵树木,老妇治病,可以修补树干和枝叶,可若是树根已经伤了,老妇也无能为力了。”
锦寒上前抓着老婆婆的手,哀求道:“您好歹开个方子,总要试试看……”
老婆婆拧不过,只好写了个药方,交予锦寒,又说:“这方子无非是调调气血,你们回去也别说来让我看过,让别人知道这是我开的药方,会被懂行的人笑话。”
宋宛儿一直呆坐着,直到锦寒抹着眼泪接了药方,又来扶她起来,方惊醒一般起身。
她没管锦寒手里的方子,只是哑着嗓子又问:“大夫,你刚说日积月累,能看出来积了有多久吗?”
“两到三年了吧。”
白纱遮住了宋宛儿面容,她僵直伫立半晌,终是未再发一言,只是脚步有些踉跄,扶着锦寒离开了医馆。
林景图仍未出现,而宋宛儿也早已忘记她出来是见景图这件事。
坐回车内,宋宛儿靠在车壁上,浑身止不住的颤抖起来。
会是他吗?
不可能,绝不可能,他为何要如此对我?
宋宛儿心中纷乱无比,正没奈何的时候,前面忽然传来嘈杂人嘶马鸣,接着响起兵器相碰的铮锵之声。
车帘被猛地掀起,锦寒在外喊道:“公主,有刺客!”
作者有话说:
茶叶事败,下章小赵身世大起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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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解连环
离开之日渐近,赵奉安对吏部的公事早已不再用心,除了仍亲自参与审议林余一案,其他公事都已交由他人处理,每日去上值只是不想引起他人注意。
这日他在班房翻看着林余的案卷,心中思量着要如何尽快将他定罪,如此他便可心无旁骛带宛儿离开。
突然外面传来急促脚步声,他抬眸看去,正好看到温铮匆忙进来。
温铮行事沉稳,可今日却慌张得连行礼都忘了,只是焦急喊道:“公子,长乐公主遇刺被劫持了!”
赵奉安猛地起身,林余的案卷被碰翻在地,纸张洒落一地,白茫茫一片。
他踩着散落的纸快步来到温铮面前,紧握着拳,从喉咙中逼出几个字:“怎么回事?”
原来林宛儿自医馆出来不久,她乘坐的车辇便被十余个黑衣蒙面人团团围住,偏偏这次她为了不引人注意,轻装简行,只带了数个侍卫随行,而功夫最好的霍念又不在,黑衣人很快便制服了侍卫,他们并无意伤人,只是带走了林宛儿,并留下了一封信,信封上写着赵奉安亲启。
不待温铮话说完,赵奉安已经劈手夺过信封,拆了几次都拆不开,还是温铮接回去,取出信纸交给赵奉安,上面只有一句话:
“西山万云寺后院。要留活口,独自前来,不许带人。”
想着娇滴滴的宛儿此时不知如何境地,赵奉安目眦尽裂,转身便要出去。
温铮连忙跟上去:“公子,您不通知宋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