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紧夫君金大腿(出版书上部+下部)(67)
「汪!」身为主人的爱犬,大黑狗子很听话地在地上滚了两圈半。
「呜呜呜……大黑……狗子、狗子……不要死、不要死呜呜呜……」乐鸣秀一见黑毛兽活蹦乱跳出现眼前,心绪再次波动。
她放开抱紧紧的男人转而想搂住好动的猎狼犬,她这一动,身上薄毯即要滑落,人便被金大爷倒拖回去。
金玄霄绝对无法容忍「媳妇儿光溜溜扑倒黑毛兽」这样的事在眼前上演。
他单臂将泪人儿按在怀里,另一臂伸得直直,一指指向帐帘外,这会儿连斥喝都省了,瞠着峻目怒瞪黑毛兽。
「嗷呜……」巨兽眼巴巴望着主子怀里可口的人儿,吃不到吃不到吃不到,它深深觉得自个儿好可怜,对霸道主子也心生不满了,它很哀怨地拖着脚步转身,再拖着脚步很哀怨地走,一步三回头,每次回眸亦哀怨。
终于把闹腾的大家伙赶出羊皮大帐,金玄霄还得继续「处置」怀里这只。内心长叹,他扯来丢在毯上的一件衫子替她擦脸,边擦边安抚——
「秀秀是作恶梦,吓着了,岳母大人以及你的好友和族人都好好地守着黑石堡,今早才接到留守黑石堡的人传来消息,堡寨里一切如常,待这里的事了结,咱们回黑石堡定能瞧见他们,不会令你找不到。还有磊儿,磊儿就睡在他自个儿的帐子里,九成九那只紫雀也赖在他那儿,明儿个天一亮,孩子和雀鸟定又会来寻你玩耍,你不找他们,他们也要来找你。」
乐鸣秀神识已较适才刚醒来时清明许多,但控制不住就是很伤心。
她知道那不是梦,是前世确实发生过的惨况,一幕幕的场景令她心如刀割。
她也难以对金玄霄解释这一切,若非自己亲身经历了重生,她也不会相信世上竟有这般神妙之事。
金玄霄若以为她是作恶梦了,那也很好,就让他以为那样,只不过她就是……就是很伤心很伤心。
「你不要死呜呜呜……我不要你死呜呜呜……」脸上又流出两行泪来。
金大爷觉得很无言很无奈却也莫名有些甜蜜,大手爱怜地轻拍她的背,哄道:「好,好,秀秀说了算,本大爷不死。媳妇儿不让我死,我就痛快活着。」
乐鸣秀和泪却嚷,「可是你死掉了,中了好多箭,死掉了呜呜呜……」
金玄霄两眼翻了翻,只能无语问苍天了,都不知他家媳妇儿是在伤心害怕他会死呢?还是在诅咒他会死掉?
他怀里的泪人儿突然捧住他的脸,眨着泪眸试图将他看清楚似,两人静静地四目相接,她就一直看着他,一直一直看着。
然后她吸吸早就哭红的鼻子,鼻音甚浓道——
「金玄霄,我想了想,很仔细地想过,你、你还是不要比我早死啊,你若死在我前头,我一定没办法的,一定会哭到死掉,所以你答应我,绝对不可以比我先死,好不好?」
明明今夜入睡前,她才想着金大爷没她伴着、闹着,不知会多寂寞,她心疼他,因此觉得还是自己比他多活几天,那样会好些,岂料睡中一场前世的回溯令她将想法来个大翻盘。
「我就是坏心眼,就是自私,就是不想心如刀割,若能死在你前头,就不用为你的离世伤心痛苦,你答应我,你发誓,绝绝对对不可以先走,好不好?」掉泪跟掉珍珠串儿似的,很美也很惊心动魄。
金玄霄彷佛感应到她的心灵底蕴,有什么她没能道出口的,像也透过灵犀隐隐相通。他感受到她的伤心痛苦、她的惊惧不安,都那样再真实不过,令他神情亦沉凝下来。
「不要怕。」他粗扩大掌扶着她的脸、抚着她的发。「秀秀不要怕,我会一直在你身边,哪天我走了,绝不落下你孤单一个,嫁鸡随鸡,嫁狗随狗,你既跟了我,本大爷总得把你一块儿带走,方是正理。」
闻言,乐鸣秀又眨眨眼,眸眶里的泪又掉一波,但她嘴角高高翘起。
她笑着,边掉泪边笑,捧着他的脸就将自个儿唇上那抹笑重重印在他的嘴上。
金大爷头一回有这般想法——他,好像,被自家媳妇儿给「攻击」了!
四片唇瓣缠绵相贴,发生得太突然,他下排牙齿还被磕了一记,但来得好,他不怕疼,还意外发现被媳妇儿这般「蛮干」,挺来劲儿。
乐鸣秀仅是凭着本能想亲近眼前这个男人。
不要他死。
不要他离开她。
想说服自己,他确确实实在自己身边,且承诺了她几近无理的要求,所以她发疯般亲吻他,汲取他无比男性的气味,安抚自己从前世到今生隐隐发颤的心。
她要他。
要他进到她身体深处,与她紧紧合而为一,亲密相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