啸月看到竭力表达忠心的白华，嘴角狠狠一抖。

他还是第一次看见上赶着给人当牛做马死活要做奴隶的人。

抬头看了眼白夭，他一脸嘲讽，“你玩弄人心还真是有一套。但我告诉你，我就是魂飞魄散，我也不会臣服于你，做你的奴隶！”

白华同情的目光朝他看来，“你这孩子犟什么啊？主人她超级厉害的，你能服侍主人，那是你家祖坟冒青烟了！”

啸月气得直翻白眼。

白夭倒也爽快，“哦，那好吧，我就把你打得灰飞烟灭吧。”

她毫不犹豫地加重手劲。

力道之大。

让啸月双眼凸出，感觉灵魂都快要爆开了。

“不不不……”他惊恐万状地叫道。

以为白夭不会真的杀他，可谁知道，她竟然玩真的。

啸月吓到了，连忙求饶：“我错了，我愿意给你当鬼奴！”

白夭一脸玩味，“你前世背叛过我，当鬼奴，必须要忠心，如果你敢心生背叛，哪怕只是一丁点的念头，我都会让你灵魂自爆，灰飞烟灭。”

白华深有体会的点头。

啸月心中感到屈辱，可实在没办法挣脱开，更无法反击她，只能被迫点头，“好，我愿臣服主人，只忠于主人……”

白夭单手画咒，直接烙印在他的灵魂深处。

啸月感到灵魂火辣辣的疼，疼得他满地打滚。

白华惊呆了，“主，主人，他和我当时的鬼奴符怎么不一样哇？”

啸月的看上去要痛多了。

白夭冷冷勾唇，“他心思不正，不玩狠点，啃不动他这个硬骨头。”

白华浑身一抖，还好他醒悟得早，否则现在疼得满地打滚儿的人就是他了。

“你俩在这里等着我，我出去一趟，回来就回阳间。”白夭转身利索地跳窗出去。

白华乖乖点头。

再看地上的啸月，疼得站不起来，瘫睡在地上，满脸恨意地张开嘴。

白华已经猜到他想干嘛了，急忙阻止，“别骂啊！”

可来不及了。

“臭丫头！老子——啊！”

啪！啪！啪！

啸月话都没说完，自己的手就自动抬起来，狠狠地抽了自己几个大嘴巴子。

“这……怎么回事？”

啸月声音在打颤。

白华幸灾乐祸地道：“主人在你灵魂里留下烙印了，你是不能骂她的，一骂就会自己抽自己巴掌哦。”

“靠……”啸月气得在心里恶狠狠地又骂了白夭。

啪！啪！啪！

又是结结实实的几个大嘴巴子。

啸月脸都被自己抽肿了，气急败坏地骂白华，“你骗老子？”

白华同情道：“没骗你啊，在心里骂主人也是会受到惩罚的哦，我看你还是认命吧。”

啸月双眼流泪，无言望天花板：“……”

“哎呀，只要你不骂主人，真心为主人做事就不会受罚了嘛！”白华笑眯眯道：“主人虽然看起来漂亮甜美，但其实她嫉恶如仇，你越是和她对着干，你的下场只会更惨烈，我就是一个很好的例子哦。”

“你是……”啸月眯起眼，盯着他看了好一会儿，“你是白家家主？！”

“是我啊。”

“白家几个长老的死，都和白夭有关系吧，你们之间有这么大的血海深仇，我就不信你是真的臣服她！”

“之前是挺不甘心的，很恨她……但仔细想想，从一开始就是我白家主动犯贱，招惹了主人。说起来也是自家活该。”白华叹气，“我现在看开了，生死有命。而且跟着主人能学到不少东西呢，反正过去的事，我就当它过去了，人嘛，重要的是要向前看。”

跟着主人，他能谋到一个很好的未来。

对着干，只能死路一条，甚至以白夭的脾气，会把他扔进畜生道，来世投胎成一头猪呢，那更惨好吧。

“识时务者为俊杰！”这是白华血的结论。

啸月疼得龇牙咧嘴，“你还真是心胸豁达，我可做不到！”

他要做摆渡人！

做摆渡人多轻松多自在！

做鬼奴就意味着永远的失去自由了，成为白夭脚下的一条狗！

不！

他不要！！

他一定要想办法，解开奴印，重获自由，再打死白夭这个臭丫头——

啪！啪！啪！

“……”

“……”

*

黑暗中只有一支鬼蜡幽幽散发着烛光。

白夭端着鬼蜡，缓缓走在黑暗里。

她在诛天的范围里走了一圈，找到了啸月说的训练基地。

这根本不是她想象中的训练基地，她以为是一个巨大的练武场，其实不是，而是一个暗湖。

暗湖很大，湖面上漂浮着零星的大大小小的岛屿，而灵魂们，就在岛屿上训练。

训练的内容，竟然是杀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