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夜渊说的是元灵之力，白夭瞬间顿悟了。

“所以一善一恶是真的存在的，那五千年前苏醒的是我的主元神，还是和我现在一样，只是元灵？”

那头的夜渊沉默好久，才道：“她和你一样，是元灵。”

“善恶一体，只有我和她合二为一，才是真正的元神吧。”白夭问。

夜渊嗯了声，怕她会多心，安抚她，“小白，你不用怕，至少短期内她不会拿你怎么样。”

白夭何其冰雪聪明啊！

“她在哪？”

夜渊：“……”

怎么好像什么都瞒不过她。

“那什么小白啊，我这里信号不太好哈……”

白夭直截了当道：“黑狱里压制我的人其实就是她吧。”

夜渊瞪大眼，下意识脱口而出，“你连这个都算到了？”

“不是算的，我猜的。”白夭淡淡道：“在这个世界上，没有任何人能够这样压制我，除非是我自己。”

“白虎一直镇守在黑狱不出去，目的就是看着她吧。”

“她也知道我去了一线天，而那天我被修士们绑上通天柱的时候，你特意赶来解救我，更大的原因是怕她伤害我吧。”

夜渊震惊得说不出话来了。

没想到小白竟然能这样一举反三，寥寥数语就把秘密给猜透了。

“她比我强大是不是？”

“小白，不是我打击你，事实如此。黑狱里的你，比你想象中要强大太多太多了。”夜渊叹气道：“她现在只是被暂时困在黑狱里出不来，如果有朝一日她出来了，她第一件事绝对是要吞噬你。”

“当善被恶吞噬，她会毁灭整个世界，让所有人都为她陪葬。”

白夭皱眉，“为什么？”

“没有为什么，她只是个六亲不认的坏小白罢了。”

“……”

她怎么觉得他在变着法的骂她呢。

“小白，你还有时间，只要你变得强大起来，你的善足够压制她的恶，那就没事了。”

白夭冷笑道：“没事个屁啊！等我压制了她，你第一件事就是让我以身化界镇压冥界去了。”

“横竖都是死，那还不如大家一起死呢。”

第811章 极限

夜渊苦笑道：“小白，这是你的宿命啊。”

“宿命个屁！”白夭爆粗口道：“这种烂宿命谁要谁拿去，整的我很稀罕似的，可去他妈的吧。”

“小白，既然你已经猜出来了，那我不妨告诉你。”夜渊叹了口气。

“虽然夜川帝君给你争取了一线生机，可你注定是要牺牲的，现在的你已经不忍心吞噬柳幸川了吧？”

“还有，你不再是孤单一个人，你身边有了你在乎的人了，对不对。”

“你忍心看着他们全都惨死在大劫里么？”

“你不忍心，因为你不是坏小白。”

白夭气得差点被捏碎手机，“道德绑架也不是你这种绑法吧？”

夜渊不介意被她吼，无奈道：“尽管你很不高兴，但这就是现实。”

“要么你自私的吞噬柳幸川，逃过命运的主宰，看着冥界崩塌，万鬼祸世，世界变成炼狱之地。”

“要么你心甘情愿镇压冥界，让阴阳分明，这样你在乎的人都可以好好活下来。”

“小白，我知道你进退两难，可你必须要做出选择，最好的结果就是你来镇压冥界。”夜渊劝她。

白夭冷笑道：“你站在道德的制高点上不冷么？”

“如果我拥有你的力量，我一定毫不犹豫的去代替你。”夜渊声音低哑了几分，“小白，对不起……在你和世人之间，我选择了后者。”

白夭直接挂断电话。

夜渊听着传来的忙音，抬头望向冰雪肆虐的天。

一行眼泪缓缓划过他的脸庞。

“冥界动荡得越厉害了……”

他感觉现在的冥界就像是一个吹满气的气球，但是气体还不停地灌进球中。

气球已然膨胀，随时都会一触即发的炸掉。

而他也快撑到极限了。

……

奈何桥上，六殿正带着夜澈和秦雨薇往鬼门关走，打算把两人送出去。

“怎么样，吓傻了吧？”

六殿注意到两人从十八层地狱出来后，整个人的状态就像是受到极大打击，变成痴傻儿似的。

“怎么说呢……简直是太壮观，又太惨烈了……”秦雨薇回过神来，“人生在世，真的不能干坏事啊，死了太受罪了。”

每一层地狱他俩都参观过了，层层哀嚎冲天，惨烈这个词甚至都不够形容十八层地狱的惨状。

“是啊，那些恶鬼虽然活该，但真的好惨啊。”夜澈倒吸一口凉气。

六殿冷哼道：“谁让你们阳间心思恶毒的人这么多，不惩罚重一点怎么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