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情剑修有点甜(170)
系在脖子上的绳子被拽住,田桃只能配合他的动作,把脑袋高高抬起。
她指着他的脸:“腻不腻的另说,你要不先擦擦?”
凑得近些时,猩红伤口近在咫尺,血线扩大,感觉怪疼的。
涂山尧将她伸出的手指握住:“我此刻只想知道阿桃的想法。”
他声音藏着一丝害怕:“你要抛弃我了吗?”
“不是。”
田桃否认的是“抛弃”二字,这个词用得不太准确,两人关系还没好到这种程度。
看来涂山尧十分执着灵叶被封之事,她也不知怎么解释了,不如让他直接去问江冷星。
完蛋,她怎么忘了旁人还有一人,难怪感觉后背一直发凉。
自从第三人出现之时,少年脸上的醉态慢慢消散,连飘在两颊的红晕也一扫而尽。
江冷星眼底寒意四溢,脸色蓦地一冷。
他原本倾身,正要把小桃妖拥入怀中,未料竟有人煞风景,而且还是阴魂不散的涂山尧。
只要这人现身,心底总会升起不安,明明一脸温和,却像对所有事都构成威胁一样。
譬如此情此景。
盯着贴在一起的两人,他会心烦意乱,仿佛好不容易克制的凶兽,撕破喉咙般在脑海叫嚣。
此前失态多次,他不断告诫自己,再与此人碰面,定要心平气和,不可被挑拨心绪。
可二人旁若无人卿卿我我,当他咽气了么。
另一边,田桃脑袋瓜子飞速思考,觉得和涂山尧太亲近了,有人可能又会看不惯。
但等了半晌,都未有动静闹出,想来江冷星已经放宽心,并不太在意此事。
然而在涂山尧弯下腰,想要近距离观察她的表情之际,灵叶倏地被一只手霸道地抢了过去。
她的脖子登时被勒疼,不可避免地向后仰去,随即撞进冷意茫茫的怀抱。
江冷星不知何时掠到近前,两指夹着灵叶,声音如泡了冰泉一般沉冷。
“这东西是我封的。”
说完,长指流光一划,给灵叶解锁,被拒收的消息如潮水般涌入。
碧光闪烁,绿得冒油。
发烫的叶片像藏着无尽的思念,接着他颇为嫌弃地扔了灵叶。
他不忘热心解释:“她与我有事要忙,无暇顾及这点小事。”
嗐,二人不对付就算了。
江冷星还是那么不懂得怜香惜玉,把红线拽过去时,一点也不考虑她这位当事人被勒得多痛。
后颈肯定有红痕了,平时他就没少祸害此处,这下差点直接报废。
倏然间,颈上传来一股清凉之意,两根长指轻轻掐着软肉,慢慢给她按摩。
指尖力道不轻不重,还有点舒服。
田桃受宠若惊,歪头瞄了他一眼,少年侧脸冷峻,眼神如淬了冰一样冷。
引玉剑不知何时被召唤出来,正被他握在手中,长剑还未出鞘,剑身寒光烁烁,满是敌意。
涂山尧眸光闪了闪,意味深长笑道:“原来,是有人不愿让阿桃找我。”
这句话带点挑衅意味,田桃夹在中间,很是为难,生怕二人打架把她误伤。
沉默一瞬,涂山尧再次开口:“只要阿桃没有厌烦我,我就心满意足了。”
不是,说就说,他眼神干嘛总瞥向她身后,感觉故意说给江冷星听的一样。
唉,看来这两人相看两相厌。
可是也要认清现实,涂山尧这么弱鸡,十个他也不是江冷星的对手,要是挨了一剑,可比脸上伤口疼多了。
田桃赶紧打圆场:“不不不,没你说得那么严重,封住灵叶是为了……”
“是么,”涂山尧打断她的话,眼眸下瞥,仿佛要洞穿她的心一般,“阿桃又不是江少侠,怎会知他所想?”
她一噎,不知如何回答。
这话听起来怪怪的,否认的话,怕得罪身后之人,点头的话,搞得她很懂似的,又会伤害面前这位脆弱的小心灵。
对比之下,江冷星说话毫不拐弯抹角,显得直白一点点。
“你既知晓又何必逼问她。”
他手指一直停在她后颈,指尖逐渐温暖,言语却无比冷漠,把掐灭的火苗又点燃了。
但其实也没有很直白,田桃不太明白,他口中所谓的“知晓”,具体指什么事情。
难不成如涂山尧所言,江冷星有私心,才不让他们聊天吗。
她还想再听几句时,就被打发走了,江冷星手指从她后颈离开,塞了一个小物件在她手心。
“去问问白飞鹭现在何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