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以为这样就能打败我?幼稚!”黑衣人不屑一顾道,身形一动,就出了包围圈。
严辰三人引以为傲的阵法,在黑衣人面前简直不堪一击。
三人面面相觑,面孔涨得通红,这实在是奇耻大辱。
“上!”严辰咬牙道。
黑衣人慢吞吞地取出一支笛子,在手中转了一圈,指哪打哪,只一招,就连点三人穴道,三人根本没有任何招架就齐齐倒在地上。
黑衣人收了笛子,慢条斯理道,“都说了你们是来送死的。”
“那你动手吧,”严辰视死如归道,技不如人,还有什么好说的。
“我不杀你们,相反,我还会放你们走,”黑衣人脚上用劲,三枚石子同时射向三人,解开了他们的穴道。
严辰愣住了,“你不怕放虎归山后患无穷吗?”
“我同你们这一群蠢货有什么好计较的。”
“你!休得出言伤人!”北济气愤道。
“怎么,我说错了吗。”黑衣人眼底精光一闪,逐个扫过三人,“连仇人是谁都没搞清楚,还不是蠢货?”
“任凭你巧舌如簧,也不能掩盖你杀害王爷的事实!”
“呵,愚蠢至极,你们走吧,懒得同你们废话,简直浪费时间,”黑衣人说完就进了屋。
留下瞠目结舌的三人。
“严大哥,这是怎么回事?”
“难道王爷真不是他杀的?”
那一日,荣亲王同碧玉进宫后就再也没有回来,后来听说他曝尸荒野,死状极惨。
严辰认定是黑衣人动的手,是因为那钉在门板上的字条,除了他,还能是谁?
可毕竟没有亲眼所见,黑衣人现在表现得如此从容,倒是让严辰有些不确定了。
难道真是自己搞错了。
南枫道,“若他是杀害王爷的凶手,又怎会轻易放过我们?”
“可不是他,又会是谁?”
“你们王爷可是进宫后才遇难的,同我有什么关系?”
黑衣人不知何时站在了他们身后,可他们却完全没有察觉,这份功夫当真是出神入化。
“他怎么死的,死在哪里,死后是什么样的境况,可都是邵卿洺的一面之词,只有你们这种蠢货才会相信。”
严辰忍住心中的不悦,“那你又有什么证据能证明你的清白?”
“我同荣亲王是合作关系,他死了对我又有什么好处?”黑衣人说完还不忘加了一句,“愚蠢!”
“你嘴里放干净点!”北济怒道,被他左一句“蠢货”右一句“愚蠢”的辱骂,任谁都受不了。
“蠢的要死还不让人说吗?”话虽如此,黑衣人到底还是收敛了几分,“你们自己去想吧。”
三人之中,严辰是荣亲王最亲近的人,知道的事情也最多,荣亲王同黑衣人的确是合作关系,只是在荣亲王要带走熙宁离开京城时,两人的关系就破裂了。
可正诚如黑衣人所说,他杀了荣亲王也无济于事,反而还会惹上一身腥,何必呢。
而且说到有仇,邵卿洺最应该对荣亲王恨之入骨才对。
那可是夺妻之恨。
以严辰的智商他又怎会想到,黑衣人杀荣亲王,是要将所有事都推到他身上,让一个死人背锅。他千算万算算漏了熙宁会逃出生天,如今只能攀诬邵卿洺,谋定而后动。
严辰四肢发达头脑简单,已经信了七八成,再看黑衣人一副淡然的模样就更加相信了。他和其他两人商量了下,三人都是莽夫,就这样被黑衣人忽悠的错把仇人当恩人。
严辰三人当即跪下,“我们兄弟三人愿听命于阁下,只求能为荣亲王报仇。”
黑衣人忙把他们扶起,“你们即便不说,荣亲王的仇,我也是要替他报的。如今有你们兄弟三人,如虎添翼,何愁大事不成。”
“但凭差遣,在所不辞。”
“严辰,你跟随荣亲王最久,关于毒杀邵卿洺一事,你可曾听他说过什么后招?”
用毒药谋害邵卿洺的计划,是黑衣人和荣亲王共同制定的,但具体操作的是荣亲王,以西域香料为诱因,结合龙涎香散发毒性,也是荣亲王一手经办。
如今荣亲王已死,邵卿洺还活得好好的,想必此法已失效。
可这次没成功,不代表下一次还会失败,更何况邵卿洺一定不会想到同样的方法会用两次,绝不会提防。
这是个好机会,只是不知道剩下的香料,荣亲王藏在了何处?
而严辰是荣亲王亲信,只有他才有机会得知如此重要的秘密。
黑衣人决定赌一把。
而他赌赢了。
严辰思索道,“王爷在别院有个暗室,或许在那里,能得到阁下想要的。”
“事不宜迟,我们即刻出发。”黑衣人已经迫不及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