莲印助我救赎黑化小竹马(12)
但这番举动却被苏以安误解成了旁的意思,她垂下眼,嘴角的弧度也收回去了几分,尴尬道:“抱歉,我吓着你了吧……”
她五官秀气,本应生得清秀,只是如今面上留了许多痘印,还有一块不算小的青色胎记,这才导致了长相“丑陋”。
温衔青见那人误会,便试图解释:“不是的……”
适才她不过是在想,兴许这些印记是可以用金手指去除的,因此不自觉地看得久了些,没成想无意间给人造成了伤害。
“小娘子可用过早膳?”温衔青想了想,出声问道,“不若我做些汤羹来,多少喝些?”
苏以安笑:“早听那傻大个说了,小老板的厨艺奇得很,我可时常盼着有机会尝尝呢。”
距离吉时尚早,温衔青走到厨房,日光透过木窗射进屋内,空中可见灰尘漂浮,这里的条件同食肆后厨没法做比,只是浓重的人间烟火气却很让温衔青很是喜欢。
她撸起袖子,露出一截皓白如雪的手腕,将银耳浸入水中泡发,膨松后便如花般绽开,一团一团很是好看。
见泡得差不多了,温衔青便添了柴生火,又将梨切成丝状下入锅中,同银耳一同熬上些时间。
最后只需加入冰糖,待到银耳羹变成浓稠状,便可盛出倒入碗中。
制作金丝银耳羹的过程并不复杂,这道菜的重点也并不在口感,而是在于功效,温衔青端着还冒着热气的这碗羹回到屋中时,苏以安正戴上一侧耳珰。
她面前还站着一个老妇人,攥着衣摆苦口婆心地劝说:“囡囡啊……你当真想好要嫁给那家穷小子了?”
“娘。”苏以安叹了口气,垂眸道:“小女此生非他不嫁,纵使一辈子柴米油盐,我也是认的。”
老妇欲言又止,却终归只能摇了摇头,佝偻着身躯进里屋去了。
“你来了。”苏以安注意到了门外的温衔青,她放下手中攥着的耳珰,温温一笑。
“尝尝吧。”温衔青将碗放至梳妆台上,将汤匙递给面前人,“知你嗜甜,便多放些了糖,应当合你口味。”
入口先是觉出银耳的内滑软糯,细品时却甘甜十足,回味无穷。
更奇的是,待到这碗银耳羹全部下肚后,苏以安面上的胎记竟是褪去了许多。
她看着镜中倒映的面容,愣愣地抚上自己的面颊,不可置信地结了巴:“这,这怎么可能呢?”
看来这金手指果真可以做到。
温衔青心下一思量,似乎嗅到了商机。
吉时定在申时,花轿抬着新娘子,炮竹声响,邻里纷至围观。
平常百姓成婚,并花费不起多少开支,十里红妆更是想都不用想,拜了堂饮过酒,入了洞房便算结成姻缘。
酒席热闹,温衔青也是难得放松,推杯换盏间便忘了自己那见鬼的酒量。
放纵的结果就是她最终一头栽倒在桌案上,迷糊间似乎看见了满库发光的金子。
“钱……都是钱……”
“小老板,小老板?”铁匠本该去婚房揭盖头了,但见温衔青醉成这副模样,又不放心离开,他焦急地原地跳脚道:“这可如何是好,我家中实在腾不出间客房啊。”
旁的人道了句:“也不知这小老板家住何处,不然咱们倒还有工夫送她回去。”
几人一筹莫展时,不知哪来阵风将门板吹了开,外头影影绰绰地有个身影,走近了才发觉来人是个年轻男子,一身红袍银甲,面容煞是好看,像是个少将军的扮相。
在场众人都看得一愣一愣的,可很快又后知后觉地生出几分惶恐,毕竟谁也未能想到这在他们眼中的大人物为何来此,或是为谁来此。
直到那人生风的脚步在烂醉如泥的温衔青停了下来,几人才恍惚着卸了一口气。
楚淮序看着面前迷迷糊糊说着胡话的人,面露无奈,他绕到桌后,半跪下来,然后动作轻柔地将温衔青揽在怀中。
“明知自己酒品差,还愣是要喝这么多。”楚淮序低声道,“真是欠你的。”
往日里若是温衔青听到这话,定会毫不犹豫地呛回去,只是眼下她却是没这个机会了。
“这是什么……”温衔青探出手,触感一片坚硬冰冷,“还怪舒服的……”
楚淮序呼吸一沉,忍下这人在自己胸口胡乱触摸的动作,迈开的步子依旧沉稳有力。
也罢,同一个小醉鬼计较什么呢。
宿醉的结果便是日上三竿后,温衔青才悠悠转醒,头还一涨一涨地发着疼。
好在到底是没扰到新婚夫妇的洞房花烛,虽然不知道中间发生了什么,但总归是睡在了自己的床榻上。
兴许是连枝和谢玄知夜里来找,将她带了回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