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嫁给摄政王(19)
刚才来的这一路,江晚都在琢磨这事,越想越觉得荒谬,母亲从前并未嫁过人,怎么会在嫁入江府前有了孩子呢。
袁氏一听,勃然变了脸色,站起身骇道:“你听……你听她说什么胡说八道!”
“我就知道是假的!”江晚一听袁氏否认,心中立刻有了底气,也愤怒道,“这小贱/人竟然胡说八道诋毁母亲声誉,我这就去禀报爹爹,让爹爹请家法,好好惩治江漓!”
说完,她作势要走。
袁氏脸色煞白,忙拉着她:“你回来,这……这点小事不必找你父亲,母……母亲自有法子惩治她。”
江晚半信半疑:“真的?母亲打算用什么法子?”
袁氏的脸上闪过阴毒:“这你别管,我的法子定会让这惹人烦的臭丫头求生不得,求死无能。”
——
次日傍晚,主院中派人来请江漓用晚膳。
有个脸生的婢女毕恭毕敬站在厅堂中央,道:“大姑娘,老爷今日休沐,夫人说一家人难得能聚到一处,便命厨房准备了许多美味佳肴,请大姑娘前去一同用膳。”
这是过去十多年从未发生过的事。
父亲为官忙碌,平时的确甚少在家用膳,可这十多年难道一天都没有空闲吗?自然是有的。
那么,为何袁氏从前从未想起过让她同去主院用膳,今夜突然想要上演一场母慈子孝呢。
江漓心中明镜似的,面上堆了笑,道:“你去回话,说我马上就来。”
那婢女如释重负,忙点头道:“是,奴婢遵命。”
说完,她就要走。
江漓叫住她:“你叫什么名字?”
那婢女战战兢兢的:“奴婢……奴婢名叫秋林。”
江漓继续问:“在主院当值?”
“不,不曾。”叫秋林的婢女吓得低下头,声音颤抖,“奴婢……奴婢是负责厨房打扫的。”
江漓觉出几分趣味,继续问:“既然是厨房当值,为何夫人让你来我这里传话?”
秋林何时见过这阵仗,被主子姑娘连着询问,心中大乱,跪在地上慌张道:“是常嬷嬷找到的奴婢,说姑娘……姑娘……”
江漓见她怕得这样,缓和了神色,温声笑道:“你不要害怕,如实说即可。常嬷嬷说了什么?”
秋林在厨房干杂活,被挨骂挨打惯了,听到江漓这般温柔的语气,言外之意也不会责罚她,心中就是一定,而后内心涌上无限的暖意来。
她稳住心神,道:“常嬷嬷说,姑娘您性子狡诈,出口刁钻,她不耐烦来您这里传话,正巧奴婢路过,常嬷嬷就逼着奴婢代替传话。”
她眼里泪光闪烁,后怕道:“还说奴婢要是没请来姑娘,就……就要让夫人将奴婢发卖出去。”
“江府发卖奴婢,都要讲一个理字,若无犯错,即便是当家主母也不能将你发卖。晚膳我会去,你且放心。”江漓示意她起身,“回去吧,记住别让常嬷嬷看出端倪。”
秋林听得大姑娘说的一番话,简直如沐春风,怪不得这几日府里下人间都在传,大姑娘从柴房出来后,像变了个人似的,不仅让夫人在老爷面前受了斥责,性子跋扈的二姑娘上门挑衅,最后也是受气而归。
秋林觉得,大姑娘这样好的人,就是该受众人追随吹捧的,不像夫人和二姑娘,就知道用权势磋磨人。
想到这里,她重重点头,道:“奴婢知道了。多谢大姑娘。”
秋林走后,江漓吩咐灵心为她梳妆。
灵心边替她绾发,边道:“姑娘,夫人会这么好心请您一同用膳?奴婢是不信的,这其中必定有诈。”
“有诈无诈,去了便知,”江漓将发间略显张扬的海棠花簪子拆下,换上了浅绯色的琉璃簪,“若她有诈,倒正中我下怀。”
——
晚膳时分,江漓到时,袁氏已和江晚候在了厅中。
见到江漓入内,江晚冷哼一声转开了头,白眼更是翻到了天上。
江漓全当没看见,朝袁氏颔首:“夫人安好。”
袁氏神色平平,指着空着的位置,冷硬道:“坐吧。”
很快,江城归来。
三人起身朝江城行礼,江城笑着摆手道:“自家人用膳,不必多礼。”
话毕,他掀袍入座,入座时看到身侧安静垂首的长女,不免多看了几眼。
袁氏自然见到了江城对江漓的留意,心中恨得痒痒,一抹妒火升腾而上。
她面上强行忍住,对江城笑道:“说来也是妾身失职,担心老爷公务繁忙累着,这么久了,也没有让一家人多聚聚。”
江城见袁氏今夜如此善解人意,对长女的态度也不像前几日这样咄咄逼人,心里积压的闷气也散了。
他端出一家之主的样子,道:“圣人有云,知错能改,善莫大焉,一家人合该如此和睦,小事而已,切莫因为从前的事生了嫌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