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乙游恶女后,睁眼就在修罗场(14)
塞拉沉默三秒,捂住脸一书本拍在他的头上。
她现在确信了,这绝对是三位男主中最傻最好骗的一个。
不轻不重的拍打洛西德并不在意,他抬着头,被绳子束缚成球的手碰碰她的手臂,“塞拉,别、怕。”
她心中一颤,低下头去,神色复杂。
“但愿等你落到了安娜希的手中,还能一如既往的跟我说别怕。”
塞拉摸了摸他的面颊,轻叹一口气。
给洛西德灌输一上午的新版美人鱼故事,教他说了不少话的她终于困的顶不住了,她一路打着哈欠去土耳其沐浴室花重金给自己买了一套沐浴spa。
值得一提的是这个年代的贵族所享有的特权,是21世纪富商都可能享受不到的极致奢华。
浴室内的高温让塞拉大汗淋漓,按摩师高超的技艺伺候的她血脉流畅、浑身轻松舒适无比。
第11章 大马士革粉玫瑰
等洗完澡从浴室出来天黑了,她现在只需要放空一切,在二等舱周边散个步,然后回去美美睡一觉。
贝蒂在娱乐牌室的门口跟她打了个照面,里面很热闹。
“塞拉,你感冒好了?”
“没有。”
她面色红润的样子实在没有生病的模样。
“听说你昨天和公爵跳了华尔兹。”贝蒂拉住她的手臂,“他也在里面玩牌,去打个招呼吧。”
“不打,睡觉。”塞拉想挣脱,腿才刚往后退了一步,后背撞上两只顶过来的小手,顺着贝蒂的力气她直接被前拥后挤的推进了牌室。
宽敞的室内每隔四五米的距离就放置着一张四人牌桌,混合烟的烟香浓郁,几个和男士们玩的开放的女明星频频惹来周围贵族女士的白眼。
里面靠窗的位置铺着一整块猩红颜色的羊毛地毯,牌桌坐着四个男人和一名女眷,黑色正西装的公爵在左侧印花墙的位置。
他退去了黑手套,带着几枚戒指的苍白手指夹着一支‘运动员香烟’,黑眸半垂,淡漠的注视中央洗牌的过程。
他们刚结束一局。
跟他打牌,这不是明晃晃的犯规么。
塞拉刚潜意识思考完,又觉得要坏。
贝蒂将她拉进来后就自己去了一张牌桌,后背推她的是昨晚她翻过白眼的两个少女,这会她们已经强行将她推到了罗斯希尔所在的牌桌前面。
“爸爸,我和莉莉来玩一会。”
红头发的少女弯腰和牌桌上的中年男人亲切打招呼。
名叫莉莉的少女紧拽着塞拉的手,对着坐在那都很醒目的男人弯腰行了礼,“公爵。”
塞拉被迫跟着下蹲行礼,棕色的眼睛抬起望他。
漂亮鲜活的少女颜色,艳丽的像墙上油画。
空荡静谧的心声,他的读心术再次失效。
香烟燃烧的烟灰落缸里,罗斯希尔手指旋转摁灭,“过来坐,塞拉。”
莉莉表情僵硬,塞拉也跟着表情僵硬。
她想回去睡觉、她想回去睡觉、她想回去睡觉...
声音再次回到他的耳朵里,罗斯希尔端起手边的马丁尼放到她面前。
“你很困?”
刚在他身边坐下的塞拉抿了抿唇,摇摇头,“不困,能跟你待一会。”
要不是那几个坏女人把她拉来这里,她这会已经上床睡觉了。
她的口是心非让罗斯希尔眉毛一挑,转眸睨了一眼对面坐下一起观牌的两个少女。
“她们拉你来的。”他偏过头,神态冷淡。
在耳边的吐息清清凉凉,只属于两个人的低语让塞拉莫名红了脸,她小声反问他,“你看到了?”
他没回答,新一轮的纸牌游戏开始了。
两人的互动快让莉莉气死了,她眼冒火光,与斜对面一同观牌的伙伴对话,“爸爸在首都新买了一套大别墅,正在装修,等明年的夏季来找我玩。”
“买了多少亩的地?可以狩猎打棒球吗?”红发姑娘来了兴趣。
“肯定可以,爸爸特意为了我玩的高兴而买的。”
女儿的吹捧让牌桌上的中年贵族很高兴。
莉莉的视线有意无意的扫过公爵,还有他身边抱着酒杯打瞌睡的少女。
那明里暗里讽刺塞拉是个穷逼的对话,她是一句也没听进去,只心里吐槽了一句对面像两只求偶开屏的花孔雀。
她低头喝了一口罗斯希尔送的酒,一股辛辣直冲脑门,她猛打了个机灵,咳嗽憋得心底又默默吐槽了一句好辣,他的嘴是失去味觉了吗。
五次出牌,罗斯希尔有三次余光都在注意身边的少女。
她奇形怪状的想法时而响起时而熄灭,他很难把思绪从她的脑子里拉扯回来。
塞拉撂下酒杯起身说:“我去躺洗手间。”
她要去漱口,下次再也不喝这破玩意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