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时让三大佬火葬场后+番外(156)
江揖猛的站直了,往后退了两步:“翩翩,我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我不会强迫你,我......”
他慌乱的很,仿佛被逼到墙角的小可怜,耳朵都红了。
连翩原本也没多想,看江揖这样明白他是误会了,心道没想到江揖竟是个纸老虎。
脱西装外套,挽袖口。
露出的小臂皮肤白皙肌理漂亮,上面一道愈合的刀疤就很明显。
江揖明白过来他误会了,但那种一瞬间的慌张让他心如擂鼓,气息尚未平复,看到连翩胳膊上的伤大步过来:“这是怎么回事?”
他记得连翩胳膊上原本没有伤。
连翩小臂上的伤是阻拦想害江揖的亡命徒时留下的。
伤早好了,原本也没想着要告诉江揖。
但现在这情况,江揖看上去好像冷静温文,至少在他面前是这样,其实已经钻了牛角尖。
连翩只能挟恩图报了。
床上真不是个说正经话的好地方,连翩对江揖道:“我想喝水。”趁江揖去倒水下床坐到了窗户边的沙发上,衬衫袖口还挽着。
房间就有饮用水,冷的热的都有。
江揖兑了稍有些热的水,回转就见连翩坐在光里,眉目如画细腰长腿,整个人都似乎笼着一层淡淡的光晕。
这种一转脸就能看到连翩的场景,让他心定却又神摇。
连翩捧着杯子,开门见山的对坐在他斜角的江揖道:“你在去祭奠你母亲的时候遇袭,那天我也在那里,在距离你和连秋皎几百米的地方。”
江揖呼吸一窒。
那天的场景他记得很清楚,因为想起过很多次,死亡逼近的感觉没法忘却。
几百米......
神使鬼差的,江揖想起坐着警车离去时看到的,行驶在路上的那辆黑色轿车,因为那是安市的牌照,即使一晃而过他也并没有忘记。
连翩双眼微微泛空,回忆着当时的情景。
当然,这时候有些瞎话也得编。
只道:“那时候你和连秋皎走的很近,我赌气离你远远的,无意中知道你要去祭奠伯母,便也跟上去,不巧遇到了想要截杀你的亡命徒,听到他们说要你的命,就去阻拦。”
赌气是假,不巧遇到也是假,蓄意阻拦是真。
江揖肌肉微微绷紧:“我......我不知道......”
那个时候,他护着连秋皎,他感激着连秋皎替他挡了一棍,即使其实连秋皎的存在是拖累。
甚至答应连秋皎......
愧疚没顶而来,江揖眼眶又红了。
连翩认识的江揖深沉冷肃,很少情绪外露,更不要说露出这样脆弱的懊悔至极的情态。
他安慰道:“我知道,我从来没有怪过你,早就说了,这么多年你很不容易,见你得偿所愿,我替你高兴。”
江揖再忍不住,单膝跪地在连翩面前。
过去种种,他到底做了些什么?
感激和愧疚撕扯着内心,还有连翩的体谅和温言抚慰......
这一刻江揖甚至觉得自己完全没有面目再面对连翩,可这是他内心深处唯一的微暖所在。
额头抵在连翩的膝上,啜泣出声:“翩翩,对不起,真的对不起......”
所有的事,所有的自以为是,对不起......
高大精健的成熟男人,即使跪在眼前也并不显出多少羸弱,但压抑着的啜泣,微微颤动的肩膀,却让人看的心酸。
连翩感觉到腿上透过布料的湿意。
这有些出乎意料。
他并不是想让江揖这么难过,抬手,犹豫了一下还是握住了江揖的肩膀:“没关系,都过去了,今天连秋皎那么狼狈,我出了气,神清气爽。谢谢你这样替我打算,过去的事,我们一笔勾销。”
连翩越这样,江揖越觉得难过。
他握住连翩搭在自己肩膀上的手,握的很紧,一时间似有千言万语,但半个字都无法说出。
连翩没有挣脱,慢慢道:“这件事我原本不想告诉你,匕首劈下来,我以为我要死了,我也算为你死过一次,江揖,现在我想要自由的活,看在我为你拼过命的份上,好吗?”
没有人喜欢被强迫,连翩也一样。
如果是别人,连翩必然不会这样温和的商量,自然有别的手段,但他虽然不喜欢江揖,却也不讨厌他。
这个人,已经很不容易了。
循循善诱恩情相逼,只希望和江揖能和和气气不起争端。
长久的寂静后,连翩听到江揖带着鼻音的应允,轻而郑重:“好。”
忽然知道某些真相的江揖并不能立即平复心绪,但他这些年早锻炼出一副坚韧神经,完全能够压制情绪表现出如常的行动力。
但还是忍不住贪心,贪心这一刻的接近,就这样半分都舍不得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