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是白啊。”玄芸曦将白奇上下打量了一下，道。

百鬼令中这些魂，都是身体并不那么凝实的存在，即便身体看着凝实的，面色看起来也与常人不同，但白奇就不一样了。

白奇身体凝实，皮肤白皙，面色红润，看起来，与常人无异，甚至，比一般人还要亮眼。

玄芸曦心中震惊，不过，她面上没有表露出来。

白奇嘴角抽了抽，视线转到玄予安和玄沐心身上，笑道：“这便是两位小主？果真不愧是您的子女，小小年纪，便有大将风了。”

“我的儿子和女儿，自然不会差。”玄芸曦也是半分不客气，她的子女自然是最好的。

在场其他人纷纷无语，就算你的子女厉害，但也请低调点好吗？

显然，玄芸曦不知道何为低调，她更不会低调。

玄予安和玄沐心也是抬头挺胸，一脸傲然：“我们是世上最厉害的崽。”

玄芸曦顿时笑出声来，搂着两人一人亲了一口：“宝贝们说得不错。”

白奇果断地转开话题：“你把这个怂货送进来干什么？”

“他进来以后，没有做什么吧？”玄芸曦挑眉反问。

“没有，他也不敢。”白奇如是道。

玄芸曦摆了摆手，道：“我有些话要问他，你们若是没什么事的话，就先散吧。”

她的表情说明了不想让身边的这些人听到她与人的对话。

白奇倒也没有坚持，直接转身离开了。

当然，他也没有忘记叫走其他的人。

待到那些人全部离开，玄芸曦才看向已经跪在地上的凶灵。

感受到玄芸曦的视线看过来，凶灵忍不住抖了一下。

“现在，你可以把知道的事情全部说出来了。”

玄芸曦的声音很平静，却让人不容拒绝。

凶灵知道现在是个什么情况，他敢肯定，如果他不乖乖说出来的话，势必会被打散。

为了活下去，他也不敢再有隐瞒。

“你本是月尊，灵、鬼、魔三修的尊者，是凌驾于各界之上的，也因为你身份地位太高，引人不满，神尊联手魔尊与冥帝，收买你身边的人算计你。在你死后，毁你身，焚你魂，月域亦被他们联手封禁。”

玄芸曦之前便有一些猜想，但真的听到有人说出这样的话来，感觉还是不一样的。

她竟是月尊？灵、鬼、魔三修？害她之人，竟也牵连之广。

她从万俟睿那里也没有听到什么肯定的消息，眼前这个凶灵是怎么知道的？

玄芸曦不免怀疑起来：“你知道得如此清楚，莫非，你曾经也参与其中了？你是神尊的人？还是月域的叛徒？”

第1186章 重来一次的机会

凶灵忍不住抖了一下，哪怕只是一瞬间的事情，玄芸曦还是捕捉到了。

她说：“你只有一次说实话的机会。”

玄芸曦声音不大，但她身上散发出来的气势还是让凶灵胆寒。

他说：“我是神尊身边的人，曾受令于神尊，去月域做了几年探子，与月尊座下的碧荷关系亲近，而碧荷也是我突破的点……”

凶灵说了不少，总结起来就是他与她身边的亲信碧荷关系暧昧，从碧荷下手害她，最终成功。

“碧荷人呢？”玄芸曦问。

她没有月尊的记忆，但是，不妨碍她处理背叛之人。

凶灵道：“她对你是忠心的，只不过是被利用了，才做出了不可原谅之事，所以，在她发现害了你以后，就不顾一切地自尽了。”

玄芸曦看着凶灵，道：“你既做了那么多的事情，也知道自己的错误，再见到我，是不是应该再做一些什么？”

“什么？”凶灵本能询问。

话音落下那一刻，他又陡然意识到犯了一个什么错。

于是，他立刻道：“月尊，我愿为你鞍前马后，听你调令。”

“你是神尊的人，又为杀我而立下大功，为什么会在这里？”

“神尊不需要动了真情的下属，更需要秘密永远封存。在这个世界上，还有比死人更能守住秘密的吗？”

显然，没有！

玄芸曦没再开口，而她越是沉默，越是让人感觉到心惊，让人不由自主地感觉到害怕。

死亡的恐惧紧紧地围绕着他，凶灵心中着急。

玄芸曦也在考量，这个凶灵，是不是可以暂时留下？

现场，几乎陷入了僵局。

好一会儿以后，玄芸曦才对凶灵说：“你有一句话说得很有道理。”

刹那间，凶灵心中升起一股不祥的预感。

果然，下一刻，玄芸曦便毫不留情地向他下了杀手。

“在这个世界上，只有死人才可以守住秘密，而你本就罪恶滔天，又是那主要想杀了我之人的下属，你今天可以为了活命而将那位主子卖得一干二净，那么，他日，在危机面前，我相信你也会毫不犹豫地出卖我。而我，不需要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