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恶毒女配,病娇男主囚我爱他+番外(22)
沈晚其实不太喜欢人多的场合,何况她后来知道了,祭春宴本意是为百姓祈福以求风调雨顺,春耕秋收得好收成,现在一看倒是变成了权贵之间攀亲结戚的场合。
百无聊奈中,沈晚默默在心里盘算着四王沈封的事。
沈封几次三番差点让萧越死掉,不管是他拦了自己的路也好,还是他本来就品性恶劣残暴也好,她都要给沈封尝个苦头。
但要论起报复人,白刀子进红刀子出的杀人是最简单的,要诛心却是不易。
四王有夺嫡之心,他和他母妃这么多年的筹谋虽然没能让他如愿以偿坐上太子之位,但实力任然不容小觑。
恐怕沈封梦里都在筹谋如何除掉沈策坐上太子之位。
要诛四王的心,最明了的便是让他眼睁睁看着自己再无可能坐上太子之位。
一个计划在沈晚脑中渐渐成形,但关键的环节总是缺少点什么无法串联起来,此是思绪正好又被宴上喝彩声打断。
沈晚也只好先压下这件事,观察着场上。
沈策率先起身对着东芜帝道:“父皇,儿臣近来听闻近来梨花苑有支戏曲班子颇受追捧,儿臣听过他们唱《梨花落》,确实是不错,于是儿臣特意让他们排了一曲《春和》,以表儿臣对春祭的祝愿。”
“准。”
沈策拍了拍手,立即上来几个粉面戏子,穿着花团锦簇的戏服,排好阵后便咿呀婉转唱起来。
沈晚观台上的伶人,虽个个粉黛扑面,长得白净削瘦,颇有弱柳扶风惹人生怜的盈盈之姿,但却实打实的都为男子。
一曲唱罢,腔调确实绕梁,但沈晚总觉得有些不对劲的地方,于是沈晚留心观察着那支伶人队伍。
却见那些伶人叩谢赏赐后,有一位穿粉的路过沈策身旁时,被沈策摸了一把垂在腰际的手。
这个动作极为微小隐秘,若不是沈晚留意观察,恐怕根本发现不了。
沈晚看到这一幕后,娈宠二字浮上心头。
刹那间,刚才对四王沈封的计划中没有串起来的关键环节忽然被接连起来了。
不仅如此,还能用上其人之道还其人之身之计。
沈晚不禁露出一个笑容,拿起面前的酒杯浅浅酌了一口。
待沈晚放下酒杯不经意间侧头一看,不由愣住。
席间不远处,一人着青色官袍,眉目舒朗,芒寒色正,清冷出尘。
他端坐席位上,与周遭的吵嚷格格不入。
沈晚打眼看去,恍然以为是什么水墨古画中的人从画中走了出来。
那人不知是不是察觉到了沈晚的目光,向沈晚这个方向望了过来。
一双眸子波澜不惊。
四目相接一瞬,沈晚便看见他敛眸,微微颔了颔首算作行礼,而后别开了眼。
沈晚莫名觉得这人虽然礼数周全,但仿佛并不怎么待见自己。
也是,自己的身体是东芜五公主的,怕是名声不太好。
这个人是做官的,看着姿态清正之至,应属清流一派,不待见自己也是常事。
第16章 折花借剑,此间少年
权贵们变着法子向东芜帝自荐为祭春宴准备的添彩的节目,喝彩声一声高过一声,然而沈晚实在是提不上什么兴头。
眼见着天色渐晚正准备离席时,一直一言不发的沈封突然起身。
看着笑得寒凉渗人的沈封,沈晚心中生出一种不好的预感。
沈封对着东芜帝一拜,“父皇,今日诸位大人可谓诚意十足,只是听了如此之久我东芜的戏,想必父皇有些耳乏了。那便让儿臣为大家解一解闷吧。”
东芜帝指尖轻点桌案,不咸不淡道:“说来听听。”
沈封眼神不经意间从沈晚的身上飘过,朗声道:“东芜的歌舞日日品鉴,不若换换口味,看看的南樾的如何。”
沈晚听到南樾二字,立时皱眉,循着身后一群人的嗤笑声转过头,赫然看到被沈封的人押上来的人——正是萧越。
周遭的权贵看客的目光肆意在他身上流连着,打量着,鄙夷,嘲弄皆有之。
但萧越就像感受不到这些目光一般,脸上没什么表情,一双眸子也如静湖一般,甚至被押着路过沈晚身旁时,连目光都未斜一下。
沈封继续笑道:“诸位有所不知,这位南樾国的七皇子,他的母妃当年在乐馆里可谓红极一时。不若今日就让这位七殿下献艺一二,也好让我们一睹南樾风采。”
此话一出,周遭的看客都炸开了锅,目光的鄙夷更甚。
“母妃竟是伶人?难怪生了那样一副皮子,活脱脱继承了他娘勾人的本事吧?”
“乐馆什么地方?难怪这位沦落到我朝做奴隶都没有南樾人来赎人,我看未必是皇室的种,不知道什么地方钻出来的野种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