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反派雌虫的雄主(98)
易安这次也没打算放过雌虫,只不过,他不准备用鞭子。
“去把尖针取来。”
雄虫要用尖针吗?那东西扎进身体的瞬间,疼痛远不及鞭子来的剧烈,但只要不取出来,带来的疼痛是接连不断的。
“是。”阿诺尔没有求饶,咬牙应了下来,再度走进刑室,等他拿着尖针走出来,却发现坐在沙发上的雄虫不见了。
他不知道雄虫去哪了,便只能跪在茶几旁等待。
没一会儿的功夫,易安从厨房里走出来,手里端着一碗猩红的液体,是新鲜的鸽子血。
鸽子是他之前从星兽占据的星域里带回来的,虫星上先进的科技,可以将活的生物瞬间冰冻,再次解冻之后,还是活蹦乱跳的。
这只鸽子一直被冻在厨房里,本来是充当食物备用,眼下却被易安放干了血。
雄虫从阿诺尔手中接过尖针,把鲜红的血放到茶几上,冷声道:“把衣服脱掉,转过身去。”
“是。”阿诺尔依言照做,在他褪下衣服转过身子的瞬间,被雄虫一把摁住了肩窝。
易安用的力气不小,阿诺尔的前胸撞在茶几上,痛的闷哼一声。
雄虫没有心疼他,微凉的指尖在他的后背跟脖颈上来回逡巡游走,像是考虑在哪里下针合适。
“放轻松。”易安抬手在阿诺尔的后背上拍打两下,皱着眉头命令道。
雌虫的肌肉绷的太紧了,这样他不好下手。
“是。”阿诺尔试图放松自己,却因为对疼痛的恐惧,放松的效果微乎其微。
迫不得已,易安只能想别的法子,帮雌虫转移注意力。
“阿诺尔,你会背诵雌奴守则吧?”
“会……会的。”身为雌奴,最基本的就是要将雌奴守则倒背如流。
“背给我听,中间不准迟疑,不准卡壳,但凡有一个字背错了,我就把你送回雌奴管教所重新学规矩,我说到做到,你听清楚了吗?”
“是。”
“雌奴守则第一条,雌奴的一切都归属雄主所有。”
“雌奴守则第二条,雌奴要服从雄主提出的所有命令,不论是否合理,不论能否完成。”
“雌奴守则第三条,……。”
在阿诺尔背诵的同时,易安捏起尖针,在鸽子血中蘸过后,干脆利落的刺上了雌虫的肩头。
阿诺尔疼的一哆嗦,背诵的声音却不敢间断,他太害怕了,害怕雄虫真的把它遣送回雌奴管教所。
然而易安刺了几针就发现,雌奴强大的自愈力,让针孔还来不及上色就愈合了。
无奈之下,他只能打开控制器,把压制等级拉到最高,让雌虫的自愈力无法起作用。
受刑的过程是煎熬的,一碗满满的鸽子血,消耗掉大半,阿诺尔额前的碎发早就被冷汗打湿,背诵的声音也变得哽咽。
要说疼,其实没那么疼,雄虫并没有将针整个扎进他的身体里,而是在扎破皮肤后就抽离。
可是,之前的雄主,明明一句重话都舍不得对他说,现在却也用上了刑具。
他逼得雄主,用这种残忍的方式惩戒他,他迫使雄主,变成了虫星上其他雄虫的同类。
“雌奴守则第一千二百四十六条,雌奴不能跟雄虫同桌而食,不能……。”
“够了。”易安收起尖针,松开了按压在雌虫肩窝上的手,声音漠然道:“去吧自己收拾干净,以后没有我的允许,不准照镜子。”
“是。”阿诺尔答复的声音有些嘶哑,他拖着虚弱的身子,站起身朝浴室走去。
雌虫现在半个肩头,连同脖颈,身前的锁骨都被渗出来的血珠覆盖了,鸽子血溶解在他的皮肤里,他压根不知道易安做了什么,只当这是场漫长而又磨虫的惩罚。
走进浴室,打开淋浴头,阿诺尔扶着冰凉的墙面缓缓下蹲,高大的身形逐渐佝偻,最后蜷缩在浴室的一角。
他把脸埋在双膝中,无声的落着泪,任凭凉水兜头淋下,冲刷在他的伤口上,传来细细密密的疼。
水珠裹挟着鲜血,顺着侧腰滑落,最后被冲进下水道,留下一道蜿蜒模糊的血痕。
通过精神力探知到这一幕的易安,扔掉手里染血的尖针,猛地将茶几上剩下的小半碗鸽子血打翻。
鲜红的血顺着茶几的桌角,滴答滴答溅落而下,弄脏了昂贵的地毯。
有什么好心疼的?雌虫是自作自受。
不论什么原因,什么苦衷,阿诺尔但凡心里有他,当初都不会那么果决干脆的下命令。
如果不是有修为傍身,他早死在那场爆炸里了,在阿诺尔心中,行动的成败与否比他的安危重要。
他对雌虫不好吗?他以诚相待,对未来的每一步打算都充斥着阿诺尔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