擦干脸上的水,他又长长地呼出一口气,收拾好心情,开门走出去。
秦行寒坐在客厅,见他出来,转头平静地看他,仿佛刚才的拥抱没有发生过,“是谁的电话?”
他不提,态度又正常,郁微星松了口气,“我哥的,他以为我喝酒了,要来接我。”
他们谁都没再提刚才的那个拥抱。
“他要来吗?”秦行寒说:“要来的话,我需要给保安打个电话。”
这边的安保做得非常好,有客上门,客人登记身份的同时,保安还需要打电话询问户主,得到户主回复才会放人进来。
郁微星摇了摇头,“不来。”
—
回到厨房,郁微星继续做蛋糕。
担心时间不够,郁微星没有做很复杂的蛋糕,挑了简单千层蛋糕来做,他之前给白珍做过好几次,已经非常熟练。
果然不到一个小时,他就做好了一个芒果千层。
虽然已经很晚了,但生日蛋糕该有的仪式感还是要有,郁微星脱掉围裙,从厨房出来寻找管家,找他拿生日蜡烛。
看着郁微星为自己忙碌,秦行寒的心弦被来回拨动,整颗心也仿佛都泡在温水里,暖暖涨涨的。
他又想拥抱他。
但刚才郁微星的反应,让他克制住了自己。
他不愿意让郁微星为难。
郁微星终于找到管家,连同青年也一并带来,期间他跟青年聊了几句,知道他叫徐贺,是管家的儿子,将来要接替管家的工作。
他们一家都受过秦行寒的恩惠,对秦行寒非常忠心。
郁微星捧着蛋糕出来,徐贺将客厅的灯关掉,光线瞬间暗下来,只剩下蛋糕上蜡烛的烛光。
烛光带着朦胧的暖色,秦行寒对上郁微星含笑的双眼,听见他说:“生日快乐。”
“愿你未来的每一天,都开心快乐。”
笑意融在眼波里,秦行寒看着他的眼眸温柔沉静,“会的。”
吹完蜡烛,徐贺将灯打开,光线骤然明亮,郁微星被晃了下眼,下一瞬,秦行寒温热的掌心盖在了他的眼睛上。
郁微星下意识眨了眨眼,睫毛很轻地刷过秦行寒的掌心,秦行寒的心也如同被羽毛轻抚而过,升起微微的痒意。
“秦行寒?”
秦行寒听见,收回了手,语气自然,“吃蛋糕吧。”
沉默两秒,郁微星轻轻抿了下唇,“好。”
郁微星在生病,不怎么吃得下,就只是陪着秦行寒尝了几口。
已经太晚了,秦行寒他们也没有吃夜宵的习惯,于是一个六寸大小的蛋糕四个人分完,还剩下半个,被秦行寒小心地放到冰箱,打算明天再吃。
……
昨晚熬大夜拍那么久雨中打戏,下午又赶飞机,晚上低烧又吃了感冒药,郁微星的身体早就透支了,因此吃完蛋糕在沙发坐一会儿,他就觉得眼皮越来越重,困意排山倒海地袭来。
他睡着后脑袋一点又惊醒,揉了揉眼睛,勉强打起精神。
等秦行寒放好蛋糕出来,他站起来,“我差不多该回家了。”
他还病着,秦行寒哪里放心他一个人回去,“晚上留下吧,这边有客房,也有全新的换洗的衣服能借给你。”
郁微星有些心动,从这边回到郁宅还要一个小时。他困得快要睁不开眼了,只想赶紧洗澡上°床睡觉。
所以犹豫几秒,他同意了。
见郁微星同意留下,秦行寒立刻让徐贺去整理客房,自己则带他上楼,先回了一趟自己的房间拿睡衣。
秦行寒的房间在三楼,徐贺给郁微星收拾的客房也不远,就在斜对面,离得很近。到门口,秦行寒邀请,“进来吧。”
郁微星靠着门,又打了个哈欠,声音因为困,显得有气无力,尾音又稍稍扬起,有点像在撒娇,“不想动,在这里等你就好。”
指尖动了动,秦行寒到底还是没忍住抬手摸了下他的头发,“那你先去洗澡吧,我等等把衣服送过去。”
郁微星太困了,没心思计较摸头的事,听了话,点点头,“也好。”
……
水流兜头冲下来,郁微星终于精神了点,但瞌睡虫还在,没有走,所以他没敢泡澡,只是简单淋了个浴。
从门口的凳子拿了衣服,他擦干身上的水换上。秦行寒比他高六公分,身形也大了一圈,衣服穿在他身上,松松垮垮的大上非常多。
看了眼全身镜,郁微星安静半晌,认真把裤腿、袖子都挽了挽,扣子也扣到了最顶上一颗——要不然他一俯身就得走光,一眼到底那种。
秦行寒坐在房间沙发等郁微星,听到浴室门打开,他回头:郁微星被热气蒸的皮肤越发粉嫩,眼睛也氤氲着些许水气,水光潋滟,他擦得半干的头发还未打理,乱糟糟的,却也多了几分凌乱的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