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昏君觉醒之后/太子今天也在内卷+番外(126)

那个妇人回头就去找颜氏,她头一次见客人提这样的要求,先问问颜氏的意见。

颜氏自然允了:“冬日天冷,人家宁家的公子娇贵讲究,说不定就爱这一口。你让厨房的人用上等的粳米煮,再准备两个清淡小菜。”

颜氏打发她去厨房看着,尽早煮出来送去宁繁手上。

宁繁回头看跟着自己的妇人:“你姓什么?叫什么名字?”

“奴家姓陈,叫玉思。”

后宅妇人比跟在卢观身边的侍从口松些,宁繁随便问了几句,晓得这妇人是卢府的家奴,从小生在这里,是卢家某个小姐的奶妈,跟着小姐一起进京,因小姐目前和颜氏一起住,她也伺候颜氏。

两人很快就到了卢帆的住处。

卢帆还在床上躺着,听说十几天来都没下床了。

进入房间之后,他房里一股子熬煮过的药味儿,闷得让人喘不过气。

宁繁吩咐陈奶妈把四周窗户打开。

陈奶妈犹豫了一下,说是冬天太冷,外面冷风吹起来,只怕把卢帆的病吹得更重。

宁繁蹙眉:“一室浊气,对他病情更为不利。”

陈奶妈听到这个,赶紧把窗户打开了。

清凉冷风吹进来,闷在被子里的卢帆觉着头脑舒爽许多,渐渐的从睡梦里苏醒。

哪想到睁开眼睛便看见了宁繁,他大喜过望,赶紧去拉宁繁的手,“心肝儿”“美人儿”叫不停。

宁繁脸色一黑。

太子算是说对了,这家伙不是高烧也不是体伤,就是害了相思病,陷在床上爬不起来。

宁繁把他的手打下去:“卢公子,你自重些。”

卢帆的手像针扎似的疼痛,低头一看果然遭了针刺,几个针眼正冒着血。

他这时候才意识到不是做梦,宁繁真的来看他了。

卢帆忙从床上坐起来,这回不敢再碰宁繁的手,呆头呆脑的要下床更换衣服,带宁繁在家里四处逛逛。

可惜他体力不支,这些天不愿意吃任何东西,刚坐起来又倒了回去。

宁繁淡淡的道:“卢公子,你好好保养自己的身体吧,不要乱动。”

卢帆后悔这些时日没好好吃饭了,居然差劲到在宁繁跟前丢脸。

他斜着一双眼偷偷去看宁繁冰雪般素白的侧颜,今日宁繁穿身牙白衣袍,外面系着霁青披风,墨发以银冠束起一半,脸色有些冷清,怎么看都挑不出毛病来。

卢帆咳嗽一声,让房间里其它人都离开,这才对宁繁道:“那天是有人推我下水的。”

宁繁脸色微变,心里责怪慕江的暗卫笨手笨脚,居然让人察觉出来了。

倘若卢观知晓此事,一定和太子府生出嫌隙。

“是这样么?我回去一定调查调查,给卢公子一个公道。”

卢帆撇撇嘴:“这件事我没告诉任何人,爹娘都没有说,就怕他们再也不让我去太子府了。”

宁繁愣了一下。

卢帆总是忍不住偷看宁繁,他眼睛斜看一下又正过来:“我不要什么公道,要是你能来多看看我,我就心满意足了。”

宁繁微微一笑:“卢公子想借着这件事情拿捏我?”

卢帆看见宁繁对他笑了,整个人轻飘飘的:“你就是不来,我也不会和爹娘说你的坏话。”

这时候外面的人送来米汤,宁繁抬手递给卢帆:“你现在脾胃虚弱,先用清淡的汤汤水水养着身体,过些日子才能吃荤腥。”

卢帆接过便尝了一口,他被烫得龇牙咧嘴。

陈奶妈见状放在旁边凉了凉,顺便给宁繁倒一杯茶。

宁繁又打量了陈奶妈几眼:“陈妈做事仔细,怪不得是府上从小调--教出来的,父母现在在府上做什么?”

不等陈奶妈说话,卢帆抢着说道:“陈妈的母亲前些年在太太跟前伺候,这几年不干活了,她没爹,和她娘依附着太太为生。”

宁繁知道卢帆口中的“太太”是卢观的正妻。

听卢帆的口气,她不怎么待见陈奶妈,或许因为陈奶妈是太太身边的人。

宁繁从陈奶妈手中接过茶水。

这时他看见陈奶妈脖子上套着一个红绳子,红绳伸进衣服里,下方应当垂挂着什么东西。

宁繁心念一动,不知为何直觉告诉他这很紧要。

他手中茶水倾斜,泼了陈奶妈一身。

“手抖了。”宁繁把茶盏放在旁边,“没有烫到吧?”

陈奶妈被吓了一跳,赶紧道:“没事没事,我再给殿下倒一杯茶。”

宁繁拿了帕子放她手中,抬手时小拇指不经意的往红绳处一勾,把红绳牵扯的东西勾了出来。

一枚细鱼形的玉佩尚且带着体温,透露着很温润的碧色,上面雕刻着一个“德”字。

宁繁目光一凝:“真是块好玉,有些年份了吧?君子比德如玉,上面雕刻这个德字,是不是这个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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