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穿后我绑定了上进系统(530)
秀桃悄声道:“如今六阿哥是唯一的中宫嫡子不错,可娘娘也说了,皇上春秋鼎盛,若是娘娘将来能正位中宫,咱们五阿哥不但是嫡,年岁还比六阿哥长一些呢。”
裕妃摇头:“这话可千万别再说了,便是这个年头,也一丝一毫都不能有。”
秀桃倒也不是多有野心,只是有点不服气:“为什么?”
皇后娘娘人是很好,也很有本事,又独得圣心,对下人们也赏罚分明,仁厚爱护。
她若是还在,后宫里头也不会有人不自量力起别的心思。
可偏偏皇后娘娘被掳走了。
到现在都一个多月了,又是那样的身体状况,现在是不是还活着都说不定……
如今宫里就剩下齐妃娘娘和自家主子。
齐妃娘娘每日里除了在佛堂祈福就是写写画画,后宫里的事那是一概不管的……
可不就是她们家主子最有指望嘛。
裕妃正色到:“皇后娘娘在时,皇上隔三差五召见阿哥们问问功课,后宫待着年数够长的也还能晋个位份。如今皇后娘娘不在,除了六阿哥一直被皇上带在身边,其他三个阿哥,还有被皇上召见过吗?”
“倘若,真有个万一……六阿哥,就是皇上对她无限追思的唯一寄托,皇上不会容许一星半点威胁动摇他地位的事发生。”
秀桃一愣。
裕妃点了点她:“所以啊,咱们最好像齐妃一样,每天烧香拜佛祈祷皇后娘娘早点回宫,还能过些安生日子。明白吗?”
秀桃瘪了瘪嘴,到底点了头:“奴婢明白了,奴婢就是替主子和五阿哥委屈。”
“委屈什么?”裕妃倒是洒脱地笑了笑:“你瞧瞧,咱们的日子不也比从前好过多了么?”
那倒是的。
从前主子是嫔位,虽然也是一宫主位,但份例银子也就是够用而已。
如今娘娘一人的收入,比从前在家中时一家子的收入都多多了,吃穿用度更是从来不缺。
加上宫里新增的这些“发电机”、“制冰机”、“取暖器”,日子确是舒心太多了。
裕妃重新把注意力集中到了账册上:“行了,做事吧。以后切记祸从口出,不可再胡言。”
秀桃吐了吐舌头,认真给她核对数目:“娘娘,按照这样算的话,宫里今年可以削减十二万两银子的开支。”
“嗯,那就暂定削减十万。”
裕妃没太关注这项,削减开支其实省不下太多钱,主要还是一个跟百姓“休戚与共同甘共苦”的态度。
她重点算的是她们“合营”的药铺、成衣坊能捐出多少银子。
两年来这两家店已经开成了“全国连锁”,算得上日进斗金。
她也算得差不多了,写了个数字交给秀桃统计:“另外,年妃、唔年大夫给了二十万两,咱们私库里再取十万……”
秀桃咋舌:“年妃娘娘要捐这么多钱么?她都出宫了……不过太她怎么没直接捐?”
年羹尧回京后,年若瑶就在太医院挂了个女医官的职,也是有品级的,这次朝廷上下都在捐钱,她原也可以自己捐的。
“她去山东聊城了,”耿氏感慨:“她是个有慈悲心肠的。”
聊城是瘟疫最严重的地方,太医院除了刘裕铎和两三个给固定后宫妃嫔、阿哥公主诊脉的专科大夫,其他都去了山东。
年若瑶更是带着不少草药直接去了聊城。
临走前特地把银票给她送来,让她以店铺的名义一起捐了。
一来年家三兄妹都在为官,她捐的比年羹尧还多,未免太惹眼,二来她们都在这两家店中拿“分红”,她也怕出得太多,耿氏和齐妃两人不好下台。
秀桃连连点头:“年妃娘娘,呃,不对,是年大夫!她真的好了不起,还有郭棉棉郭大人,也送了五万两银子来。”
“嗯,”耿氏笑笑:“若是没有皇后娘娘,她们或许还是年妃、郭贵人,别说地龙翻身了,哪怕是天塌了,我们也只能眼睁睁瞧着,等着皇上什么时候想起我们,再来搭救。”
秀桃有点羞愧:“奴婢知错了。”
耿氏接过她写满了数字的纸推开窗:“没空说这些了。收拾一下,我们去一趟养心殿。”
外头朝阳还未升起,但已将东方映出了一片霞光,穿透云层照亮了紫禁城。
……
养心殿的灯火已是几个昼夜没有熄灭了。
胤祥几乎就没有出过宫,六部官员来来往往,皆是行色匆匆。
新拔擢的户部侍郎尹继善拿着一叠厚厚的票据回话:“十日来,户部特设的“捐款点”总共收到了捐银五百六十九万余两。”
这数字实在太惊人了,连雍正都抬起了眼:“多少?”
尹继善递上了条陈:“五百六十九万三千八百四十两白银。其中各级官员捐款一百八十五万余两,工厂和商户捐款也颇多,尤其是海商,仅福建一地海商的捐款就超过了百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