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都不是最严重的。
最严重的是热水壶中是刚打了不久的热水。
在砸的过程中,塞子脱落,里面刚烧开不久的热水全都往季婷脸上倒了去,烫的她是凄惨大叫,他来的时候季婷还在被抢救当中,虽说性命无碍但是有可能会被毁容。
“怎么会这样?”罗建林听的是目瞪口呆,一时之间都缓不过神。
而旁边的罗支书皱起眉头:“她没有怀孕?难不成这段日子都是季家在骗人?”
要真是这样,那这家人可太会演了。
演得那么真实,把所有人都骗了。
“不是不是,他们应该也不知情,这会还在卫生院大闹,说是卫生院把他们的宝贝孙子给弄没了,嚷嚷着让他们赔钱。”
“……”罗建林是一言难尽。
听到这些人的事,是真的不想管也懒得管。
管来管去最后气到的只会是自己,他问道:“盛左元已经被抓了?”
罗冬点了点头。
说来也是无奈,这段时间和公安那边打过的交道越来越多,所以盛左元被抓了后,那边就给他递了消息,显然是想让他回大队通知爸。
这不,便找人借了自行车飞快的赶了回来。
他着急道:“我载着你过去,骑自行车很快就到了。”
哪里知道,罗建林却是摆了摆手,面无表情的扯着谎:“你就跟他们说我身体不适没法到场,有什么事让他们找知青办的去。”
好险,盛左元并不是红山大队的本地人,他可是下乡知青的身份,所以完全能把这件麻烦事推给知青办。
越想越有道理,他叮嘱着:“你小子可别说漏了嘴,直接跟知青办的说我病的起不了床,盛左元又是知青的身份,还是交给他们处理比较妥当,我这个生产大队的大队长就不好插手了。”
“……这、行吗?”罗冬愣愣的,实在是不知道这法子行不行。
“别管行不行,你只管去说就是。”罗建林反正是不打算接手,这件事他要是接下来,那怕是到过年都别想消停下来。
再想想和那些特别无理取闹的人打交道,他只觉得脑壳疼。
大不了他就装病。
反正现在大队没什么事,正好在家里好好调养调养。
不再多说,罗建林双手背在身后转身就走。
是真的不打算插手了。
罗冬有些迟疑,将求助的目光落在了罗支书身上。
罗支书轻轻咳嗽了两声,自言自语道:“这人老了就是多病多灾,一个不好就感染伤寒,看来我又得在家躺上几天了。”
一边晃着头一边朝着前面走去。
摆明了就没想搭理罗冬的求助。
大队长都不接这个锅,他是傻了才会担下来!
罗冬特无语的瞧着走掉的两人。
最后能怎么办?
自然是骑上自行车又往镇上去,得在知青办下班之前把这件事给交代一下,总不能真没人管吧?
不过罗冬没那么顺利的走掉。
他这么急匆匆的赶回大队,本来就被不少人看在了眼里,想着是不是又出了什么事让他这么匆忙。
当时是没拦下他,但等他要离开时可是有不少人堵在了大队的路口,就为了打听打听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这一打听把所有人都给震惊到了。
季婷没怀孕?
“我就说嘛!我原先就觉得不对劲了,老婆子我这辈子看了那么多孕妇,季婷看着真不像是个怀孕了样。”
“就知道马后炮,原先怎么没听你说?”
“哎哟,那我不是看季家的人那么信誓旦旦,你又不是没看到马春花天天在外显摆的样,我要是敢说她的宝贝疙瘩是个假的,她能放过我?”
“原来还有假孕,我还是第一次听说呢。”
“好歹现在发现了,要不然期待十个月,结果根本生不出来,那才叫做惨呢。”
方大姐啧啧两声,“现在也挺惨的,被烧开的开水烫在脸上,这肯定得毁容啊。”
年龄大一些的人或许不在意容貌。
但是季婷才二十岁出头,哪能受得了自己被毁容的事?
没了孩子盛左元又被抓,这俩人以后肯定是走不到一块。
可季婷一旦被毁容,她以后还怎么再嫁人?
再想想她家里人那些德性,以后的日子只会越来越难。
这人啊,果然不能去奢望自己没法得到的东西。
瞧瞧,当个普通人不就挺好的?
日子虽说过得平凡了一些,但总比现在的处境来的好太多太多了。
“大妈大婶,你们就让我离开吧,我还得去通知知青办的人。”被拦着的罗冬有些苦笑,再这么拖下去,等他赶到的时候人家都已经下班了。
“等等。”朱婆子没放他离开,而是问道:“小冬,你在镇上有没有听过宝藏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