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能不能成,先把毛线团备上再说。
白曼却回,“我有这个功夫还不如去百货商场买几件。”
容晓晓看了她一眼。
能说出这种话的人兜里的底气肯定很足。
看来上次那些布料让她赚了不少。
不得不说原文女主确实是一个很厉害的生意人,要不然也不会在这种特殊的时间段就积攒了一大笔钱财,恢复高考后更是考上首都的大学,还成为了一名特别成功的商人。
只不过现在的发展情况和原文中大有不同。
在原文里窑洞是绝对没有成立的,白曼更不会接手属于生产大队的生意。
可偏偏现实就是这样。
容晓晓说不准到底是哪里改变了这些剧情。
不是没有好奇,但是好奇之后也就没放在心上,反正这种事是好的转变并不是坏的转变。
白曼来这里能有什么事?
其实什么事儿都没有。
就是想来待一待说说话,也不是和容晓晓在彼此互相试探,反而更喜欢和容婆子说说话,还有丑牛,听着他稚嫩的声音都觉得能扫平心中的烦闷。
这也是她为什么会经常跑来的原因。
不过她也不是长待。
待了半个小时之后便起身告辞。
这次离开下次她照样还会来。
每次来也都不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就是想和老人家多说说话。
出了门后白曼就打算去窑洞。
连着休了几天的病假,现在病情已经稳定下来她也打算继续努力了。
有七岔道大队的前例在,这段时间窑洞那边都没有发生什么意外,每次交易都顺顺利利,就算有一些小事情也被顺利的解决。
在火车通行之前,窑洞这边的砖块生意也是不用发愁。
而且也不用担心水泥厂那边会不会对他们有什么意见。
水泥厂是大厂。
它可是背靠着供销社。
一旦开春火车通行后,外省的砖块会不断的流进镇上,到时候就算他们和供销社有一些关系,供销社那边的单子他们也不一定能再接到。
说来说去,烧砖这个生意只能做到开春那个时间段。
再之后,就得开始烧陶瓷。
陶瓷的利益要比砖块大,但是数量肯定没法取胜。
她现在的计划就是如何在开春后将陶瓷的渠道打开。
暂时是没有一点点思路。
她想这个问题的时候忍不住想起了容晓晓的那番话。
或许她可以不将所有的压力都搁在自己身上。
她也能将这些发愁的事分担出去。
正想着这个问题时,白曼突然感觉到身后传来一些细微的脚步声。
这个脚步声不是刚刚才出现的,而是一直跟在她身后。
她下意识的停下步子,转头望过去。
等看清背后的人是谁时,整张脸瞬间阴沉下来,她什么都没说,再一次转过身就要走。
可这时,身后的人直接跑上前一把将她拦住,“白曼,你帮帮我。”
来的不是别人,正是盛左元。
此时的盛左元和原先大有不同。
在最初下乡的时候,整个大队谁不觉得他是所有男同志中长得最好看的那个?
温柔儒雅、气质轩昂。
好多未婚的女同志看到他,即使是一个眼神都会让她们忍不住脸红。
如果不是这样,红山大队也不会有那么多姑娘家接二连三的栽在他身上。
可现在的盛左元看起来特别的狼狈。
还是那个身形,但现在瘦的脱型,腰杆子也一直挺不直,脸颊边都凹陷下去,眼眶黑了一大圈。
尤其是那双精神又有神的眼眸,已经变得特别黯然。
即使是相同的容貌。
但看着却和最初像是两个人。
现在的盛左元是真的特别狼狈。
犹如一个惨败的失败者,已经从云端跌入了泥潭中,任谁都能踩他几脚。
这要是被以往的亲朋好友看到,难免会觉得有些唏嘘,甚至会因此而觉得同情。
但是白曼却不会。
她只觉得心里特别的爽快,看着盛左元如此模样她差点要笑出声。
面对他的请求,不管是什么事她都不会答应,甚至还恨不得再落井下石一番。
“你能不能借我点钱?我知道你爸妈在离开的时候给了你一些之前的东西,我有法子将这些东西换成钱和票。”盛左元顾不上寒暄,赶紧说出了自己的打算。
还像是为了她着想一样,“有了钱和票傍身,你也不用天天耗在窑洞那边干活,又热又闷哪里是你一个姑娘家能承受得住?”
白曼冷笑一声,“那我是不是还要谢谢你为我着想?”
盛左元不是没有听出这话的阴阳怪气。
但站在他这边的角度,是一直不理解白曼为什么在下乡之后立马和他撇清了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