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晓晓端起水杯,浅浅抿了一口。
整个人显得格外惬意,就算错过了昨天的那一场大戏,但这场戏仅仅只是开始,后续还有得看呢。
……
“盛左元,你给我出来!”
“我知道你在里面,你要是不出来信不信我直接砸了你们的门!”
“盛左元!!你要是敢辜负了我,我一定不会放过你。”
一声接着一声怒吼,伴随着砸响房门的声音,但就算她敲了半个小时的门,里面的人都没吱一声,更没有露面的意思。
一个装沉默、一个怒吼。
闹得知青屋这边特别的吵。
一旁正吃着晚饭的陈树名叹气,“这得闹到什么时候去啊,忙了一天好不容易能坐下来歇歇,结果吵得我头都要炸了。”
抱怨归抱怨,但他也不敢大声。
看看敲门那人疯狂的样子,就怕对方把矛头对到他身上来,他可吃不消。
身边的贺家宝也是特小声,“忍忍吧,总不能晚上也一直待在这里吧。”
“……”
他这么一说,陈树名反而更不安了,万一大晚上的也不停,那他晚上还怎么休息啊?
“这么下去也不是事。”高辽说着。
陈树名闻言眼前一亮,一脸期待着看着他,想着让他去说服下甄兰同志。
高辽却躲开他的视线,道:“等会回屋跟盛知青好好说说,看能不能让他去说服。”
“怎么可能。”陈树名直接翻了个白眼,“他要是有那个胆量,就不会一直当个缩头乌龟了。”
其实最开始他对盛左元的印象很好。
毕竟他们是一批下乡的人,那个时候的盛左元看着文质彬彬,明明是首都来的人说话也客客气气,从他身上都感觉不到一丝傲气。
当时他和高辽还悄悄说过,说这批的几个知青看着都挺好相处,哪怕大队的人不好,他们抱团或许都不会吃亏。
为此,最开始为了表现一下,白天干活累得精疲力尽,晚上回到屋子他都会抢着帮忙收拾,尽可能的表现和善友好一些。
结果呢?
谁能想到他最看好的人居然这么混账。
先是辜负白知青,紧跟着又因为想偷懒私底下悄悄赖上袁馨同志,现在好了,勾搭着季婷又跟甄兰来往,一个怀了孩子一个找上门大喊大闹。
陈树名活到现在,头一次看到男人能混账成这样。
一个接着一个,明明自己有手有脚,偏偏要去害其他的人。
虽然这其中也有人不值得同情。
但他更多的还是看不上盛左元这样的人,更不觉得这个一直躲在屋里不出来的人能有勇气站出来和甄兰面对面。
白曼吃掉馍馍,她道:“要是觉得太闹腾,吃完后继续干活吧,到了半夜没人劝她自己也能消停了。”
“……”桌边的人全都沉默了。
不是不想干活,而是这些天从天亮干到天黑,天天累到一趟上床就能闭眼入睡,就连现在吃饭都有些睁不开眼皮了。
现在还要让他们继续干活,就算很有干劲,但也没必要这么拼吧。
白曼却道:“反正待在这里也睡不着,倒不如多干一会,明天晚点再起。”
她是真的很有干劲。
真决定暂时放下爱情后,她便想了很多很多。
就现在来讲,除非死心在这几年甘心做一个碌碌无为的人,不然她只有一条路,那就是将烧窑厂彻底建起来。
虽然烧窑厂建起来后也和她没什么关系,但她可以积攒一些经验和人脉,尤其是各类的人脉。
这样在几年后,她能快速的积攒一笔钱财。
而现在,红山大队才是能庇护她的强大靠山。
所以,白曼现在真的很有劲。
浑身都是干不完的劲,就算身体真的很疲倦,但她神经上却很精神,尤其是他们现在的进度很赶,必须在冬季来临之前建好窑洞,要不然他们就得放置几个月才能开始第一批真正的烧窑。
她不想浪费这个时间。
忙碌让她顾不上想其他,可空闲却会让她胡思乱想。
整整一个冬季的空闲,她会胡思乱想到焦虑的程度,所以她现在恨不得拉着这些人一起干活。
至于盛左元。
这是谁?
哦,一个渣到不能再渣的渣男,和她又有什么关系?
白曼真不是开玩笑,几口将手上的馍馍吃完就进屋去拿油灯。
显然是真有顶着夜色干活的意思。
那她都去了,其他人还能不去吗?
其实也能,毕竟现在也不是干活的时间,就算他们不想去也没人会说什么,可听着房门外越来越尖锐的大喊声以及踹门的声音,想想这种情况下真的睡不着,万一两人打起来他们还得劝架,那更休息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