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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曼可不知道赵大树的行动那么快,离开罗庄大队之后她又去了一趟镇上,花钱找人盯梢,办好一切之后这才换回原先的装扮,从一个发愁给儿子办婚宴的中年妇女又变回了俏丽的年轻知青。
连着跑了一路,等回到大队时已经筋疲力尽。
身体上很累、心理上也很累。
她什么都顾不上,回到屋子后就直接倒在床上。
此时的她真的觉得好空虚无助。
这让她不由怀念起容正志还在的时候,身边有一个依靠,能在最茫然时给予她无数信念、能在最无助时陪伴她左右。
不像后来以及现在,不管发生什么事都只有她一个人,一个人默默承受着这一切。
眼泪不由落下,渐渐湿透了枕头。
真的……好累啊,也真的好想好想他,明明就住在相邻的院子,可为什么她就觉得他离的自己好远好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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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晓晓掏了掏耳,面前三人不住念叨,让她有些无奈的笑了笑。
这一笑把罗建林给惹怒了,板着脸道:“你这人啊,认真跟你说话你还笑,敢情我们都是白费口舌是吧?”
容晓晓赶紧举起手,“没没没,我都认真听着呢,您三位教训的是,下回我一定忍住,绝对不开口乱说话。”
这不,甄承福等人一离开大队,她就被三大头拦住,说了整整一个多小时,念的她耳朵都快起茧子了。
罗建林哼了两声,对此表示很怀疑,又苦口婆心的重新念叨着:“人家怎么说都是一个小领导,要是肚量大也就算了,万一遇到一个小鸡肚肠的,你刚刚那么说他还不得把你记在心里,以后找机会报复你?”
“对呀,咱们普通百姓怎么跟他斗?有时候能忍还是得忍忍,落了他的面子以后怕就是不好过了。”袁会计也跟着发愁,“明天还得找机会跟甄干事说说,可不能让他记恨上容知青。”
他们是真的替容知青担忧,就跟担心自家晚辈一样,不然他们也不会花时间待在这里反复强调。
要是不在意,他们才懒得管,也不会费口舌的在这里反复念叨。
这是因为把容知青当做了自家人,才会替她担忧,又想着法子替她解忧。
见容知青连连保证,三大头这才停下来。
就在要离开的时候,罗支书慢了一步,并没有马上跟上去。
小老头对着容晓晓挤了挤眼,对着她夸奖着:“有血气,和你一比咱们三个大男人实在是太窝囊了。”
甄干事女儿那么说的时候,他们听在耳里难道不生气吗?
气得要命,都快炸了。
可又顾及的太多太多,即使再生气有些话他们都得忍着。
当时容知青那么一说,其实他们何尝不知道她是为了给他们出头?
要是说没一点感觉那绝对是谎话,被一个小辈护着的感觉让他眼眶都有些发热。
“老罗!”前方的罗建林大喊,“你这一夸咱们刚才说的都白搭了。”
罗支书哼声:“难道我说错了?容知青本来就比我们有血气,老头子觉得佩服都不能夸一声?”
罗建林白眼一番,懒得搭理这个老头子。
一旁的袁会计什么都没说,不过却给容知青比了一个大拇指。
罗支书对着容知青点了点头,便朝着老伙计走去,一边走一边说着,“等明天咱们去公社一趟,盛左元的事虽然之前有过交代,但还得再提一提,省得人家又以为我们在针对下乡的知青。”
袁会计肯定道,“对,必须重点提一提。”
“行,明天咱们一块去……”
三大头并肩朝着下坡走去,一边走一边说着。
容晓晓望着他们的背影,再一次庆幸爸的决定,让她来到红山大队。
这个地方,就算待个十来年好像也不是一件难以接受的事,毕竟此时的她已经融入了这个大队。
猪圈这边除了她一个人都没有,闲来无事,干脆就躺着歇一歇。
容晓晓这么清闲,三大头可有的忙。
隔天就一同前往公社想着将盛左元的事解释一番,确定他们并不是故意针对,而是对方曾做过一些不好的事才给予处罚。
这个处罚说起来真不算严重,清扫公厕这种活确实太脏太臭,但是没有规定知青们就不能干这种活?
总不能真将知青们都供起来,还得安排最轻松的活给他们?
红山大队真算好的了。
如果给知青分配扫公厕这种活就不对,那周边的一些生产大队都有问题。
尤其是有一些极为排外的生产大队,什么活脏什么活累都交给知青们,那总不能说他们都犯错了吧?
既然下乡,那就得做好准备。
脏活累活,生产大队的社员能干,那知青们为什么不能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