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对,就是她。”
崔婆子摇了摇头,“好些日子没来了,你也知道做这种生意的不敢随意抛头露面,这边晃悠两圈那边晃悠两圈,过段时间这人就消失了无影无踪,谁也不知道她是谁,也不知道她从何而来。”
毕竟这可是冒着坐牢的风险,谁也不敢掉以轻心。
罗冬正有些失望时,崔婆子又继续道:“你要问其他的人,老婆子或许说不出一个所以然来,但这个人我还真知道一点。”
罗冬有些惊讶,“您知道她从哪里来?”
“那倒不是。”崔婆子没立马回答他的话,而是转身走进屋子,没一会儿手上拿着一样东西走了出来,“你瞧瞧这个。”
罗冬伸手接了过来,他对这个东西倒是不陌生,当初拿第一个月的工资后,给家里所有人都买了礼物,其中给三姐的就是托人从省城带来的发带。
那个发带特别好看,价格也特别贵。
花了他一块五毛钱。
不过也好看,三姐特别喜欢。
而他手中的这个发带,要比去省城买来的还要好看一些,用几种不同花色的布料缝制起来,不觉得违和,反而还蛮有特色。
罗冬带着一丝不可置信:“难不成这也是在她手中买到的?”
“这是孩子小姑送的,前段时间突然有一个人请孩子小姑去缝制东西,缝的就是这些发带。”崔婆子神秘兮兮的说着,“短短几天的功夫做了上千个,但奇怪的是,做完这么多发带她也不出售,结了人工的工资之后就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就她手中这个,都是孩子小姑偷偷昧下来的。
前天来的时候一说,两人一对口供就发现是同一个人。
主要是那位女同志实在是太好分辨了。
长得白白净净,身材又特别盘条,她活了这么多年没见过这么好看的人。
罗冬跟着又问了问时间。
一对就发现这个人真的很有可能就是白曼,问到这里他突然对白曼挺钦佩的。
不声不响就铺展的这么大。
又是卖野猪,又是卖上千个发带。
不算不知道,这一算就是大几百甚至是上千的交易。
也在第二天中午,罗夏那边也来了消息,通过朋友的帮忙,以及崔奶奶给的地址,他们真的找到了白曼在偏僻地方租下的院子。
租金交了一个月。
不过也就住了短短五六天的时间人就消失的无影无踪。
进院子中一看,里面也是收拾的干干净净,让人找不到一点消息。
看着空荡荡的院子,罗冬心中突然冒出了一个想法。
总觉得这位白知青做这种事越来越得心应手,从一开始事事露出破绽,到现在都知道收拾尾巴了。
……
容晓晓回到家后并没有马上上工。
请的七天假,怎么着都得休息完才行。
在家先躺了一天好好歇着,等第二天早上她背着篓子去了镇上。
一来空间里的粮食积攒了不少,等回来的时候背上一些,就当在外买来的,再来有些关系得经常维护,不然时间一长也就淡了。
容晓晓在镇上唯一认识的人就是供销社的贾菊。
要知道,供销社的工作可不是那么好来的,那简直是铁饭碗中镀了金的饭碗,或许工资不高,但隐藏的福利可不少。
也正是这份福利,贾菊一定会有很广的关系网。
就如贾菊和她的联系一样,贾菊身边一定还有很多类似于她的朋友,私底下互相交易着。
容晓晓看中的就是这层关系网。
像往常一样走进供销社,一眼就见到前方摆着的自行车的,她双眼瞬间一亮,冲到柜台边问道:“贾菊姐,自行车多少钱?”
贾菊一看到她,立马变得热情,“小妹啊,你好久都没来了,表姐想死你了。”
说完,对旁边的同事招呼一声,紧跟着带着她走到自行车边上,“这个季度刚来的五辆,凤凰牌的自行车全链套一百六十八元,再加上你自己去打钢印两元,以及一张自行车票。”
加起来大概一百七十块,价格倒是蛮合适。
可惜没自行车票。
贾菊悄悄道:“刚来就只剩下两辆了,你要有兴趣我可以替你留着。”
容晓晓立马道:“表姐,你帮我留着吧,留一天就行。”
一个‘表姐’、一个‘表妹’,她们这是把亲戚关系坐实了。
“要不要多留几天,一天就能弄到票吗?”
容晓晓摇头,“不用,我就是替别人问问。”
等回去就问问焦港,这小子前段时间就说要买自行车,他要是买了自己就能蹭车了。
转头想想。
这位是不是马上就要步入有房有车的成功人士了?
贾菊回到柜台内,先是和同事交代一声,将最后的两辆自行车留一辆下来,紧跟着又请了半天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