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在这个基础上能有一些有趣的事那就再好不过,她不打算过多参与,但凑凑热闹还是可以。
吃穿这个不用愁,想想办法还是能满足。
愁得是小日子不闹腾点都没啥意思。
现在和女主待在一个大队,还愁没热闹的事发生?
容晓晓显得兴致更高,拎着大包就屁颠屁颠往前跑,瞧着那叫一个高兴。
“……她怎么这么高兴?”看着越过的女同志,陈树名有些诧异,“难不成红山大队没我了解的那么糟糕?”
高辽叹气,“糟不糟糕没意义了,点了我们的名只能去。”
朝着板车走去的一共六名知青。
除了容晓晓、高辽和陈树名之外,还有三名穿着的确良衣服的人,罗旺看着,满眼都是嫌弃。
得了,六个知青不说,其中一半看着就不是能干活的人。
“把行李都搁在板车上,手脚利落点,还得继续赶路。”罗旺喊了一声。
盛左元微微蹙眉,“红山大队离这里多远?我们就走过去吗?”
“不走过去难不成还让我背你们过去?”罗旺没好气的说,“别看了,咱们大队可没拖拉机带你们,牛车也别想,牛比人都来得重要,怎么可能来拉人。”
“……牛怎么就比人重要了?难不成人还比不上一头畜生?”焦港不乐意了,谁乐意和畜生比?还特么比不过!
“牛能耕田你能吗?”罗旺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
这一个个看着就是不能干活的狠茬子,偏偏大队还得养着他们,任谁都不乐意啊。
“你!”
“少说两句。”盛左元拦住他。
别看罗旺态度不好,但当上路的时候,他还是一个人拉着板车。
没拖拉机也不舍得累着大队唯一的老黄牛,知道知青会带来不少行李,所以来的时候专门带着板车上路,就想着多少能让知青轻松轻松。
只不过,等了老半天又被分配到这么多不能干活的人,心里怎么会没气?
便一个人拖着板车往前走,也不乐意搭理他们。
乡下的小路不好走。
正巧前两日又下了一场雨,地面上都是稀泥巴。
一脚踩下去就陷进去,等拖出来满鞋都是泥巴,脏得不行。
容晓晓没不舍得自己的破鞋,脏就脏了,洗洗就是。
不过三个穿着精致小皮鞋的同志那就惨咯,越走眉头皱得越紧。
盛左元看着白曼眉间的焦灼,便开口:“同志,我看板车上还能坐上一个人,不如让白曼同志上去吧,她到底是女同志,太远的路坚持不住。”
“……”
“……”
一句话让两个人是一脸黑线。
焦港不高兴,他虽然不是女同志,但这么远的路他也坚持不住啊,都说男女平等,怎么就不能轮到他?
早知道,他还不如当女同志。
容晓晓也跟着皱巴脸。
她没打算争什么。
但特意点出‘女同志’干嘛?她也是女同志,难道就不配坐上板车?
罗旺瞟了他一眼,居然没拒绝:“行啊,有位置想坐就坐呗。”
盛左元一喜,伸手就想搀扶身旁的人。
却不想被直接躲了过去,他有些不解,“曼曼?”
白曼看着他,眼里带着冷意。
她很想狠狠揍盛左元一顿,但不行。
最少现在不行。
她上辈子最恨的人就是盛左元。
这个男人曾经是她最重要的人,两人出生在一个大院,从有记忆开始就时常玩在一起。
青梅竹马,从小一起长大。
就连彼此的父母都认为他们将来会是一对。
就连她也是这么想,甚至觉得自己能有这么一个伴侣,是最幸福的事。
家中动荡,明明有出国的机会,却甘愿和盛左元一起下乡,想着就算下乡的路很艰难也不要紧,只要能和盛左元在一起,就能克服一切困难。
可事实并非如此。
前辈子过得顺顺当当,结果所有的孽报都在盛左元身上,将她折磨的生不如死,还害得家人跟着她一起遭罪。
以为是恩爱一生、白头到老的爱人,其实是在她身上戳了无数刀的人,如今重生再来,对盛左元只有恨意。
她不想回忆上辈子的过往。
比起报复盛左元,她还有最重要的事要做。
之所以会和上辈子一样跟着下乡,并不是因为想在这里报复盛左元,而是在红山大队有她最在意的人。
她唯一的救赎。
白曼强忍着对盛左元的恨意,实在是厌恶他的接触,“我再说一次,叫我白曼。”
盛左元刚要开口,前方的罗旺就不耐烦的开口,“还愣着做什么,过来拉车。”
喊了一声没反应,直接点名,“那个穿军绿格子衣服的,叫你怎么没反应,赶紧来拉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