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爷的奴才夫人(51)
“喂,要是你今日也跟着她们一块儿筹划着整我,知道什么下场么?”
“不、不知道。”
“抽筋剥皮都是轻的!”
谢福禧打了个寒战。
“哼,看我收拾不死那群臭娘们儿!”七爷恶狠狠地望着刚才侍女离去的方向,吐露出狠绝的话。
“别,别。”谢福禧连忙阻止:“她们也就是说说而已,哪会真干啊。再说,不是你先欺负那个叫什么碧螺的姑娘么……”说到最后声音越来越小。
谢福禧眼神飘忽,低着头不敢瞅七爷,就怕他一个不满意先拿自己开刀了。
“呵,碧螺?就是那个说我有娘养没娘教的贱货?”
“……”
谢福禧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劝慰也不对,怂恿也不对。他只能换一种口气:“或许,你尝试着对别人好,这样别人也会对你好的。”
说完之后,连他自己都觉得这种迷惑人的话太蹩脚了。
七爷努了努嘴,神情落寞下来,眼中像是噙着不甘:“除了我娘,还有谁会对我好。”
“谁、谁说的啊,你看,我不就对七爷您挺好的嘛。刚才都没想着和他们合伙害您呢,哈,哈哈哈。”谢福禧尴尬地挠挠头。
这……这怎么跟哄小孩儿似的?可明明七爷比他还大上四岁啊。
但令谢福禧没想到的是,这一句还真起了作用。
七爷猛地抬起了头,双眼泛着光地盯着他:“对,你说得没错!”
“呵呵,呵呵……”
谢福禧只能干笑着以作回应。
第74章 :郁结之气
而另一边,秋茗居的书房内。
小九爷御池雁声于书案前奋笔疾书,与平常的淡然自得不同,今日,他下笔急促没有章法。一幅字写下来,竟是没有一个能看上眼的。
九爷只觉得胸中郁积着一股火气,仿佛就快要喷发一般。然而奇怪的是,他却不知道这股火气来自哪儿,又怎么发泄。他只能强压制住着这股怒火,维持表面的云淡风轻和淡漠无痕。
他提笔,正要再次书写的时候,眼角却瞄到那一旁的砚台水早已干透,墨都快凝结在了一起。
霎时,他仿佛找到了一个出口。
“谢福禧,墨都干透了,你没看见么?”九爷沉声。
说罢,他便向上望去——
看见的却是不同以往的一双柔荑,和那一张截然不同的脸庞。
他愣住了——似乎刚刚发泄的怒气尽数又回到了他胸中,里面掺杂着的,还有失落与怅惘……与之一同归位。
“奴婢该死,奴婢该死。刚才奴婢走神了,一时才忘了研墨。”慧玉连忙低头认罪。
“罢了。”九爷一摆手,索性字也不写了,只一个人只身来到窗扉边。
“九爷,您要奴婢给您端碗茶水来么?”
“……”
“九爷?”慧玉不死心,又问了一遍。
九爷皆不予理睬。
慧玉轻咬了咬下唇,迟疑了一会儿才推门而出,然后便静静地关上了门页。
等慧玉走后,九爷才从博古架里拿出了一个檀木雕花长盒。
慢慢打开……
当初价值斐然的纯白玉笛早已不见,留下的……却是一支裂了口的、脏兮兮的竹笛。
他双拳紧握。
……
转眼已过立秋时分,秋风瑟瑟。然而相较于前一段时间的闷热,却也多了些凉爽。
宁王的病在这一个月的时间里虽说是好转了,但精神仍见不得好,时常卧于榻中。正因为如此,府中主要的事宜还是由四爷一手接管着,二爷自从上次后就很少回来府中,连老夫人都时时叹道这家越来越不像个家,她一个老婆子竟是府中最清闲最精神矍铄的人了。
今日四爷处理完府中事务后,不像平日一般径自回了居所中,倒是先去了七爷的望月居中。
七爷对四爷御池威,一直说不上亲近,但却也没有特别排斥。在这位兄长面前,他罕见地恪守起礼仪尊卑来,亲自去正门迎接,还恭恭敬敬地行了个大礼。
“四哥。”\t
“你我还需多礼?”四爷笑容可掬,先一步扶起了御池嘉下拜的手。
“不知四哥今日到访所为何事?”
“诶~”四爷佯装皱眉:“难道四哥平常就不能来看看的弟弟么?”
“那嘉儿就多谢四哥挂念了。”
“几日没见,七弟是愈发懂礼了,也不知道最近学问做的如何啊?”
四爷满意地笑道。他一身飒飒英姿,玉兰色袍子更衬得整个人丰神俊朗挺拔威武,有种独属于人武林中人的傲气。
“四哥说笑了。”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的便进入到了大堂。
第75章 :她竟是……
七爷先请四爷上座,自个儿也坐下后便随即呼道:“谢福禧,上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