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爷的奴才夫人(197)
“明日清晨,我正式教你习武。”
柳言清突地抬起了头,问道:“师傅,怎么突然……”
“能抓到松鼠,定是会些许轻功了吧。”御池雁声勾唇轻笑。
柳言清低下了头,算作默认。
他是名门正派的后人,武学自是接触了些许,御池雁声短时间内不肯教自己习武,只有靠自己慢慢探索了。因此论起拳脚功夫,柳言清是不会轻易输于人的。
“记住以往我同你说的话。”
御池雁声轻叹一声,先一步走了。
如若柳言清是真的喜爱曦儿,而曦儿又同样喜爱他的话,身为爹爹他并不会阻止。只是言清太小,为人又太过冷清,他的作风导致以后或许会树立许多敌人,既然不能短时间内改变,就只能让他学会自保的本事。
一切全看造化了……
翌日清晨,柳言清早早儿地就起了身,与御池雁声一同在门前的空地上练剑。
两人手执树枝,划破长空两相交接比划,御池雁声乃剑术高手,一招一式其美意自不必多说。而柳言清虽年纪尚小,但武功底子不错,加之以往偷偷摸摸勤学苦练,竟也有了几分不怒自威的气势来。
曦儿还尚在温暖的被褥中睡着,而谢福禧却也起了身,走近前来欣赏着两人的比试。
御池雁声一个收手,树枝即停滞住攻势,避免伤到柳言清。然正待再动作的时候,却见着门前倚着一人,穿得单薄,还言笑晏晏颇有兴致的样子。
这长白山冬日的寒冷可不是闹着玩的,这病才将将好,又不顾得凛冽身量单薄地站在入风的门前。虽说笑容温柔脸色红润,但双臂抱在一起的样子却也显出了几分畏寒。
御池雁声的眉头登时一皱,对柳言清做了一个停止的手势,便走近谢福禧。
谢福禧还兀自欣赏着两人比试呢,冷不丁地看见御池雁声沉着脸走到面前,还眨巴着双眼一无所知。
御池雁声用手触了触谢福禧的衣襟,果然——
单薄地很。
“进去多睡一会儿吧,今日比较寒冷,你穿这么少会冻着的。”
谢福禧摇摇头,眯着眼睛笑着说:“没事儿,我不冷,我就看看你们,一会儿就进去了。”
说罢还推了推御池雁声,示意他赶快去跟言清比试去,显而易见地兴致高昂。
他可谓是头一次见九爷如此帅气的样子,那姿势、那一招一式,似乎都带着凌厉的风,让谢福禧这个门外汉都觉得颇为英姿飒爽。即便自己不会武功,但见着别人比试那也是极为爽快的,更何况这个厉害的人,还是九爷——
御池雁声僵直不动,眉头仍紧蹙着,不肯让谢福禧受外面的风寒。
谢福禧这时候才意识到了九爷的意图,但他却仍旧不肯,抿着嘴一言不发地盯着御池雁声。
自从两人有了曦儿后,这么多年来一直是相互包容互相照顾,从来没有一次红过脸,也从来没有一次拌过嘴,即使出现像现如今的状态,那也是一人最先受不住。
御池雁声果然败下阵来,他捏捏谢福禧的脸,佯怒道:“先在这儿等着。”
随即他便进入屋内。
御池雁声从屋子里拿来一张狐裘披风,又将小暖炉生上火,最后手中提拉起了一个小板凳,等一切都安置好以后,才拿着这些东西出了门。
他将披风为谢福禧披上,一边照拂还一边叮嘱道:“外面风大,若不舒服或者困了就早早进屋,知道了没?”
谢福禧龇起两颗小虎牙,仿佛得逞一般地嘿嘿笑着:“知道了,我又不是曦儿。”
说罢乖乖地接过小暖炉,坐在小板凳上。
御池雁声还不肯走,看着谢福禧那如同吃了蜜一般甜蜜的表情,嘴唇轻轻勾起一抹笑。
“九爷你看我干嘛啊?快去教言清剑术啊。快~”
谢福禧催促般地推了推九爷,御池雁声这才捡起地上方才被他落下的树枝,又去与柳言清“比试”了。
……
御池雁声跟柳言清比试是假,借此让他学习各种剑术技巧才是真。因此,在出招与闪避间,也只不过用了一分两分的力气而已,并不当真,反而是留给了柳言清更多的破绽、更多的进攻机会。
在三招两式中,御池雁声也是频频后退,不予接招。
只不过这次有了观赏的人,那便变得不一样了。
一招一式变得花哨了,也变得凌厉了,手起手落间不自觉地就用了力气。不再是频频忍让后退,而是适时地发起进攻,将一切的破绽都掩藏起来,仿如眼前的对手不是一个十岁的少年,而是一位旗鼓相当的敌人一般,用了十分的精气。
在心爱的人面前,似乎总是要树立一个最英雄无匹的形象,这种与小孩子无异的行为,在谢福禧眼里觉得好笑又好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