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爷的奴才夫人(137)
“没。”谢福禧裹了裹被褥,“九爷,那个……你,你有事么?”
“你的包袱落在了我的房里,现下给你送还过来。”
包袱?包袱!谢福禧一拍脑门,可不是么!今日同九爷一起去宁王府的时候,是九爷帮自己背着包袱的。而所有的贴身衣物及外衫,都是放进了那个包袱里!
“啊,是,是。”谢福禧连忙应和道。
可御池雁声等了半晌,还是没见任何动静。
“你是入睡了么?不然你明天再来拿吧。”御池雁声沉了声,接着便转身欲走。
“诶九爷,别,别走!”谢福禧瞅了瞅放在木桶里的脏衣物,实在没那个兴致再穿在身上。要是放在明天去取,那岂不是更丢人?!他叫道:“九爷,你把包袱放在门前的地上就行,我马上就来拿。”
怎么回事?御池雁声微微皱眉,心里头不由地有些疑惑。
然而虽不清楚情况,御池雁声还是答了句:“嗯。”
言罢,他便是躬身将手中的灰色包袱放在了地上,靠着墙抱手而立。
谢福禧在床榻上磨叽了半天,耳朵竖起老高听外面的声响。在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过后,随即便归入沉寂。谢福禧心里头估摸着,九爷这会儿定是走了,外面的走廊上,怕也是没有人的。
他心下大喜,连忙裹紧了被子,穿着小布鞋噔噔噔地就跑进了门边儿。
“吱呀——”
门开了个缝儿。
谢福禧脑袋悄么叽儿地钻了出来,然后从被子里伸出两条细白的胳膊,将小包袱一捞——
“嘿嘿。”谢福禧喜不自胜地抱着包袱,正准备缩回门内时,视线却不由地渐渐移上——
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双精贵的登底云靴,然后便是熟悉的白色长袍、熟悉的面容。
御池雁声现在的神情,可谓是精彩纷呈。
他思索了无数种可能的场景,却万万想不到遇见此种境遇。他吃惊和讶异的,不是这小奴才的此番举动,而是他所未曾见过的愚钝和……可爱?
御池雁声不禁被这蹦到脑海中的词给吓住了。
他怎么会觉得一个男子可爱?
御池雁声的脸色红了又白、白了又红。
不是因由其他原因,而是现下,从御池雁声俯瞰的角度来看,谢福禧上半身几乎都是赤裸的。那半遮半掩的被褥压根起不了任何作用,反而是增添了一种欲拒还迎想让人一探究竟的神秘感。
凹凸有致的锁骨,大片滑嫩的莹白的肌肤。似是刚沐浴完,身上的水珠还未全干,顺着滑腻的肌理滚滚而下,不知又钻进了哪个隐秘的地界。
简直恨不得、恨不得让人掀了他的被褥好好地窥伺一般。
御池雁声颓然地闭上了眼,扶住了额头。
“哐啷——”
谢福禧脸臊得通红,根本来不及细想九爷的反应,急急地关上了门扉。
“呼~呼~”谢福禧飞快地携着被褥跑上了床榻,不断地用手拍打着自己的脸:“谢福禧!出息点!你以前又不是没被看过!”
谢福禧猛地闷进了枕头中,声音软糯着,似乎是在为自己的行为辩解:“呜——可是不一样啊,这次真丢脸。再说以前,那都多久的事儿了。”谢福禧说着说着,便停下了声音。
他莫名地想到了以前。
以前俩人心意相通的时候,虽说没有做到那极致的最后的一步,可是羞臊的事情的确做了不少。坦诚相见的次数不知道何其多,往往九爷的脸皮都要比自己厚一点,他哪里会因为自己赤身裸体就扭扭捏捏?反而是兴奋异常,那样子……
“啊啊啊啊!谢福禧,你在想什么呢!”
谢福禧仿似要把那些淫靡的念头驱逐出一般,在床榻上如鲤鱼打挺似的狠狠地蹦跶了几下,摇头晃脑踢腿儿捂被子,却全然不知道这番表现,倒是出卖了他内心小小的期待。
……
翌日,两人四目相对之时,皆有些尴尬地移开了眼。
花吟蝶打着呵欠从房里走了出来,他伸了伸懒腰抱怨道:“昨晚真吵,没睡好。”
“你这哪是没睡好,是没睡饱吧。”
“不是。”花吟蝶撅嘴瞪了沈临丰一眼:“昨晚儿不知是谁老开门,吱呀吱呀的,关门的声音还特别大,猪都被他吵醒了好么!”
沈临丰意味深长地看了御池雁声和谢福禧一眼,晃了晃折扇说道:“嗯,所以才把你吵醒了。”
“那可不。”花吟蝶边走边道,可过了一会儿又像是想起来什么,追着沈临丰大步流星地杀了过去:“啊啊啊啊啊,竟敢骂我是猪,沈临丰你受死吧!”
相比于两人的吵吵闹闹,御池雁声和谢福禧两人倒是安静异常。
等四人出了客栈之后,花吟蝶问道:“今天离开京城么?可离开京城我们又往哪儿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