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继室(女尊)(80)

作者:啥之一 阅读记录

只是方才出宫,她带了一个坏消息要告诉广安侯。

李御医落下一声叹息,为元家头顶的阴霾又添了一道响雷:“太女正君饮毒酒了。”

立在一旁的嘉志目露惊诧,闻言后退了一步。

李御医接着说道:“下午的事儿了,宫里瞒着不让外传。东宫的礼公发现不对劲,尝试施救,将人救回来一口气,但去势难挽,哪怕太医院都去一遍,也只能说是吊着这口气活到后半夜。太女震怒,轰走了御医,现在正单独跟正君说话,陪他把最后的时辰熬过去。”

“砰!”

元怀悯的拳头砸上廊中圆柱,有力的拳头像是要将柱子砸碎,嘉志的心跟着这声闷响一齐震颤。

李御医重叹一声。

手背滴下的血提醒着元怀悯,加快速度,一刻都不能停歇。

“嘉志,送李大人出府。”元怀悯转向元聪,眸中的阴狠让院里的人都低下了脑袋,纷纷避开那瘆人的视线:“把伺候嘉思的人带来,我亲自问。”

广安侯府的审问持续到第二日,府内丫环小厮,凡是与元嘉思或厨房有关的,都被挨个带到元怀悯面前答话。

府内被愁云压着,人人步伐匆匆,低着脑袋安静做事,没了往日的人气儿。

隔了十几条街的武康王府,很快也成了同样的场景。

伺候曾旗舒的下人一字排开,站在庭院里,正中两个板凳上,趴着馨兰和孙礼公,孔武有力的丫环手持重棍,狠狠打到二人身上。

真是下了死手,不过三四下,馨兰和孙礼公都是口吐鲜血,痛得满头大汗,哭喊着求饶。

曾旗舒跪在烈日下,嘴唇苍白,身子摇摇欲坠,两颊鲜红的巴掌印高高隆起。

左手边跪着的刘侧君情况略好些,但见亲生儿子这般,却是比他自己受苦还要难受。

刘侧君流着泪,膝行到武康王脚边,抱住妻主的小腿,哭求道:“妻主,旗舒是被沈妙如蛊惑了,不然定做不出……”

话音未落,武康王的掌心甩到了他脸上,刘侧君顿住,入府多年,他一向很得武康王欢心,这是第一回 被打。

武康王打了一掌还不消气,抓着刘侧君的脖子把人脑袋强行抬起来,然后又是啪啪两下,刘侧君被打成了曾旗舒的惨状。

“下贱的玩意儿!你还有脸说,沈家浪荡子能无缘无故蛊惑你儿子?”武康王抓起桌上的一沓信件,连盒子一块砸到刘侧君脑袋上。

刘侧君被嗑破皮肤,一汩血从头发中冒出,顺着眉骨滴到了脸上,成了一串红色的泪。

今日刘侧君有多狼狈,武康王君就有多痛快,可叫他逮住了沁芳院的痛处,终于能扬眉吐气一回,摆出失了多年的正君派头。

“娘!都是旗舒的错,您要打就打旗舒吧,此事与侧君无关。”见刘侧君被打,曾旗舒扑过去抱住对方。

曾望舒挺着大肚子,坐在王君右手侧,‘好心’劝道:“娘,要不咱们听旗舒弟弟怎么说,没准儿里面真有冤情呢。”

闻言,曾旗舒恶狠狠地瞪向曾望舒,他才不会觉得大哥是在帮忙,定有幺蛾子等在后面。

曾望舒蹙着细眉,仿佛没看出曾旗舒的恶意,软声说道:“那沈妙如出了名的不是个东西,吃喝嫖赌样样都沾,对男人多得是坏心眼儿,被她玩过的公子少爷不知有多少,京城里谁人不知谁人不晓她的坏名声,天天拿她的风月事儿当谈资说。咱们旗舒真是个可怜的,偏叫这样的人给骗了,传出去了往后可怎么活呀。”

一番话夹枪带棒,往武康王本就燃烧的怒火上又添了两把柴。

曾望舒假惺惺地擦擦眼角,装出了哭腔。

听得曾旗舒恨不得上去撕了他的皮,这般做派弄出来,更叫曾旗舒确信自己被人设局了。

不然好好的,曾望舒干嘛回王府,还带了几家夫郎一同来,说是要看王君新养的猫儿。

今儿王君放了男老师的假,说是曾闻舒早起不适,既然不用上课,曾旗舒也就歇在自己的院子里。

一群人抱着猫围湖赏花,路过沁芳院,曾望舒带人进来跟曾旗舒说话。

那猫过去从未在王府出现过,这一出现,直勾勾奔着曾旗舒的床底下钻,拦都拦不住,当场将床下装信的盒子给扒拉了出来。

信纸散落一地,在场的人全都瞧见了书信的内容,吓得三位夫郎急忙告退。

消息传得飞快,曾旗舒连藏都藏不住。

曾望舒将信件全都收起来,他有所准备,带足了人,直接围住曾旗舒的卧房,谁都不许进出,直到武康王过来。

刚做得决绝,结果现在要装好人。

惺惺作态!曾旗舒心里骂着曾望舒,双目怒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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