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室(女尊)(4)
“本宫何时给他送礼公了?”
曾典皱眉:“说是从宫里出来的,不是父君是谁送的?”
贤君勾起嘴角,冷哼一声:“她武康王府又不是只我这一门宫里的亲戚,上上位武康王也是皇宫里出来的,虽然我这现任武康王弟妹一天皇宫没住过,但找个宫里出身的礼公也不费事。
乐安是该好好管管,省得日后再丢你的脸。不过本宫那对蠢哥嫂怕是也请不到什么像样子的人,乐安的礼公叫什么名字?”
“姓田,四十左右,又瘦又小,左眉头有两颗小痣。”
贤君没见过这样的人,身边伺候的侍人出声道:“君下,像是翊坤宫的田侍人,前些年被放出宫去四皇女府上侍候了。”
曾典放下筷子,追问道:“四皇姐府上的人怎么会去武康王府,可还有别的相像的人?”
她非要弄清楚这人的底细,想办法帮哥哥拿捏住,搁大宅院里生活,没两个贴心人怎么行。
贤君却是道:“那便没错了,武康王府的刘侧君跟四皇女正君,同是工部尚书府出来的。”
他笑得幸灾乐祸:“乐安那么没规矩,传出来事儿来,倒是对刘侧君生的曾旗舒影响更大,那父子俩可天天盯着京里的优质未婚女呢。”
曾典被他笑得没了食欲,欲言又止,草草吃上几口,便托词温书,出了贤君处。
回到皇女们的住所,曾典举着本书在书房装样子,心里琢磨着自己该如何做。
书肯定是要读的,面上可以装不上进,不引起姐姐们注意,反正她外家衰落,没哪个会费力气找她站队吧?
曾典十六,离出宫立府还有四年,只要苟住了,到时候领个便宜差事再好好干,干出点不轻不重的东西来才能护住哥哥和自己。
十一皇女从良君宫里出来,迫不及待来找皇妹。远远瞧见贤君派的礼公堵在曾典门口,一挥手派两个宫侍去将人支开。
然后她才甩开扇子,大摇大摆进门,看见曾典假认真,揶揄一句:“十二妹,又刻苦呢?”
曾典听声迅速摆出苦兮兮的小脸,做贼似的往外瞅了一眼。
“十一姐,礼公可是走了?”
“瞅你这幅怂样儿,姐姐办事你还不放心。”
十一皇女曾叙用纸扇敲了下曾典的头,忿忿道:“亏得我从前被你刻苦的样儿唬住,还以为你也是个野心大的主,没成想跟我一样是个傻的。”
曾典装出一副天真可怜的样子,抓着曾叙的衣角撒娇:“好姐姐,你可小点声儿,让父君知道了,非扒了我的皮不可。”
十二个皇女里她俩年龄垫底,一同进学。
曾叙性子活泼跳脱,生父良君跟孙太后是本家,在宫里十分得宠,被纵成活泼贪玩的性子。
前曾典虽说年纪小,可被贤君逼得少年老成。曾叙不愿意讨人嫌,便保持距离、互不干扰。
新曾典可是个真高中生,死前正在逃课。
穿来后的几日也不知道哥哥在此,上进心尚未被激发出来,老实了没两天,就故态复萌,在书里夹话本被曾叙发现了。
俩人瞬间对上眼,再加上曾典有意结交关系、打探情况,现如今真是好得火热。
曾叙就喜欢她最近这种黏糊人的小妹妹样儿,乐得露出两排牙:“你今儿出宫去没去巧芽茶楼?”
曾典之前想趁出宫的机会看看京城风貌,就向曾叙打听了京城好玩的地方。
但昨日猜测乐安县主是哥哥,到今天出宫自是把玩乐的事情忘了一干二净。
曾叙问道:“咦?怎地没去,可是有什么事儿耽搁了?”
“闻舒表哥病了好些日,父君担心,让我过去瞧瞧。”曾典的解释真假掺半。
曾叙反应了一会,没想出来这是哪个亲戚,还是随侍小声提醒是武康王府的乐安县主,这才哦了一声,跟最近全城热议的乐安县主联系在一起。
“原来是乐安病了,那你是该看看,表弟可好些了?”
“还是不大舒服。”曾典眼睛一亮,突然问道:“十一姐可有什么散心的好去处,我想带表哥出去逛逛,成日拘在王府里,再小的病都难好。”
曾叙把扇子塞进怀里,坐到曾典对面,“这倒是,散散心,心情好病也好得快,适合男眷去的地方……”
真是为难曾叙了,她平时也不跟男孩子玩儿,哪知道带男子去哪里。可前个才夸自己是京城一点通,今儿难不成要在妹妹面前丢份儿?
况且乐安县主现在是名人,想必不适合去人多的地方。
曾叙瞥见墙上挂的秋猎图,灵机一动:“不如带表弟去京郊打猎骑马,那边风景好还颇具乡野闲趣。”
“乐安表哥不会骑马。”原乐安县主她不熟悉,但她哥肯定不会骑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