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生点点头，和小奶奶亲昵了一会儿，才告别。

朱福星看着盘子里的奶糖，恋恋不舍的跟着二哥三哥离开了，不过他知道这东西精贵，尝一块儿就够了。

“五哥，小奶奶还真疼你，怪不得你不听奶奶的话，还是这么亲近小奶奶。”

“亲近对自己好的人，有错吗？”小生反问他。

“当然没错了，不过五哥，小奶奶不是我们的亲奶奶，她有自己的亲孙子的。”朱福星说道，好坏是一回事，亲人又是一回事。

“我当然知道，小奶奶疼我，我对小奶奶好，和他们又没关系。”想到那几个人，小生翻了个白眼。

朱福运听着弟弟们的话，没有插嘴，他也插不了嘴。

朱福才和朱兰花明白一些，说道：“像小奶奶这样的人，要是真的想要和人亲近，应该是很简单的事情。”

“没错，要是小奶奶对芝芝姐和萍萍姐有对小生一半的好，她们肯定天天过来陪小奶奶。”朱兰花跟那两姐妹的关系不错，知道她们的性格。

“为什么是小奶奶先示好，而不是她们两人先关心小奶奶呢？”小生觉得不对。

“当初那些□□来查小奶奶，有禄叔和有寿叔挡都不挡一下，还说小奶奶坏话，小奶奶自然不亲近他们和他们的孩子。”

“不过就算这样，小奶奶也没拦着他们过来，可这么多年，他们明明知道小奶奶的住处，也没怎么来过。”

小生为小奶奶不平，最初，小奶奶对他也是平平，他虽然知道这是小奶奶，却也不会去特意亲近，偶尔见面说说话。

直到有一次，朱福生跟人打架，被小奶奶带进院子里擦药，还听了一个故事。

自那之后，他就知道小奶奶是个很好的人，天天缠着她，如此一个月后，小奶奶对他的态度才开始改变。

“照这么说的话，你怎么不去亲近奶奶呢？”朱福才问道。

“因为我知道，再讨好奶奶，奶奶也不会对我好，反而会伤害我。”

听到这话，其余几人沉默了，不是因为不对，而是太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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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小生将自己的成绩单和老师奖励的本子给爸妈看，想要让爸妈夸夸他。

朱建学拿着成绩单，陷入沉思，问道：“你们得到一百的人很多？”

“爸，你这是什么话，一年级，得到双百的，只有八个人，我们班五个。”小生说道。

“对啊，三叔，小生真的很聪明，我就只考到八十多，错了好几道题呢。”朱福运在一旁作证，他这个成绩其实已经不错了，只是不能跟小生比。

朱福星默默收起自己的成绩单，七十多，感觉拿不出手了。

看了看侄子侄女们的成绩单，朱建学才回转过来，这么说来，他儿子好像是挺聪明的。

“儿子，不错啊，给你爸长脸了。”朱建学抱起小生，脸上乐呵呵的，儿子读书好，这日子更有盼头了。

“你们也不要难过，好好读书，富贵小学的时候，成绩就没及格过，你们比他强。”

看到侄子侄子们略有些难过的脸，朱建学毫不留情的贬低起大侄子来。

朱兰花和朱福星猛地抬头，看向三哥，他和大堂哥是亲兄弟，应该知道这件事的。

朱福才默默点头，就是因为有这个对比，所以就没有双一百，他也不怕的。两门功课，一门八十多，一门九十多，他觉得不错，相信他爸妈也会这样觉得的。

这一下，所有人又有信心了，虽然他们不像小生那么聪明，但也不像大哥那么笨，这样就很好了。

因为几个孩子的成绩单，晚上家里面又是一通热闹。

不说这些当爸妈的，朱老爷子也很高兴，早知道，就让这些孩子早点读书，这成绩，拿出去多有面子。

小学比初中放的早些，不过也没早多少，几天后，朱福贵就回来了。

对于他的成绩，家里人都没问，几个孩子倒是想问，但看奶奶的脸色，就沉默了。

最近小生很忙，没时间跟奶奶作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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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被窝里起来，今天家里要卖猪，没错，小生养的猪要出栏了。

想到这两头猪以后的命运，小生把它们收拾干净，给它们做了最后一顿饭，希望它们走的时候没有痛苦。

猪是很聪明的动物，这两头猪常跟小生接触，它们似乎明白了什么，默默吃饭，偶尔拱小生两下。

“今天你们多吃点，等你们死后，我给你们念《救苦经》。”

小生摸了摸它们，朱家养它们就是为了卖掉、杀掉它们，换取更好的生存，若是蠢笨点，什么都不知道，反而更好。

至于给猪念经会不会让朱福生感到突兀，没事儿，现在的小生能合理更改这段记忆，不过他也只能改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