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您，我叫艾琳。”

艾琳在她离开时，再次重复了一遍她的姓名。

姜清妤走时余光瞥了眼艾琳。

她很想借此来升职或者加薪，而她背后的老板，姜清妤已经有了怀疑对象。

明夜私人侦探社被花藤遮掩的隐蔽侧门。

姜清妤刚走到路边，不远处路牙停着的那辆昂贵库里南，下来了一位男人。

他着着精致的黑制服，优雅从容地朝她走来，面貌上大抵是位中年人。

“姜小姐，请留步。”

他准确地喊出了她的姓氏。

他认识她。

姜清妤瞧男人望去，起了警惕心，“您是哪位？”

“我姓赵，名宗灵，是顾先生的私人管家。”赵宗灵弯腰轻行了一礼，视线同样打量着眼前让先生惦记的小姑娘。

当真是美若谪仙下凡。

与他所听传闻里的形象截然相反。

除了顾衔还有哪个顾先生。

“顾衔？”姜清妤试探性说了名字。

赵宗灵点点头，“您还记得先生。”

“这次来，也是先生指示，想请姜小姐赏个脸，与先生吃个晚餐。”

姜清妤想起了昨夜顾衔问她的那些话。

没来得及答复，他就离开了。

而艾琳口中的老板，想必也和顾衔脱不了干系。

“如此，也不是不行。”

姜清妤将装了照片的信封袋揣进皮包内，微微一笑。

-

暮色迷人，斑驳光影罩下樊庭宫殿熠熠璀璨。

大门拉开，库里南驶进。

姜清妤是被赵宗灵亲自扶下了车，一排排的侍从佣仆穿上了新的制服，以最高的仪式迎接了这位貌美女人。

壮观华丽的景象不由令姜清妤都为之一愕。

这里是顾衔所居住的地方。

夸张极了。

系统：全是金钱的味道。

姜清妤：顾衔一个人住这么大的地方，真是奢侈糜丽，我在天界那会儿都没这么威风。

系统：哈哈哈，早日拿下他，这儿就是你的了。

姜清妤：那这不得让我在这个世界多享福享福。

系统：嘻嘻这个再说吧~

姜清妤：呵呵呵。

赵宗灵一路领着姜清妤去了主厅。

主厅是巴洛克风，四处蔷薇环绕，铺着刺绣玫瑰桌布的长桌，摆满了垂涎诱人的菜肴，一支乐团奏着美妙的交响曲，似乎是在欢迎着她的到来。

顾衔这回穿的是正装，灰格西装贴合着他的完美身形，半敞着，宽肩窄腰，深不可测的黑瞳看向她的那一刻，泛了些涟漪。

“你就知道你会来。”

顾衔的声音很沉哑，像是抽过雪茄后影响了喉发的音色。

赵宗灵朝姜清妤笑了笑，转身走出了主厅正门。

正门合上的声音清脆地响在姜清妤的耳边。

姜清妤抬眼瞧向此时英俊过分的顾衔，扬了一笑，“盛情邀请，却之不恭。”

顾衔低笑，缓步走到她的跟前。

他的大手轻轻划过姜清妤流畅的轮廓，往下轻挑起她的下巴，眼中那已经藏不住的浓情，深深晃了她的眼。“我那晚同你说的那话，你可有仔细想想。”

姜清妤眼波婉转，一双娇媚神似狐狸眼，摄人心骨，连顾衔都快要陷进她深邃的眼里。“想了，但又不完全。”

“顾衔，我还没离婚。”

话只停顿了一秒。

“你要是愿意做我的情人，也许我就考虑你了。”

顾衔捏着她下巴的指不由紧了几分，微微眯了眸，瞧向姜清妤的眼神有些危险，“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是你先来招惹我的，姜清妤，你对我的爱意就这么丁点儿吗？”

“为了我，离婚。”

他说的不是问句，是肯定句。

姜清妤纤指绕上他挑着她下巴的手，凝着他的眼，神色淡然，“我说了不让他净身出户，我不会离。”

“顾衔，你要是想要我，那你就得等。”

顾衔怕弄疼她，松了指，脸上的神情看上去并不是很好，似乎有些失望。

沉默半晌，二人互相盯凝着。

姜清妤率先坐在了位置上，“你考虑考虑。”

“我有些饿了。”

顾衔抿着薄唇没有说话，走近她，将那特地让赵宗灵从酒庄拿出来的麦卡伦珍稀系列，熟练地用着最优雅的方式，替她倒了一杯，酒顺着杯沿丝滑地迅速滑进，也如他此刻的心情，如坐过山车似的跌宕起伏。

许久。

顾衔才发出了声。

“我不想答应你这个荒唐的要求。”

“你有权利拒绝我，小叔叔。”姜清妤笑着说，尝了口那看上去就价值不菲的名酒，味道醇厚，是一般的比不得的口感。

声一落，不知为何，顾衔手里摇着的玻璃杯，乍然碎裂开来。

他低垂眼眸看不清眼里的神色，大手划了些冒血滴的小口子，浑然没有痛觉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