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这一大家子我不伺候了(19)
谨月回头一看,是苏老爹的二弟苏义天——也就是他的二叔,住他们隔壁,很多地也是连着的。
此时正在两家的土豆地交界处挥着手对她吆喝着。
在原身的记忆中,谨月快速地搜索着这个人的信息。
“嗯,好了。”
“过来吃点干粮再挖啊。”
“不了,我早上吃过了。”谨月冷冷地说。
可是这二叔根本就不识趣,直接鬼鬼祟祟地来到了谨月这边。
“侄媳妇,你真的不吃吗?”
“……”谨月都懒得开口了。
“看你们家那么多男人,却让一个细皮嫩肉的小媳妇出来干这苦力。其他人干啥去了?”
谨月厌恶地没说话,转过身继续挖那边的土豆了。
从原身的记忆中,她得知这个人一向不正经,年轻的时候是个二流子。
不务正业就知道四处勾搭姑娘,还搞大了两个姑娘的肚子,姑娘的娘家人找上门来要说法,吓得他一向怕事的爹跑到外地的亲戚家藏了。
而一向不持家不会管事的娘又只是唉声叹气。
后来还是苏老爹出面平息了这两起丑事——苏老爹粜了家里的两担玉米,赔了钱。
那时候苏老二才五六岁,一大家子还没有分家。
就因为这事,苏老太和苏老爹不知闹了多少次,后来终于分家了——当时其实只是分了灶。
苏义天的新院子是在苏老三出生后才慢慢修起来的,也是苏老爹帮忙修的。
当然这苏家二叔也因为哥哥的恩情消停了好一阵子,分家后每天争着抢着给哥哥家干活——但就算这样,苏老太依然一看到他就来气。
后来在苏老爹四处托人帮助下,这二叔就和西畔的一个歪嘴女子结了婚,渐渐地也就不来哥哥家看嫂子的脸色了。
第26章 儿子要和老子拼命
估计因为成了家又有了为虎为王的资本,这二叔慢慢地又开始本性外露。
每天游手好闲,什么都不做,看到老婆不顺眼还会毒打一顿。
歪嘴女子那时也脾气好,每天忙出忙进似乎也没什么怨言,嫁过来两年就生了两个儿子。
但这仍然不能让这二叔改邪归正,每天在村里和几个不正经的女人不三不四地调笑。
歪嘴女子腰杆挺起来是在大儿子苏江10岁那年,那天她掰玉米忙活了一天,中午也没顾得上回去做饭。
可就在她背着一麻袋玉米气喘吁吁地跨进门时,苏义天就一飞脚踢了过来,正好踢到她的脸上。
她连同麻袋后退了几步后摔倒在地,顿时感到眼冒金星。
这时苏江从屋子跑了出来,双手紧紧握着一把菜刀,大喊着“住手”,那架势,似乎要将老爹给砍了。
这苏义天看到儿子双眼发红,冒着恨光,真的怂了。
虽然口中骂骂咧咧,但伸出去的拳头还是悻悻地缩了回来。
歪嘴女子被儿子感动地又哭又笑,顿时感到气长了不少。
从此家里的地位就发生了微妙的变化,虽然这二叔仍然会对老婆不满,但却再也不敢动手了。
当然对于他在外面乱搞的事,歪嘴女子也本来没当一回事,不放在心上。
她有儿子就够了,要男人做什么。
记忆翻得越多,谨月对这个人越厌恶。
她把几个土豆快速地捡进篮子,头也没抬,冷冰冰地说:“你还是回你们地里去吧,待在这儿也不方便,让人看到了不好。”
“啊呀呀,咱们叔叔和侄媳妇,是长辈和晚辈,别人能说啥闲话,我已经忙得差不多了,来,我帮你挖。”
说着就几步向前,拾起地上的锄头,谨月一把夺过锄头,气得骂道:“你还是自重点吧。”
这二叔也是懵了,这小娘们以前柔柔弱弱的,现在还脾气上来了,四处张望了下,不远处的地里也零零星星有干活的人,也就猫着腰转身走了。
走的时候还不忘朝地里吐一口痰,一脚把一个土豆踢的老远,骂道:“他娘的挡在这儿晦气!”
谨月气得真想一锄头砸碎那个短脖子上的秃脑袋。
什么东西!
也不撒尿照照自己,还欺负了老娘头上来了。
真是奇葩!
不过因为这个,谨月又得到了10个积分。
当三个大尼龙袋子,两个篮子都装满土豆时,谨月擦着汗抬头望了望,太阳已经偏向了西边。
苏老二还没过来,谨月这时才觉得肚子早已经饿得咕咕叫了。她也没带馍,只能一口又一口地喝水充饥。
眼看着天色越来越暗,对面的小路上还没有出现熟悉的人影,乌鸦凄惨的声音在空中回荡。
这荒山野岭的,阴森森地有点恐怖。
谨月一向胆子小,记得三年级的一个暑假,她去乡下外婆家住过一段时间,外婆家的厕所在后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