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魁果断将周立言拖下水:“苏越是你的人,你却没调教好,这责任你必须分担一半!”
周立言对此不置可否,迈着优雅的步伐推门而去:“我会联系他,问清楚缘由。”
胡魁看着周立言的背影喊道:“用刑处罚的时候,记得给我留一个前排旁观的位置。”
周立言抬起手来轻轻一挥,算是应下了,给了胡魁这个面子,免得对方恼羞成怒下不来台。
他倒是没有想到,苏越行事会如此鲁莽,既想要深入了解自己,又和那个赵青不清不楚,甚至连几张无关紧要的床照都舍不得拿出来,这可真是对不起他长久以来的严格训教了。
周立言做事从不拖泥带水,他当晚给苏越发了条信息,约了明日见面,时间地点直接定下,不容反驳。
哪怕是要踏过刀山火海,那人都得过来见他。
这是苏越成为暗鸦的卧底后,第一次和周立言联系上,他快速扫过这条召令,微微凝眉不语。
正常情况下,卧底只有在定期返回武装部的时候,才会到育才中心区内去做体检,以及配合做实验采样。
现在突然想要见他,是胡魁那边暴露了吗?
果然是废物一个,连同是副部长的周立言都压不住,他上辈子是瞎了眼才会勤勤恳恳地为这样的人效力,最终落了个客死异星。
苏越仔细回想了一下,周立言最后并没有参与武装部部长之位的争夺,他懒得往上爬,只是始终掌控着育才中心,收养了很多战地孤儿,尽心尽力地将他们培养成才。
是一位教导严厉,却备受大家尊敬的知名教授。
苏越临死前并未见过周教授,事实上除了不断追着他杀红了眼的暗鸦兵团,那个时候他根本找不到任何援手。
无论是昔日认识的长官还是同事,仿佛隐形了一样完全联系不上,就像是全都躲在了暗处默默地看着他死去。
好像只要他死了,一切就可以盖棺定论,事情就会回归正轨。
再没有人知道帝国是用什么样的手段来迫害那些不愿被吸收招纳的团队,是用如何卑鄙下流的方法捕获了赫赫有名的暗鸦团长,又是找了多少残酷的审讯手法一一试用在那具敏感的身体上。
苏越回想起上辈子的一切,历历在目,不断复盘,他的死因能说得过去,但是不太对劲。
帝国那些人非要送他去死,是因为什么?
只是因为胡魁的一己之私吗?
应该有这个原因,但这肯定不是全部原因。
就凭胡魁的能力,哪怕是上位了也不可能完全掌控武装部。
那是他接触到了什么不该接触的东西,或者无意中知晓了不该知晓的情报?
苏越目前还没搞清楚这点,而且当时把赵青关押起来不断审讯,又是在审问什么?
每次他去观审的时候,恰巧都是遇见了用刑阶段。
对方的嘴巴一直被铁棍堵着,负责审讯的人也没有重新提问。
苏越站在观审窗前,隔着玻璃看着里面被吊着的男人,对方偶尔轻轻抬起眼皮,扫射过来的视线里藏着恨,淬着毒,就像是……
就像是现在这样。
苏越尴尬地把通讯器关掉,默默地瞄了眼转过头来看他的团长。
赵青怒极反笑,好家伙,和他做着的时候,居然还敢走神,甚至还能分心去看信息?
这个过程是有多么无聊和难熬?
还是他有这么松吗,夹得一点感觉都没有?
第16章
在那一瞬间,苏越只反应过来一件事情,这个时候千万不能停。
“团长,怎么了,不继续?”苏越低声问道,装作无事发生,渣得明明白白。
赵青咬牙看着这胆大包天的下属,不依不饶地说道:“你刚才在看什么消息?是任务出了什么问题,还是山豹又来偷袭了?”
苏越轻叹了口气,凑上前去咬了下团长的耳垂,道:“你确定要在这个时候,和我讨论这个事情吗?”
赵青怒不可恕,到底是谁在这个时候开小差的。
苏越好说歹说安抚了一番团长,好做歹做地把这一次给结束掉,然后将人推到了训练室的休息沙发上,准备再来下一次。
赵青向来是不满足于浅尝即止的,苏越对此很明白,不做个天昏地暗,体力透支,都对不起暗鸦团长的名号。
但是这一次却和以往不同,赵青冷着脸披上外衣,到浴室内淋着冰寒的冷水,将身上的汗液和其他液体清洗干净,并且好好冷静了一番心绪,这才从淋浴室内走出。
他打算好好盘问一下刚才的事情,鹦鹉是不是真的心不甘情不愿,摆出一副被迫伺候的模样,是在恶心谁呢?
难不成他是那种饥不择食,随便找一个看顺眼的就要强制爱的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