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柔佳正是想让林白青劝穆成扬的,但既林白青挑明了不想劝,她也就不说什么了,改口问:“你准备哪天开业,日子定好了吗?”
开张要挑日子,林白青选了本周末,9月16号,是个诸事皆宜的好日子。
“应该要请几个领导来站台的,但我听成扬说你们没请领导,准备就那么悄眯眯的开业。”张柔佳语气里颇又些嫌弃。
说起这个林白青就比较骄傲了:“我们请了市卫生局的局长。”
张柔佳愣了一下才说:“你们面子可够大的呀,居然能请到市局的局长?”
“一个病人帮我请的。”林白青说。
张柔佳语气里的嫌弃总算淡了点,还有几分好奇:“能帮你请到市局的局长,那个病人身份应该也不一般吧,啥人,得的啥病?”
这个林白青当然就不能说了。
“保密。”她说。
张柔佳撇了撇嘴:“这有啥好保密的,难不成你的病人是东海首富,还是什么道上的大人物?”又说:“真正有头有脸的人,应该不会上你那点小诊所看病吧。”
……
俩人进了餐厅,不愧疗养中心,椅子都是皮面沙发,这都八点了,档口还都开着,饭都是家常菜,但一闻就很香。
就用张柔佳的饭票,打好了菜,俩人刚坐下,正好电视机里的新闻在报沈庆霞的事。
张柔佳有感而发,说:“她老公就在我们院,我去看过,可惨了……”
林白青知道马保忠受伤了,但不知道他伤的有多惨,遂问:“怎么个惨法?”
张柔佳形容:“两条腿粉碎性骨折,应该会截肢。”又说:“沈庆霞也好不到哪里去,我听说她丈夫的药全是通过她拿的,她应该也要判刑.”
说来也是够叫人气愤的。
沈庆霞明明是受害者,但因为马保忠是她丈夫,药是他通过她拿的,所以她不但被下了毒,还要跟马保忠一起接受法律的制裁。
“我们院里的医生都在讨论,马保忠肯定有外遇,说不定他给妻子下毒,就是想毒死妻子,跟外面的女人结婚。”张柔佳又说。
一个男人都到杀妻的地步了,没有外遇才不正常。
不过马保忠要真有外遇的话,那个女人会是谁,是不是东海制药的人。
而要是的话,会不会是那个相好协助马保忠偷的药,再把事情赖给沈庆霞的。
虽然跟沈庆霞的交往并不深,但林白青帮她治过病,也看到了她的自卑,努力,看到她是怎么拼命的,想要干好工作,得到养母认可的。
而如果真有那么一个女人,伙同马保忠干了坏事,却不找出来的话,沈庆霞也太冤了吧,差点被丈夫害死不说,还要帮小三顶罪?
当然,这只是林白青的猜测,也许并没有那回事。
但她忽而抬头,突然就觉得张柔佳正兴致勃勃的望着自己,欲语还休的。
林白青想到了什么,握上了张柔佳的手:“柔佳,你肯定知道什么事情,是关于马保忠的吧,是不是跟他的私生活有关,快跟我说说。”
张柔佳噗嗤一笑,摆手:“别,我什么都不知道。”
“快说呀,到底怎么回事?”林白青说。
女孩子都有八卦欲的,又是事关自己的小姨,她越这样林白青就越好奇了。
当然,张柔佳也是想八卦一下才故意漏的风,但她也不能白说,她有条件的。
她说:“我确实有个关于马保忠的小八卦,可以讲给你听,但我有一个条件。”
“随你提条件,啥我都答应。”林白青急的拍桌子跺脚。
张柔佳收了笑,正色说:“白青,劝劝穆成扬吧,让他别死守着个诊所当小大夫了,下海帮我做生意,我就告诉你我知道的八卦。”
别的什么事林白青可以答应,但这个不行,这是原则问题,她说:“算了,你的八卦自己留着吧,我师哥是个难的的好中医苗子,正是练技术的年龄,他有天赋,又爱学,假以时日肯定是个好中医,我不可能劝他放弃老本行的。”
说完,她就埋头吃饭了。
张柔佳心里那点小八卦要不分享出来,也抓心挠肝的,难受。
她也知道,林白青和穆成扬跟她不一样,属于爱专业爱过钱的人。
忍了半天,终于还是忍不住说:“知人知面不知心,别看马保忠表现的多疼老婆,多爱老婆,其实他是个老色鬼,还是个惯犯。”
林白青把自己碗里两块排骨全挑给了张柔佳,说:“快说,他是不是在军医院有个相好?”
“谁跟他相好呀,不嫌恶心的慌?”张柔佳小声说:“知道心内科的马秀芹吗,跟马保忠家是远亲,算他远方侄女,你猜怎么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