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也不算病,顾培最近有点上火,如果林白青没猜错的话,他嘴巴里有溃疡,应该还有点失眠,很简单,在面部的承泣,四白和地仓替他灸一下就好了。
林白青捧起顾培的脸做消毒,一旁的穆承扬说:“师妹,你还是头一回给国际友人做针灸吧,小心点,可别扎疼了。”
顾培也很紧张,倒不是因为怕疼。
而是小对象捧着他的脸,笑眯眯望着他,她身上淡淡的药香,嘴唇间类似草老般的清香,都叫他不由自主想起她突然听他时的样子。
他不想在对象的师兄面前表现的太紧张,可手,唇,都在遏制不住的轻颤。
因为师哥说起国际友人几个字来,林白青突然想起来:“小叔,你在M国的时候,有没有听说过一个名字叫楚青集的人?”
楚春亭的大儿子早死,死因格外叫人唏嘘。
而在M国的楚青集,金针的所有者,就是他的二儿子。
顾培还在盯着小对象的唇看,说:“认识的,是个所谓的玄学大师。”
林白青针一顿:“所以楚春亭的儿子在M国是在搞算命吗,是个算命先生?”
穆成扬也差点笑喷:“在M国算命,能有市场吗?”
顾培深吸一口气,眼看金针扎来,以为会很痛,但并不是,就像林白青吻她时那样,皮肤只是起了些轻轻的微麻和颤栗,针已经进肉里了。
而且当它入肉后,立刻,他就能感觉到身体的变化。
这还是做为中医世家的后代,顾培第一次尝试中医,心里也不由惊叹:它还真挺神的。
他说:“海外华人普遍信风水堪舆,楚青集的玄学生意非常好,他在M国的华人中,有一种别样的威信和地位。”
穆成扬一凛,看林白青:“那这金针,咱们必须瞒着,一定要瞒好。”
要楚青集在国外只是个寂寂无名之辈还好。
但他居然是个玄学大师,众所周知,但凡有钱有势的人都喜欢算命搞风水。
而玄学大师,是一帮只凭嘴就可以四处调关系的人,要真叫楚青集知道针在灵丹堂,再找个好律师,分分钟就能把金针拿走。
当然,这也简单,给它换个包装就得,当有人问及,就说是从药具店花几十块买来的普通金针就行,一般人又有谁能分得清普通金针和玄铁金针。
讲完金针,林白青还得跟顾培讲讲楚春亭跟他儿子,侄子之间的关系。
概括下来就是,老爷子是中风了,但他不是因为身体内在的原因而中风的。
而是被人下了药,至于是什么药,就得顾培去诊了。
顾培毕竟是个优秀的西医,经历过的这种事也多,立刻就说:“如果大剂量服用了某些减缓血液流速的药品,就能做到人为中风。”
“只要你能分析出原因,我就可以针对性治疗了。”林白青笑着说。
眼看时间差不多,她准备要拔针。
这时穆成扬出门了,离的近,顾培身上的味道格外好闻,对象嘛,她看得出来,他喜欢跟她亲昵点儿,而她呢,都要结婚了,也并不抗拒亲昵,而且她喜欢他皮肤的质感,总觉得摸起来手感肯定很好,但顾培好像特别紧张,他是想竭力表现淡定的,但他的手一直在发抖。
她准备要拔针,以为彼此有默契,事先没有讲,而他呢,偏偏在她伸手时猛的一抬头。
这时林白青要拔,针撞她手腕,肯定会崩掉的。
但她要不拔,就会深扎进他眼眶里。
当然,只是一枚细细的针,不会对他的眼睛造成伤害,但疼是肯定的。
这可怎么办,她才得到的针,要撞断了怎么办?
权衡之下,在让顾培疼一下和针之间,林白青毫不犹豫选择了松手,撞向他,保金针。
针碰在她手上,深插进去了。
眼球下方神经多,皮肤薄,很疼的,所以顾培被痛的打颤
退开一步,赶忙抽了针出来,看针还是好的,林白青才要哄对象:“哎呀对不起,疼坏了吧。”
顾培温声说:“不疼。”又摆手说:“真的一点不疼。”
他平常不是这样的,也不知道为什么,在她面前就总是表现的慌里慌张。
林白青怕要扎爆顾培的眼球,忙凑近了仔细看。
还好,这只是一支毫针,很细的,所以他只是眼眶出了点血,眼球没有问题。
而顾培,眼看穆成扬要进来,越想表现的冷静点,又越显得慌张,至于疼痛,只是一针而已,已经不痛了。
林白青看他面色煞白,以为他疼的厉害,又愧疚吧,又心疼。
回头看师哥眼看要进来背药箱,心里抱歉嘛,林白青就像亲小宝宝一样在顾培额头上迅速亲了一下,转身说:“走吧,咱们该去给楚老爷子治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