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容歌有些气喘,可越是这般外部环境较冷,身体运转的状态下,她越是能够感受到自己的丹田中运转着一股温热的力量,像是一个小小的火炉。
小火炉在运转中将能量传递到身体各处,这让虞容歌虽然有些流汗,但整个人的感觉舒服极了。
这种完全健康有力、掌握自己身体的感觉,就是修仙者平时的滋味吗?
仅仅是修炼过一段时间的炼气期而已,竟然就有这样大的成效,虞容歌忽然有些明白了那些修仙者为何纵然知晓数千年无人飞升,却仍然努力修炼了。
这种掌控自己、突破极限,最后强大到扭转改变身边世界的力量的感觉,确实让人陶醉。
身边的女修担心她受不住,上前搀住虞容歌的手臂。虞容歌回过神,向着她笑了笑。
抬起头,虞容歌看到一座白色的塔型楼阁屹立在雪山之巅,可惜白塔本身老化严重,白色之中交杂着后砌的黑灰色石块,看起来毁坏了建筑本身的美丽。
雪山山顶并非是平地,而是随着山形起伏,白塔在最上方,另有一座主殿,几个零零散散的小建筑跟随地势而建。
花雨阁弟子客气的请众人前往主殿,隔着一段时间,虞容歌便看到主殿外站了十余弟子,再加上来接人的,恐怕花雨阁所有修士都出来迎接她们了。
因为有柳清安这个天极宗长老在,此次带队修士自然也非他莫属。
在柳清安和花雨阁阁主寒暄的时候,虞容歌扫向四周,发现这宗门的二十多弟子,只有三个男修,其余都是女修。
按照原著设定,通灵修士更讲究天赋,这种善于与魂魄交流的特殊天赋,在女修身上出现的比较多。
男修想要修炼,必须得是命里极阴,不然是很难达到女修的水平,或许这也是为何花雨阁里基本都是女修的原因。
花雨阁的阁主姓陈,等到众人在主殿坐下之后,陈阁主感慨道,“正清所做的事情都是大功德,上次大比之事已经该多谢你们,这次的申请是我徒弟弄的,我都没有抱过希望。”
通灵傀儡双修,让花雨阁的修士本来便地位尴尬,就算正清联盟不回应也是正常的。
柳清安重生一次,对许多事情都看开了,他更不会对花雨阁修士有什么异样的想法。
“对贵宗喊打喊杀者,往往都是最无知短视之人,甚至未曾真的了解过此道的本质,便以自身经验做下判断。”他淡淡笑道,“可自诩正道的宗门之中,也有二大宗那般不齿之徒,依我而看,两个大宗造成的威胁,早就远远高过通灵之道。”
“柳尊者说得对及,这也是我心中所想!”陈宗主大笑道,“我就知道正清修士是与众不同的。”
通灵之道,因为要与死去的魂魄交流,总是让活着的人感到不适。
可实际上每个大道都有相对的风险,光是担忧通灵修士引恶魂祸害世间,却看不到她们在超度亡魂上的功德,明显也是不公平的。
花雨阁弟子们本来还有些担忧,如果正清也对她们敬而远之,这定会十分伤她们这些崇敬感谢正清联盟的弟子的心。
可如果正清修士处处怜悯她们,也会让整件事变味,会让花雨阁的弟子们不舒服,因为她们并不觉得自己哪里可怜,她们也是在追求自己大道的修仙者啊。
幸好,这一切都没有发生。
或许一个组织的气质总是和它的创立者相像。
虞容歌是一个不被世俗定义捆绑的人,仿佛修仙者、凡族、妖和魔在她的眼睛里都是一个模样,所有道行于她而言似乎也没什么区别。
这种毫不偏向,也不会怜悯的一视同仁,似乎也成了正清联盟的态度。
正清联盟派来的弟子们便是如此,不仅态度十分和蔼,言语间的好奇也更像是来到新门派的感兴趣,仿佛来朋友家串门一样。
帮扶的内容之前已经在万灵镜上定好了,柳清安和陈阁主又面对面确定了一下之后,正清弟子们便开始做各自的工作,测量研究花雨阁的建筑。
这里只有萧泽远、虞容歌和李承白是没有任务的,萧泽远本来想四处看看雪山之中有没有野生的灵药草,然而柳清安在与陈阁主聊天,看孩子、不是,负责宗主安全的人便只剩下了他一个。
没办法,萧泽远只能带着二人来到另一个雪山山顶,生无可恋地看着虞容歌和李承白打雪仗。
趁着萧泽远不注意,虞容歌还是趁机吃了一把雪,味道果然和她想得一样,无污染的修真界连雪都像是天然冰沙一样好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