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好,上门维修的[快穿](89)
但此刻,他脑海中自己跟魔族拼杀受伤归来时,看到的何季跟别人说说笑笑的脸挥之不去,心里烦躁得很,口气也比平常更差:“说了让你停手,你聋了?”
“不是说只靠涂药不行吗?”何季真就恍若聋了,听不出他的不悦,探进下衣摆里头去:“疼就跟我说,我轻点。”
“你大爷的。”严克咬牙,捏紧少年的肩膀:“你在乎吗?我疼死你更高兴吧?你不就喜欢折腾我吗?”
炽热到近乎可以融化一切的阳光里,一高一低的两个人影沉默地相对着。
何季率先移开视线,结束这对峙。手里的药瓶子硌在掌心里,他越发捏紧了,问:“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这样想。”
严克火越发上来,揪着少年的头发,逼他重新把头抬起来。因为疼痛,少年的脸扭曲了一瞬,眼底下好看的痣跟着微微动了下,严克的手劲下意识地又松了些,却还是喉咙里冒火:“你别跟我装不懂。”
“你这回过来到底要干什么?”
明明决定忘记的人,却突然又出现在自己眼前。他的真实身份是什么,目的是什么,心里又在想什么,严克有时恨不得敲开面前这人漂亮的脑袋瓜子,看看里面乱七八糟的到底在运转些什么算盘。
何季心里也很不舒坦。严克对自己动辄打骂,自己就是顶了句嘴,这人就不耐烦地要动手,对华情怕是连跟手指头都没亏待过。
没有比较就没有糟心,他确实欠严克、克莱尔、或者那个多年前的小皇帝诸多,所以也觉得自己是该的。但现在一个参照物摆在旁边,他就觉得胸口堵得慌。
作者有话要说:
第65章 落泪
“算了,问你有什么用。”严克把手里的少年甩开。
何季被推开十几厘米,身形一晃差点栽倒,越想越气,越气越想。
忽然间一个猜想从脑子里一闪而过,下一秒,晶莹的液体从眼眶中流了出来。
严克穿上衣服正准备御剑飞走,一侧头眼角余光扫见何季状态不寻常。
再一细看。
草,这人······这人怎么哭了??
何季抿着嘴唇,冷着脸,眼里哗哗流着泪。
因为这个世界调整了外表的年龄,现在他看上去本来就刚刚成年的样子,形象柔弱,这泪一下来,顿时委屈到任何一个有良心的人见了都会心揪。
严克裤子穿一半,被这景象惊住了,一时不知如何是好。
何季用手背擦了眼角的泪,眼眶带鼻尖带耳朵,没有一处不红的,活脱脱被找事的长辈或者无良渣男伤透了心的少年模样,掉头就准备往山下去。
严克也顾不上自己没整理好的衣服,大跨步过去抓住他的手腕:“你······”
何季挣脱了下,没有挣开,浸满了水的绿色瞳孔里满是难过:“你不是不想看到我吗?”
严克各种话堵在喉咙里,被这突然的落泪搞得大脑有些短路:“我没······”
何季扭过头去不再看,声音沙哑:“你不是说我故意折腾你吗?”
确实怀疑,严克现在还是怀疑,但是自己都还没怎么样,这人怎么反而先哭了。
即使知道这人哭得有贼喊抓贼的嫌疑,知道对方估摸着是装的,但严克看着对方泪流满面的样子,还是感觉有一把剑在他心头的软肉里乱捅,立时什么也顾不上。
“我······”
“那你涂不涂药?”流泪的人双眼通红地看着他,挂在睫毛的水珠如同碎钻,既醒目又脆弱。
妈的。
“涂,草,”严克咬牙:“我让你涂!别他妈哭了!”
何季吸着鼻子,小步小步地蹭过去,重新打开药瓶,抬头看向严克。
这眼神如乖顺的小鹿一般,严克抬头望天,心里一阵无力,回到大石那边躺下。
将男人松松垮垮好不容易套上去的裤子脱下,何季分开对方的双腿,把药倒手心里:“那我开始了,你忍着点。”
严克躺在大石上散乱的衣服里,忍着痛,同时怀疑人生。
他拿这个人完全没有办法,真他娘的邪门了,就没这么操蛋过。
自己到底是着了什么魔做了什么孽,一而再再而三地跟这个人纠缠上。更让他感到难受的,是他自己的心,完全不跟着头脑走,哪怕疑点重重,反应过来的时候,自己又跟狗一样地巴结上去了。
就算是现在,这一刻,对方的手摸到自己的皮肤上,身体还是升起带着雀跃饥/渴的燥热。心跳狂跳着,就像是沉寂了三百多年的火堆,突然遭了闪电,猝然熊熊燃烧一般。
何季摸着手掌下滚烫发红的皮肤,不知是被晒得,还是情//动,结实的肌肉透出粉色,衬托得上面青紫血红的伤口带着丝奇异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