压金枝+番外(54)
含春去找君胥了,回来发现她不见了定然会觉出蹊跷,君扶并不担心自己的处境,这小厮一路将她扛着进了一间厢房将她扔在床上,手脚极不规矩地摸了摸君扶的脸,才关上门出去了。
君扶极力忍着恶心,确认人走了才睁开眼,左右打量了一番,房间十分简陋,像是平常用来堆放杂物的地方,就连她身下躺的这张床也是临时塞进来的,可见张家这二人在打算给君家递请帖时就有了这样一个计划。
她摘下自己发间的金钗藏于袖中,然后戳破一层窗户纸往外瞧了瞧,远远看到小厮离去的背影。
竟没有在外看守?他离去的方向与来时并不相同,难道是去做别的事?
君扶立刻推门出去,正要离开时发现旁边竟还有一间厢房,虚掩着门,隐隐听见里面似乎有些动静。
她本不想多生是非,只想着去向母亲高发张衡春的行径,可那扇虚掩的门中好似有什么吸引着她一般,她鬼使神差地推门走了进去。
“你说什么?”
距离张家不远的一个茶摊上,单容瑾坐在角落双目死死盯着阑擎,阑擎又重复了一遍回话:“属下亲眼所见,张衡春的小厮将君姑娘迷晕之后抬去了假山后的一间厢房。”
单容瑾黑玉似的双目即刻阴沉下来,一把握紧腰间的佩剑便冲了出去。
“主子去哪儿?”阑擎虽已有猜测,但还是问了一句,问罢便听他寒声道:“张家。”
张家今日宴客,进门是有小厮专门收拜帖的,现在宴会时间都过去了一半,无人会在此刻上门,小厮也都怠懒了些,只留下两个看门,懒懒打着盹。
单容瑾好似没看见那二人般硬闯进去,人都走出去十几步了看门的两人才反应过来。
“站住!什么人!”追将上来的两人被阑擎拦住,单容瑾只顾一路往假山去了。
有人远远瞧见这一幕,跑去禀报了大理寺卿张容狄。
“谢家主?”张容狄听见小厮的描述先是惊了一瞬,随即又觉得不可能会是谢回昉,想起那日在饭庄一面不免猜测,“难道是四殿下?”
可那日他并非没有相邀四殿下一同来赴宴,被他冷言拒绝了,这会儿又是卖的什么关子?
“人去哪儿了?”
“往后山处去了。”
单容瑾很快来到假山后,如阑擎所说寻到两间相连的厢房,他先是推开一间惶急地走了进去,见里面是空的才又走出来换了另外一间,正待推门进去之际他迟疑住了。
现在张衡春还没过来,他若此时进去,君扶一会儿醒来会不会以为他是始作俑者?
......可即便如此,他也不能让君扶名誉受损,为张家这样的败类所利用。
拿定主意,单容瑾推门而入,而后看见空空如也的床榻愣住了,这间房中也没有君扶。
他瞥了眼屋中大小堆放的杂物正待仔细搜寻,腰间突然缠上一双手,有个女子将他从身后死死抱住。
单容瑾一怔,下意识就要扯开自己腰上那双手,可转念又想难道是君扶抱他?
那女子贴得他越近,身上的香粉味道传到单容瑾鼻息,本还在心猿意马的单容瑾脸色骤变,一把将女子拉开甩了出去。
回头再看果然是一张全然陌生的脸。
女子眼见事情败露,随即破罐破摔大声喊叫起来,外面的人冲进来的极快,首当其冲的有钱氏,还有几个与她一道来看热闹的妇人,以及几个男人和匆匆赶来的君胥含春。
后脚冲进来的是张衡春,下意识就破口大骂:“爷还没来得及进去!你们这些混账......”
话没说完他突然觉得脊背一凉,一道阴冷的目光落在他身上,里面站着的人一个是他的堂妹没错,可那个男的......
张衡春恍惚了一瞬,看向钱氏,钱氏也微微变了脸色,众人还没明白过来究竟是怎么回事呢,直至张容狄匆匆走入,不解道:“你们围在这儿干什么?”
人群为他散开,露出房间里的状貌来,杂乱的房间里不知何时多了一张床,他那侄女捂着自己却是香肩半露,里面站着的四殿下脸色阴沉可怖。
“张大人。”单容瑾声音漠然,“你可知勾引皇子是什么罪?”
张容狄吓得赶忙跪下,他虽不甚明白发生了什么事,可眼下情况也算明了了,“殿下恕罪!殿下恕罪!是她糊涂!是她糊涂!”
张衡春和钱氏也皆变了脸色,面如土色颤巍巍地跪了下来,看戏的人群似乎明了到底发生何事,对着房屋内的女子指指点点议论起来。
唯单容瑾目光掠过人群面色难堪。
君扶呢?
第28章
张家宴会上出了一件丑事, 张容狄丢尽颜面,将宴会草草散了赶着处理自家的混账事,单容瑾急着去寻君扶, 扔下一句:“大人自己看着办,若此事办得不公禀,本殿绝不会轻易放过, 始作俑者谁本殿心里一清二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