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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月光换下了女装+番外(57)

他不解地看向赵璴,不知他这话是什么意思。

却见他身畔的赵璴对上他不明就里的视线,嘴唇动了几回,也没发出声音。

这模样竟显出几分莫名的怨怼。

“你……”方临渊手都不知道该往哪儿搁了。

幸好,赵璴眉眼一垂,不再看他了。

“侯爷这两日忙碌,竟也没抽出时间与我说一声。”却听他这样说道。

……哈?

方临渊环顾四周。

他们今日外出,特地屏退了下人,如今方圆数尺只有他俩。赵璴这是演戏演上了瘾,还是为人缜密周全到了此等地步?

方临渊有些钦佩地看向赵璴,感慨地摇了摇头。

赵璴其人,当真是个做大事的材料啊!

作者有话说:

方临渊:演技真的好,没骗你,演得跟真的一模一样!

赵璴:?

第26章

方临渊入宫那日, 赵璴就知道了鸿佑帝让他离京的事。

当天下午便有人来告诉他,说方临渊回府之后就去拜见了宋照锦,向她辞行。

赵璴那会儿正坐在窗下给时慎写信。朝中今早送来消息, 说鸿佑帝已经答应桑知辛, 派遣江南科举出身的兵部官员储佑南下, 督促当地守将平息圣莲教动乱。

听见下人来报,他的笔停了停。

一团墨瞬间在信纸上洇出一个污点, 赵璴眉眼一敛,将那张信纸默默地团在了一旁。

“知道了,下去吧。”赵璴另起了一张信纸, 并未抬眼。

下人应声退下。

赵璴独坐在原处, 悬了许久的笔, 却只在信纸上落下一滴新的墨迹。

方临渊要离京, 他是早知道的,那时也默许,只觉如此对谁都方便。

但是……

片刻, 他复又团起了那张信纸丢在一旁,搁下笔去,拿起了放在座边的绣绷。

上头是才打过花样的图纹, 细长的针尖刺破锦缎,赵璴缓缓地呼出了一口气。

他偶尔会觉心绪不定, 这是再正常不过的一件事,自与方临渊要走无关。

他眉眼低垂, 手下针线翻飞。

他这两年愈发爱靠刺绣来平定心神, 针脚与丝线根根排布, 既要周密繁琐, 又需轻重得宜, 牵引穿刺间,宛若一步步设下的天罗地网的局。

只是,飞燕衔春的图案渐渐在他手中染上色彩,他心下烦乱的思绪却仍旧没有平息。

一会若方临渊来,他恐怕不知如何面对他。

他想必是很雀跃的吧,兴致勃勃地,像是给他带来了多好的消息。

那双眼定然也是亮晶晶的,闪烁的光芒会像塞外的雪一般澄澈晶莹。

赵璴眉心微凝,手中浓黑的针线穿入绸缎,来回几针,绸缎上轻盈翻飞的燕却生出了一副阴沉冷冽的眼睛。

锦缎上的燕子冷冷地与他对视,像是一面镜子,映照出了他眼中全部的焦躁烦闷。

赵璴将绣绷扣在一旁。

敲门声便在这时响了起来。

赵璴抬眼,便见站在门外的是吴兴海。

“方临渊来了?”赵璴问道。

门外的吴兴海一愣,继而摇头道:“奴婢是来请殿下用午膳的。”

“他去哪儿了?”赵璴又问。

“这……”吴兴海张了张口,继而飞快地行礼道:“奴婢这就去问。”

五殿下神色这样冷凝,定然是有要紧事,是他这做奴婢的失察该死。

殿下都已下令要查安平侯的踪迹,那只怕此人不是私相授受、便是走漏了要紧的消息。

吴兴海马不停蹄地派人去查。

消息送回来时,正午刚过。送到正堂中的饭菜已经渐凉了,殿下还在窗边,尚未写好送去东厂的信。

“回殿下,查到了。”吴兴海说。

“说。”

“安平侯似乎并无异动。”

“问你他去哪儿了?”

“安平侯……午膳过后,便到市集上买马鞍去了。”

——

赵璴演得兢兢业业,方临渊却实在没他这个定力。

看着周围没人,他轻轻用肩膀撞了赵璴一下:“你不是早就知道了?旁边没人,就别演了。”

赵璴却倏然抬起眼,一双眼凉冰冰的,看得方临渊后背一紧。

哦……对,这人似乎不大爱开玩笑。

他清了清嗓子,稍正色了一些:“你不是消息很灵通嘛,不必我说,就会从宫里传进你耳中了呀。”

“你马鞍都买好了?”赵璴却问他。

说起这个,那方临渊可来精神了。

“是了!买了三幅!”他眼都亮起来了。

“边关确实不比上京,这边的鞍鞯样式材质又多,做工又好,只是不比边关卖的耐用。”方临渊说道。“我特多买了两副,麂皮镶铜的,很衬我的流火。流火你见过吧?迎亲那日我就骑的它……”

赵璴却冷冰冰地转开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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