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现在沈晚晚觉得有趣。
她饶有兴致地看着他,“你就不能找个好点的借口?”
装也不装一下。
她坐在床沿,祁洛洲也笑着走到她身边坐下,调整了一个很舒服地坐姿,声音里有几分委屈。
“想见你还要找借口。”
他倒是还恶人先告状上了。
沈晚晚眉毛一挑,语气轻松:“没让你打报告都算不错了。”
话说完,才发现他的目光一只停留在她支在床单上的手上。
祁洛洲早就注意到她手上干净的过分,这会儿终于有机会问出。
“戒指没戴?”
“哪里没戴?”
沈晚晚将自己葱白的手指举到他眼前。
那上面分明空无一物,沈晚晚却将手指在灯光下晃了下。
“明明很闪呀。”
“你看不见吗?”
她伸出来的五指纤纤,修长精致。
祁洛洲盯着她粉嫩的指尖,轻声道:
“很漂亮。”
也不知道是在说那莫须有的戒指,还是她的手指。
沈晚晚低低笑两声,微敛下颌。
就这样安静地偏着头看着他。
而他也在同样地看着她。
房间内陷入一段旖旎的安静。
无声之中,他的手指一点点地在她的手指上轻点着往前,一点一点,如攻城略地一般,最后停留在掌心。
若有似无的触碰,带起一阵异样的酥麻感。
沈晚晚长睫颤动,看着他饶有兴致地将自己的手抓在手里把玩。
这是什么稀奇古怪的爱好?
她轻笑,正要将手收回,祁洛洲忽的拿出一张镂空小卡。
中间被剪裁成了戒指的模样。
大片的阴影在她的指面落下,但中间那明亮的戒指区域,却稳稳落在她的中指上。
沈晚晚猛地愣了下,眼睫垂下,定定地看着自己中指上的那枚“戒指”。
她这些年见惯了好东西,价值连城的饰品也戴过不少,但终究都只是装饰品而已。
但这样独特的,还是第一次见。
以后她可能会记不得那枚粉钻,记不得其他名贵的、漂亮的玩意儿,但一定会记得这一枚戒指。
……毕竟它真的太独特了。
她下意识地缩了下手。
祁洛洲攥住她手的力道重了几分:“冷吗?”
沈晚晚没做声,摇摇头。
他手上的温度比她的要暖和,她的指尖贴在他掌心里,他身上的温度便顺着她的指尖一点点地传递了过来。
屋里明明有壁炉,暖和的要命。
可他掌心的温度却让她觉得……很舒心。
沈晚晚看着自己手指上那枚被光影勾勒出来的戒指,感觉到心里的悸动,她不动声色地做了两个深呼吸,像是想到了什么,忽然“噗嗤”一声煞风景地笑出来。
“祁洛洲。”
“你该不会是为了这个,才第一个去拿灯的吧?”
房间里很安静。
身边的男人表情没变,他总是在笑——
沈晚晚刚别过脸,就听见他用低而沉的嗓音说:
“是啊。”
他的笑容看起来有几分漫不经心,但说出来的话却带着几分笃定。
“全是私心。”
“条件艰苦,麻烦我的小未婚妻将就一下。”
这还是他第一次承认。
沈晚晚以为他会装得再久一点的。
但毋庸置疑的是,她结结实实地被他这句话取悦到了,心情一瞬变得格外的好。
将他手里的那张小卡抽出来收下了。
她唇角微微翘起:“做工挺一般的,就勉为其难吧。”
祁洛洲很是配合地弯着眼:“谢谢你。”
她主动凑过去亲了亲他。
这回亲在他的唇上。
不同于之前的凉,他的唇瓣温热。
沈晚晚的触碰一触即离,但祁洛洲却顺势将他搂进怀内。
距离骤然拉近,他的指尖轻扫过她的脸颊。
若有似无的触碰,如同羽毛轻拂面颊,勾起一阵酥麻的痒,她的身体因着他的动作变得紧绷了点儿,不动声色地看着他一点点的,将她散乱在颊边的发轻柔的拨弄开,动作的时候指尖不经意碰上她的耳垂。
那一处被他触碰,猝不及防地烫了起来。
沈晚晚伸手推他,没推开,眼前很快落下一片阴影,他的唇贴上来,带着如火般的热度,时轻时重地辗转在她的唇上。
沈晚晚两手揪住他的衣衫,任由他一下下地浅吻。
……直到她放松警惕。
彼时他的薄唇已经湿润,舌尖灵活地撬开了她的齿关。
不同于之前诱她主动的予取予求,这一回的吻充满了霸道和宣誓主权的意味。
沈晚晚不满地呜咽了两声,抗议声都被他悉数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