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零假结婚日常[双穿](193)
“讹钱的事我还不屑做,就六百块,我回头添三百一起给梅奶奶,这事儿就两清了。”
一直没说话的李德淳品着不对,怀疑问,“你都入了她房头了,怎么还要算这么清?”
李重润好整以暇地靠在那里,“我不是说做了赵家的上门女婿,生的孩子将来也都姓赵了。梅奶奶这里我只逢年过节尽尽心就好,无功不受禄,何至于占人便宜。”
这侄子说啥都有理,李德淳不想被无妄波及,再不问了。
李德厚赶紧拽着杜映真回去取了六百块钱回来。
本来想直接给八百,又怕李重润又有别的话说,想想还是按着李重润说的拿了六百。
李重润拿了钱,施施然告辞要走。
他这一趟来可说搅乱了一家表面的宁静,李孟章面色复杂地看着他。
这个孙子,对着一屋子人说笑无忌地论长短,指东打西,看似一通无序乱拳,主动权却始终牢牢地攥在他手里。
李孟章断定李重润背后一定有人指点,他第一个想到的就是梅怡君。这位前妻虽不会害他,却会喜见他出丑。
虽然知道是有人指点的,可这这孩子能不走样的发挥出来,绝对可堪造就啊。
起码这一屋子孙子们,没人有李重润这份儿肆意潇洒。
若带在身边好好教着,李家三代的领军人就有了。
他还是不想对不住二儿子,亲儿子和过继的儿子根本不是一回事。
喊住要走的人,“重润,听爷爷话别任性了,家里对不住你的都能补给你。留家里,有爷爷大伯和两位叔叔在,能帮扶你的绝不是外人能给的。
你爸妈虽走得早,可在时说是对你是千娇万宠都不过,你自做主张就跳了房头,他们在下头必是锥心刺痛着。
你也说了和你梅奶奶只是面子情儿,那就更好说了,爷爷拼着老脸再去赔不是,她不是强人所难的,这事儿可以转圜。
上门女婿的事儿你要怕失信与人,咱们家可以出钱给人家补偿,别因一时意气搭上前程。”
李得方和二弟李德正感情最好,这时也语重心长道,“爷爷都是肺腑关心,所谓良药苦口,家里是最盼着你好的,重润要学会明辨呀。”
“既便我是跳了房头的不肖子,那不也是我爸妈弃我在先造成的?无父无母生存不易,他们挑不着我。
我的前程自己会奔,爷爷还是看看别人吧,我瞧着您以后有得累。”李重润意有所指地说完,“二房过继的事得依着我的要求啊,我爸妈够对不住我了,他们只会愿我万事遂心。要是后头不如我意,我是要去他们坟头好好问问的。”说完,他很江湖气地拱拱手,无牵无挂地走了。
有梅老太在前头撑着,孙子自己一心要走,好赖话都叫他说了,李孟章知道留不住了,只能由着他走出李家。
再见就是前妻那边儿的孙子了,虽还要喊他爷爷,可他却再没立场伸手多管了。
——
冯莱莱去梅老太家施针时,老远地就看到吴妈在门口翘首等着她呢。
冯莱莱当然知道为着什么。
推穴止疼只能维持到天亮前,现在快十点了,梅老太得疼了五六个小时了。
有这么深刻的对比,估计梅老太两个再不会觉着她的医术不值钱了吧。
近墨者黑,冯莱莱觉着自己也越加小心眼起来。
不过,也不全是小心眼。
梅老太的病得在几处死穴施针,她可不想施针时还要被叫停解释啥的。
想让她治病,就得相信她的医术,要不免谈。
被吴妈隆重礼遇地迎进去,冯莱莱二话没说先施针。
果然在她长针扎向梅老太太阳穴时,吴妈惊呼出声,被她横了一眼后,马上捂住嘴,之后再没有一点动静发出。
梅老太确实有胆色,只微微的紧绷后,就是全然的放松,冯莱莱很满意。
行云流水的一套针法全扎下去,用时十五分钟搞定。
中间由针停留一个小时后,冯莱莱再依次刺探拔针。
实际上施针时冯莱莱是在灌日华入针,拔针时则是推导着进到梅老太身体里的那一线日华把寒气拔出来,所以日华才是能根治梅老太的最关键的一道灵药。
老寒腿最是缠绵不去的病,赵家的医术虽然高明也做不到根治。若只按赵家的法门,针灸加上施药,是可以减少发病次数,让平时的疼痛没那么熬人的,这已是别家做不到了。
不过冯莱莱所有的这些均来自于赵家,是她在这些基础上又上了更高境界的,所以她代表的还是赵家医术没毛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