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炮灰小厮逆袭记+番外(167)

作者:磨叨叨石 阅读记录

时松没与他争论行不行这个问题,一手轻放在他胸膛,问道:“你的伤如何了?”

柏秋行教训似的拍了拍他的背,又不敢太大力,最后训诫的意思变了轻抚。他叹声道:“你先顾好自己。”

时松闻声闭眼埋头,额头抵着他的下巴,指尖摩挲着自己手腕上系着的东西,好奇道:“有个问题想问你。”

“嗯?”

“这手绳,为什么会有铜钱。”

时松清楚地记得,原文中对这串手绳的描写无不细致,却根本没提到过有铜钱这回事,所以当他初见这东西的时候还吃了一惊,倒是奇怪。

“小时候抓周抓的。都说我长大了或许会是个商人,不成想和父亲一样入了仕。”柏秋行回忆似的顿了顿,“抓到这枚铜币后,我娘当时就给系上了,这手绳后来给我时,我便也没动过它。”

时松点点头没再说话。

铜币吗?他记得文中抓到的分明是一块玉石,怎么连这个也不一样?

他正琢磨着,便听见柏秋行低沉的声音从头顶传来:“周围的眼线多了。”

不用想时松也知道这些多出来的人是哪儿来的。

柏秋行也猜到了,他知道时松不想说便也没有过多的追问,只道:“不管是冲谁来的,只要我还在一日,这偌大柏家我就还能护一日。”

一时间谁都没有再开口,房间里有的只是两个情意相通、依傍相拥的人。

皓月薄光漫长无度,绵意轻缠,当是心动亦是隐忍。夜行的早春鸟一提嗓,打破这阵寂静。

时松突然轻声唤道:“大人。”

柏秋行应了一声。

时松叹息一声,将头埋得更深:“这是我能想到的最好的办法了。”也是未触及道德底线唯一能行得通的办法。

他甚至不敢想,如果当初没走那一趟桐州,或者自己真的就是个普通人,现在柏秋行是不是已经尸骨无存了。

“我没有怪你。”柏秋行提小猫似的轻捏着他后颈脖,浑身上下也就那一处好肉了,“这几日不用上朝,我守着你伤好。现在人多眼杂,闵清也被盯得紧,遇归和王爷那边,我让崔言去了。”

时松依旧闭着眼,脑子却是清醒着的:“我觉得王爷应该同意了。”

柏秋行没有要插话问话的意思,只是静静地听着,等着他接下来的分析。

“那封遗召在阿龟那儿,就等于捏在王爷自己手里。而且现在连那京兆尹罗定骞都站在我们这一头,就算王爷没那个想法也必须得有了。”

“而且我听说,阿龟为了给咱俩求情,被某人狠踹了一脚,”那一脚时松才体会过,痛苦程度和刑部的刑具器罚不相上下,他毫不避讳地直接用“某人”替代萧予寄了,要不是为了防着点附近的眼睛,他甚至不想把萧予寄称为人。

他半晌又吐出几个字来:“将心比心吧。”

“将心比心?”柏秋行疑问着重复了他说的最后一句,语气轻快,“你是说,你单枪匹马跑去桐州那次?”

时松装睡没回他,但柏秋行已经说到点子上了。

他先前或许不明白,不过现在回过头再看时松走的那一步,倒是一清二楚了。

如果路上没有遇到埋伏,自己没有受伤中毒,时松是决计不会冒险去桐州的。

估计范淑章也没想到,只是安排了一场刺杀,最后却被迫改变了天下局势,这倒多亏了她的安排给了时松一阵刺激。

时松突然想起什么似的咕哝道:“我就说为什么那把剑的剑柄上刻的是‘木’字……”

我之于你,亦是你之于我。柏秋行的心机难得用了一次在感情上。

柏秋行笑说道:“你不满意?”

“谁说的?”时松仰头弯唇,“我很满意。”

柏秋行唇角未压,低头与他额间相抵,轻声说道:“天色还早,要不要再睡会儿?”

时松摇了摇头,思量了好久才道:“你觉得,魏大将军如何?”

柏秋行没有立即回他,好一阵才问道:“你想说什么?”

“阿龟立场站定,若来日天下大乱,那魏大将军该如何面对?”

时松想问,魏远会和魏忱一样站在萧予霖这边当那个“反贼”,还是继续为萧予寄办事与自己儿子为敌。

柏秋行默了片刻,说道:“孝悌忠义,在你看来,谁在前?”

“我不知道。”时松想了想,“可若魏大将军有忠魂在,那阿龟之举便是将他置于风口险境,也就先为不孝了,这分明无解。而且,皇后娘娘也难做吧……”

柏秋行佯装怒样轻拍了一下他肩背:“我让你读的那些书读到哪儿去了?为政为谋者该当杀伐果断,若是朝堂之上人人皆如你一般心软,这天下只怕会更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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