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她冷冷看了眼两人,转身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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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办?”
路上,许佩玲垂头丧气:“我还是头一回遇上这么不讲理的人,她最后那句话分明是要我上门道歉呢。可若上门,我母亲必定得陪着去,她羞辱我倒不成问题,羞辱我母亲实在过分。”
阿黎其实也不知道该怎么办。她安抚道:“也不完全是坏事,玉敏郡主没有当面发难,那后头的事让长辈们处理便是。我们没经验,可长辈们常年应对人情世故,必定清楚如何做更体面。”
许佩玲一听,是这个理。旁的不说,她母亲也是个强势的,社交手腕毫不逊色。
“好了。”阿黎挽着她的手:“我们今日是出来逛街的,可别因为这事就扰了兴致。”
“你还想去听戏吗?”她问。
许佩玲点头:“当然,我想听许久了,特地等你放假一起听呢。”
“行,那我们就去听戏。”
也不知是不是孟子维听到了风声,两人到戏楼时,孟子维寻过来了。
“小阿黎?”他着了身降紫锦袍,大冬天执了把扇子,十分风骚:“听戏怎么不叫我?”
说完,他又去看许佩玲,见许佩玲心情不虞,问:“怎么了?遇到什么事了?说出来,我帮我解决。”
许佩玲道:“大言不惭,你怎么帮我解决?”
“你不说我怎么知道如何解决?”
“我今天遇到玉敏郡主了,”许佩玲说:“不小心撞到她,还把她御赐的岫炉也打碎了,她让我赔礼道歉呢。”
孟子维眉毛一挑:“就这?”
“啊,这还不严重?我得罪的可是郡主啊。你可别吹牛了,你一介布衣能做什么呢。”
“......”
堂堂昱光阁阁主被小瞧,孟子维不乐意:“你子维哥哥的本事大着呢......”
他话没说完,就见阿黎在一旁睁大眼睛饶有兴味地瞧着他们。
“小阿黎,”孟子维斜眼:“你看什么?”
阿黎促狭道:“看子维哥哥说话啊。”
她特地学着孟子维适才的语气,将“子维哥哥”说得亲昵又肉麻,顿时听得许佩玲脸红。
“阿黎,你怎么还有心思取笑我?”
阿黎无辜:“我分明在取笑子维哥哥,怎么成了取笑你了?”
“哦,难道你们......”她微微倾身,对许佩玲眨眼:“背地里是一起的?”
她这话深藏含义,听得许佩玲越加脸红。
孟子维倒是心下得意,却故作正经咳了咳:“小阿黎,你还在这做什么?容世子也来了。”
阿黎诧异:“我跟阿玲约好看戏呢,怎么你们都在这?”
她撇撇嘴,问:“容辞哥哥呢?”
“在雅间里。”
阿黎只好辞别许佩玲,去见容辞。
等她一走,许佩玲悄悄问:“你说说,你有什么法子帮我?”
孟子维折扇一收,嬉皮笑脸道:“先喊一声子维哥哥来听听。”
“......”
许佩玲白了他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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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黎进了雅间,容辞正在与人谈事。
见阿黎过来,他挥手示意那人:“你先出去,稍后再说。”
“是。”那人出门。
“容辞哥哥,”阿黎在他身旁坐下:“ 你怎么也来这听戏?”
“我来寻你。”容辞道。
他此前听侍卫禀报说阿黎在锦翠阁与玉敏郡主起了点冲突,原本想过去看看,但得知她往戏楼来,索性就来这等了。
阿黎一听他是特地来找自己,当下也不客气。
立即将此前遇到玉敏郡主的事说出来。
“那玉敏郡主实在蛮横,阿玲分明不是故意的,可她却非要掌掴阿玲。”
容辞问:“她打你了?”
“哪能呢?”阿黎昂起秀气下巴,模样娇俏:“我才不是好欺负的。”
容辞莞尔。
又听她说:“她原本也想掌掴我的,后来掌柜的出来劝了。”
闻言,容辞眸色沉下去。
“不过她听说我跟容辞哥哥定了亲,就犹豫不敢了。”阿黎问:“容辞哥哥,她为何如此怕你?”
“她不是怕我,而是怕皇上怪罪。”
玉敏郡主若是在京城给皇上招惹麻烦,皇上不见得会站在她那一边。更何况,还是招惹睿王府。
她自然不敢。
“可这个玉敏郡主我实在不喜,听说她跟俪阳长公主以后还得在京城长住,抬头不见低头见的,想想就觉得头疼。”
阿黎全然不知,她这番话实在有告状之嫌,原本三分委屈说成了七分。
容辞本就护犊子,这么一听,脸色自然不好。
“不必担忧。”他说:“她们不会长住京城。”
阿黎奇怪:“容辞哥哥怎么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