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索性将另一只腿也伸出来, 双足一同悬在床边。她的腿修长均匀, 足尖小巧,十根脚趾莹白圆润。
如她一般可爱。
画面一转, 两人突然依偎在一处。少女伸了个懒腰,薄薄的寝衣下露出曼妙婀娜的腰肢。
那腰肢纤细, 仿佛一掌盈盈可握。
他呼吸一滞,鬼使神差地伸手握上那如柳条般的细腰。
“容辞哥哥。”少女轻笑, 声音清脆如铃,却又摄魂夺魄。
她缓缓倾过来,那双白嫩的足也放在他的膝上。
撒娇道:“要抱。”
“好。”
他将少女抱在怀中,满怀柔软温香。掌下的皮肤滑嫩细腻,犹如极品羊脂白玉,令他爱不释手。
少女缓慢靠近,唇边笑靥如花:“容辞哥哥,你喜欢吗?”
他喉咙滚动:“喜欢。”
“若喜欢,那再亲亲阿黎好不好?”
这时,庭院的风停了,容辞猛地从床榻上惊醒。
他愣愣地盯着床帐看,面色不可思议。
阿黎......
他怎么做这种梦!
容辞闭了闭眼,努力将脑海里那些旖旎画面撵出去,又看了看窗外天色。
此时已经深更半夜。
容辞彻底睡不着了,索性起身。坐在床边时,发现自己腹下异样。
他盯着那处,心下郁结。
阿黎还小,他居然......
.
次日,阿黎起了个大早,然而当她来到饭厅时,却得知容辞早就离开了别院。
“何时走的?”她瘪嘴。
昨日说好的要一起用早膳,可容辞哥哥居然连招呼不打就走了。
婢女道:“容世子二更天就走了,兴许是有急事。”
阿黎舒出口气:“好吧,那就原谅他吧。”
她兀自坐下来,草草吃了早膳然后出门。
容辞的别院就在静香书院山下,从山下去书院,可乘车,也可骑马。
冬夏之季,阿黎会乘车。若遇春秋,阿黎就喜欢骑马。
春秋季节天气不冷不热,微风适宜,且山道两边景致优美。骑马在山道上,晨风悠悠,赏景作诗也是件乐事。
今日她照旧选择骑马,只是行到半路时,后头突然一阵马蹄急行而来。
阿黎下意识地让道等在路边。
却不想那人行过去后,又突然掉头回来。
“原来是你!”
贺玉卿吊儿郎当地,一双桃花眼明目张胆地勾她。
阿黎也想不到会在这见到这人。
“你怎么在这?”她问。
“我为何不能在这?”贺玉卿曲指弹了弹衣襟上落下的叶子,说:“听说静香书院是京城最好的书院,哦,还有国子监,可小爷偏瞧不上国子监,就想来静香书院。”
阿黎以为昨日的他已经够轻狂了,没想到今日听他这番话更轻狂。
不只狂,还很傲!
静香书院岂是你说来就能来的地方?大言不惭!
当然,这话她只在心里吐露,没说出口。
可贺玉卿像是看穿她心思似的,散漫地笑了笑:“你不信?”
阿黎道:“我信不信又何妨?你若有本事入静香书院读书自然是好事。”
“哦?”他来了兴致:“你也觉得好?”
“?”
阿黎莫名其妙。
“既如此,那你等着吧,我定不会让你失望。”
“???”
“贺公子,”阿黎见识过这人的厚脸皮,懒得与他纠缠,客气道:“既如此,恭祝贺公子旗开得胜。”
贺玉卿扬唇,调转马头离去。
但拐了个弯后,他在对面山道向她喊:“宋槿宁,我知道你跟谁定亲了。你眼光也太差劲,老男人有什么好喜欢的?不过没关系,你若是对我有意,我从他手里将你抢来就是。”
说完,未等阿黎开口,他已经策马消失在山道尽头。
“......”
阿黎心情复杂,一言难尽。
她愣愣转头看向身后跟着的凝霜,指了指脑袋:“他这里是不是摔坏了?”
凝霜噗呲笑出声来。
阿黎腹诽,收回先前的“旗开得胜”,倒是希望他永远别出现在静香书院才好。
.
吏部官署。
容辞翻了会卷宗,缓缓靠在椅子上揉额。
昨夜那个梦,总是时不时想起,如一团棉絮缠绕在心头始终不得纾解。
小厮在门口观察了会,小心翼翼地进来:“世子爷,可要小的再去沏茶来?”
“好。”容辞点头,吩咐:“要浓茶。”
“是。”
小厮狐疑地瞧了他一眼,离去。
他还从未见他们世子爷如此烦恼的模样,平日哪怕是天大的事也从容淡定。倒是今日,光要茶就要了好几盏。
昨日匆匆从别院回京,还以为有什么大事发生,可入城后,竟是直接回御马巷去了。